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大朝美女如雲,盈態嬌柔,才女比比皆是,今日到是讓本宮見識到了這大朝嬌柔之氣!那像我東陵女子嬌柔雖有,卻不似在大朝這般看到的柔到骨子裏!妙,實在是妙得很啊!」那邊,東陵太子輕佻又清朗的聲調傳來,毫不避諱的讚美和調侃。
「若東陵太子喜歡,便送給了太子,」黎王一句不冷不熱的話直面而去。
「哦?想來黎王十分的大方,這樣吧,這些本宮都不要了,只想向黎王討要一個人,不知黎王舍不捨得割愛!」
夏侯寅仰頭就是一口酒水,看向黎王的眼神利了幾分。
夏侯寅這話一落,四周似乎有那麼一瞬靜了一下,從太子這話出來,有人似乎已然猜出了太子會提出一個怎樣無禮的要求。
黎王冷眸一抬,幽芒直逼着東陵太子。
但對方的大膽讓人不敢恭維,夏侯寅仿佛沒有看到黎王眼中的那一抹冷寒,笑盈盈地指着秦懷舒的方向,一字一頓地道:「本宮就要她。」
四周立即響起了一片吸涼氣聲,他果然還是說了,夏侯寅這是要向黎王喧戰,並不是關呼什麼愛不愛的問題,而是面子的問題,就算黎王不喜秦懷舒,也不會鬆口,因為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這麼做,大朝國的面子更不允許。
是以,氣氛便是一僵。
「東陵太子又何必拿懷舒來說笑,區區醜陋女子,又何故值得東陵太子看重,」一句輕飄飄的話出自面紗遮臉的秦懷舒。
僵局打破,氣氛一松。
「謠言豈可信?既然黎王能夠瞧得上秦三姑娘,必有秦三姑娘的好,不知本宮說得是也不是,」夏侯寅饒有意味地看着秦懷舒,笑容帶上幾分的輕佻。
秦懷舒低眉含目,少頃才抬眸對望,剎那,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二人之間生起,卻瞬間抹滅,「東陵太子不是想要懷舒,而是想要懷舒死。」
夏侯寅一愣,來了趣,「此話如何說?」
「我與王爺相愛,」雖然說到這話,有種想吐的衝動,卻強忍了,「大朝國人盡皆知,我是王爺的人,你此般捉弄,不是讓懷舒以後見不得人,遭他人閒話?如此讓我如何活?你說,這不是往死里逼又是什麼?」
她話語平淡,完全沒有那種會死的可能,反到是這些事對她來說是不痛不癢的。
好一個女子!夏侯寅看向秦懷舒的眼神更光彩了些。
以死相逼,這是秦懷舒的暗話,只要黎王敢開口答應,她這個人就當場死在這裏,而她的死,就是你東陵太子逼死的。
雖然這個「死」沒有什麼特別,她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人物,可這種事若真的發生了,大朝國和東陵就會馬上勢如水火,甚至他東陵太子走不出大朝國的土地,因為她一個醜陋女子的死。
好尖銳的話,讓東陵太子都心冷了幾分。
「本宮不過是一個玩笑話,秦三姑娘莫放在心上,」東陵太子哈哈一笑,轉了話勢。
「哦?玩笑?」秦懷舒對這個玩笑覺得很不舒服,這些自以為是的話,最好還是在她面前少說為好,這個夏侯寅從一開始就將她惹上了,她一忍再忍,他卻得寸進尺,聖人都怒了,更何況是秦懷舒,「這麼說來,我秦懷舒想討要玥公主做待女,太子是否也允了?當然,我這也只是一句玩笑話,太子莫要放在心上。」
冷不零仃的一句話衝來,席上再度一僵,諸臣皆愣愣地盯着秦懷舒,這個女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難道她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仗着黎王妃的名頭就想胡作非為,簡直不知所謂。
夏侯寅桃花眼一勾,這個動作表示了他的不悅和冷意。
夏侯玥怒得要拍案而起,被夏侯寅一記冷眼掃了過去。
旁邊的元譽暗暗看了秦懷舒數眼,眼中透着古怪,也不知是如何想着秦懷舒這衝動的話。
「當然,本宮也不會當真,所以也請秦三姑娘莫放在心上,」東陵太子表示了他的大方和開得起玩笑。
一場「明爭暗鬥」就這麼揭了過去,誰也沒有再提及這事,席上仍是熱熱鬧鬧,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
秦懷舒看着差不多了,突然低頭過去,黎王正深深地盯着秦懷舒,突見她向自己這邊挨了過來,黎王幽邃的眼眸閃過一道異樣,聞着女子夾着酒香的暗香味,黎王只覺得有些恍惚。
「請王爺准允懷舒先行回府休息,實在是乏得很!」秦懷舒是不想呆在這裏再讓人用為做盾牌,這會讓她忍不住暴露自己。
黎王看着她,沒有回答。
沒有得到回答的秦懷舒蹙着眉抬頭,猛然撞進他深如淵的眼眸里,她心跳猛然狠跳了起來。
「王爺?」
「本王送你,」說罷不等秦懷舒反應過來,他便長身而起。
「嘎?」
那邊黎王已經簡單的交待了一句,便將客人丟給了元譽等人,自己攜着秦懷舒的手離去,根本就不等東陵太子那邊發話。
「王爺,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東陵太子他遠來是客……」秦懷舒被他有力的手握着手腕出將軍府,有些不適地掙了掙。
「本王說好便好,」黎王鬆開了秦懷舒的手,冷聲沖後面的人道:「先將五姑娘送回府。」
「是!」屬於一應,立即讓人將秦懷惜先帶在前面離開。
「三姐姐?」秦懷惜愣愣地回頭看着秦懷舒。
他們的丫鬟和婆子都在將軍府門外等着,此時聽到門裏有動靜,便往裏探看。
「王爺您這是何意?」將她留在了後面。
「你以為本王是何意?」黎王如幽的眼直直地盯住秦懷舒的,聲音帶着幾分的魔魅。
秦懷舒四下感覺了下,現在除了他們二人,其他人都站得遠遠的,「王爺是在氣憤方才懷舒席上所言?如此算來,我也是在替王爺說話,這東陵太子對王爺如此不客氣,我們又何必與他客氣,處處忍認,只會讓他們越欺越上。」
不知他此刻想法的秦懷舒,只能用解釋來說明剛剛自己為何那般做。
「是嗎?如此一來,本王還是要感謝你呢,秦三姑娘,」他逼近上來,一把將她的腰攬住。
秦懷舒眉一蹙,全身一僵。
「你要是想,我不介意,」秦懷舒有些不自在地道。
黎王咧唇一笑,那笑有些冷,「本王與你說過什麼了?」
「做個本分,有自知之明的人,」秦懷舒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你到是記得一清二楚,」黎王幽幽盯了她數眼,鬆開她的人,大步走在前面,「還不跟上。」
秦懷舒覺得這個男人的臉色變來變去,難以捉摸,又難應付,根本就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黎王走在前面,蹙眉間抬起自己剛剛摟她腰間的手掌,接着,眉皺得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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