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姑娘?」元譽狠狠地一蹙眉,秦懷舒要見他?這女人又想玩什麼花樣?
正想回拒,就聽屬下再說:「是的,少將軍,大皇子也在那邊等着,您還是去一趟為好。」
提到大皇子,元譽眉蹙得更緊,沉聲點頭,「下去吧,告訴她,本將軍隨後就到。」
對秦懷舒,他並沒有那種要見的心思,若不是因為某些原因,他見也是不想見,否則他也不會退了這婚。
他元譽的女人,必須是自己所喜的,讓他與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成親,萬萬是不可能答應的。
元譽安着屬下的指路,來到了西郊外一處臨時搭起的小涼蓬,裏邊坐着七七八八的人,為首的是秦懷舒,趙越,肖紫卿三人。
「元少將軍來了,」趙越讓人給元譽看座。
元譽淡淡地掃了三人一眼,最後落在秦懷舒的身上,擺了下手,「謝大皇子,但卑職有要事在身,還請秦三姑娘長話短說。」
如此掃了大皇子面子的,只怕也只有他元譽了,而趙越似乎也習慣了,又不動聲色的讓下人收了椅子。
秦懷舒觀了在座兩位的面色,眼中含笑起身,「元少將軍請!」
元譽蹙眉,轉身出了涼蓬,兩人來到空地上,面對着前面的山頭,平地。
風拂過,吹起了秦懷舒面紗,元譽不經意的一瞥,看到那明顯醜陋的傷疤,眉目皺得更深,偏過頭去,不再看她半眼。
秦懷舒也是瞧見了元譽那細微的表情和動作,沒有戳破,這樣也好,她也不求這樣的一個人對自己改觀,沒意義。
「元少將軍,我只想來尋問一些狩獵規矩和當日的安排,還希望元少將軍可以解說一二,好讓我也不必在那日露了尷尬,失了大朝國的面子,」秦懷舒淡淡地道。
元譽霍然轉身過來,凌厲地盯着她,「秦三姑娘,在下想,這些事你一女子不必知曉,至於如何準備也是你個人的問題,請恕在下無可奉告。」
說走就走,他半點也不給面子。
秦懷舒下意識的捉住了元譽的手腕,制止他的離開。
「你幹什麼?」元譽冷冽的聲音低喝出,用力甩開了秦懷舒不知羞恥的舉動,一個女兒家,竟然去抓一個男人的手,這像話嗎?
見他反應如此大,秦懷舒眼中笑意愈深。
元譽見她如此,心中不禁泛起了厭惡。
「元少將軍對我成見果真大,不過,我一直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哪裏惹得少將軍不快了?退婚是少將軍,沖我發怒的也是少將軍,要說,氣也是我秦懷舒吧!」秦懷舒笑道。
元譽挑眉,「秦三姑娘若還知辱恥,請注意自己的言行。」
「言行?我的言行一向很好啊,」秦懷舒一副我不懂的樣子。
元譽覺得秦懷舒是故意讓自己過來,這個女人想要如何,他也能猜測得出來,「秦姑娘,你既然與黎王有了婚約在,往後還請你不要隨意約見別的男子為好。」
「元少將軍是怕我連累你,毀你一生英名嗎?少將軍大可放心,就算有什麼,世人怪也只會怪我秦懷舒一人,不會累及你元少將軍,」秦懷舒淡淡地看着前方,平和地說。
元譽微微側目,皺眉,然後轉身大步離去,秦懷舒分明是想戲耍他。
秦懷舒看着他快步離開的背影,也沒有阻止,勾唇笑了笑。
飛龍殿。
「哦?找越兒練習騎射,再回身去找元譽,她到是很用心,」皇帝擺了擺手,讓稟報的人退下。
與此同時,好幾處的人都同時收到秦懷舒今日的行跡。
夜已臨,秦懷舒讓趙越帶着她「學習」了一天,夜幕降臨了才回府。
在各個地方都傳了秦懷舒今日的動向,可是真正的背後,也只有他們三人知道。
秦懷舒從一開始就是抱着「看」的心思讓趙越一天演示,到是一次也沒有自己實踐過,肖紫卿可苦了,但趙越卻滿心的做了下來,因為,難得有人欣賞他的騎射和武功。
而且,他與秦懷舒有股「臭味相投」的感覺,兩人到是「玩」得開心。
「姑娘,累了吧,」江嬤嬤給秦懷舒端來了熱食,關切地問。
「這要說到累,也是趙越,他今天也是辛苦了,接下來的三日內,我們都會到聚賢樓學習騎射,算是我給趙越前面對我不敬的小懲罰,」秦懷舒讓兩仆也一起坐下來,淡笑道。
江嬤嬤和漪香早已習慣了和秦懷舒同桌用膳,到是沒有什麼可扭捏的。
「原來姑娘抱着這般心思,只是那元少將軍委實過分了些,」秦懷舒和元譽在土丘上談話的情景他們都看到了,漪香之前還盼着這樣的好姑爺,現在看來,元譽卻是如此可恨之人。
秦懷舒笑道:「隨他去吧,此人作為與我無關。」
她只是想做給一些人看看罷了,她若是在狩獵前不做些什麼,到時候定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想要她死的,可不止表面所見的那些,或許在暗處,還藏有些她不知道的。
兩仆對望一眼,安靜的什麼也不說了,免得讓姑娘傷心難過。
「王爺,三姑娘這樣真的能學會些什麼嗎?」回來報告的謝逾抹了一抹冷汗道,他到是佩服秦懷舒的勇氣,這種事豈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
「就是男子也沒有這種天賦,你以為呢?」黑暗中,有人冷沉回譏,似對此事一點也不關心。
「那,那三姑娘她這是……」
「隨她去吧,狩獵那日,保證她不死就好,」他冷漠地道。
「是,」謝逾再抹一把冷汗,這是替秦懷舒抹的。
在這種各懷心思的三日內,秦懷舒可以說是過得十分逍遙,因為只要看着就好,什麼也不必去做。
但是,今日有些人坐不住了,想要看她的笑話。
秦懷箏有段日子不見了,突然和她的夫君一起出現在她面前,到是十分的意外。
秦懷舒從回京到現今,也是第一次見上秦懷箏的夫君,姜良宴!
只是,姜良宴看到她時的眼神有些閃爍,笑容也有些不自然,惹得秦懷舒有些懷疑了起來。
旁邊的秦懷箏笑容也是蒼白無色的,看上去也猶為勉強,難道以前她和姜良宴有什麼說不得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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