躺在沙發上,頂棚的巨大吊燈晃得sunny有些刺眼。頭好痛,她抬起一隻手,擋住了眼睛,輕輕地呻吟。
不記得晚上自己喝了多少酒,有一部分是陪客戶喝的,而有一部分卻來自於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想要灌醉自己。
威士忌一杯接一杯地下肚,身邊客戶叫來的牛郎坐在自己身邊。有一瞬間,看着牛郎摟着自己腰間的雙手,sunny心裏泛起一陣陣的噁心。
也許自己喝醉了,就有勇氣面對真實的自己,面對真實的情感,回到那個自己想要碰觸的人身邊吧!
自己從小就生長在一個黑暗的環境裏,就像一朵黑色的罌粟花,永遠不能見到陽光,感受溫暖。
長大後,又只能心狠手辣地剷除所有成功路上的絆腳石。有的時候,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得到自己渴望的地位和權力,也曾經幹過一些不乾不淨的勾當。
陷害同儕,對想要背叛自己的人毫不心慈手軟,瘋狂地打壓對手。
如果不這樣,自己仿佛就無法生存。如果不先保護好自己,就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可是鍾舜,是那麼的溫暖明亮。
哪怕自己是可以帶着目的接近他,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會覺得自己站在了太陽底下。因此,看到他有難,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更重要的是,自己存了私心,才會把他帶回家。
鍾舜把客廳的燈光調亮了一些,手裏端着一個盆,盆里放着一個毛巾,走到了沙發前。
拿開手,sunny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栗色的頭髮似乎長長了一些,睫毛長長的,奶白色的肌膚仿佛透着光亮,眼神專注而溫柔,眼角卻似乎有些憂愁。
把毛巾沾濕,鍾舜溫柔地騰出雙手,幫sunny脫下了西裝外套。
Sunny知道,此時自己身上的味道一定糟透了。可是有些惡作劇般的,她故意向鍾舜貼得更緊。
鍾舜卻並不嫌棄她。相反,他像哄着一個小孩子一般地輕輕扶起她,幫她脫下了外套。sunny便順勢雙手環上了鍾舜的肩膀,有些撒嬌地用頭蹭着鍾舜穿着白色毛衣的肩膀,發出哼哼的聲音。
鍾舜有些失笑,看着此刻像小孩子一樣撒嬌的sunny,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說道,「來,我給你擦擦臉,然後送你去休息。」
剛剛見到她的狂喜已經被心疼所取代。此刻,鍾舜最希望的就是看到她沉沉地睡去。
Sunny覺得,此刻鐘舜的身上,真的有種自己很喜歡的,說不出來的味道。
所以,她固執地將鍾舜抱得更緊。
你可知道,現在的我,就像一隻將自己最脆弱的咽喉暴露給別人的獅子。
求你——
求你不要辜負我。
這樣想着,sunny也逐漸失去了力氣,慢慢地躺回到了沙發上。
鍾舜再次拿起毛巾,仿佛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物品,輕輕地給sunny擦着臉。
燈光下,sunny的臉一片慘白,而鍾舜,也在不知不覺中拿掉了毛巾,用手輕輕撫摸着sunny的臉頰。
Sunny昏昏沉沉的,只感覺到臉上溫柔的觸感,像是小貓在抓呀抓的。
想要伸出手,抓住臉上的什麼東西,但是全身的力氣卻仿佛被抽乾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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