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雙人,」臉色略有蒼白的皇帝微眯着眼,喃喃地重複着秦懷舒的這句話。
秦懷舒毫不畏懼地迎視着皇帝,眼神明朗,無一絲糊塗。
卻是這時,聽後方傳來「噗通」的膝蓋跪地聲,就聞一陣戰戰兢兢之音傳來,「皇上,是臣教女無方,請皇上降罪。」
「砰!」龍座上皇帝突然雷霆震怒,拍案聲一起,飛龍殿一時膝蓋聲嘩啦啦地落地,秦懷舒面色淡淡地跟着跪倒在地。
「秦愛卿,這就是你提督府教出來的好女兒,如此荒唐之事也敢想敢做,朕給她三分顏色,她到是開起了染缸來了,秦懷舒,你可知罪。」皇帝震怒後,指着秦懷舒喝着一句。
秦懷舒卻是在這個時候微揚起了笑意,聲音無半絲顫抖,朗朗與皇帝的眼相撞,剎那,皇帝身子一震,臉色突變,這雙眼……
「像極了……」一句喃喃從皇帝的嘴中傾吐出。
「皇上,臣女不知犯了何罪?大朝律法中並未有這一項,小女子只是說出了自己的心愿,說出了自己心底僅存的一點的想法,而這,亦是皇上您允許的,難道皇上是要悔了?」後面一句,秦懷舒可是犯了大罪,敢質疑皇帝的權威,簡直是大膽。
秦懷舒說完這句,眼神不變地迎視着皇帝染上霜氣的眼眸。
「大膽秦懷舒,」皇帝厲喝一句,飛龍殿上下皆噤若寒蟬。
秦翎恨恨地盯着秦懷舒,這丫頭此舉是想要害死了他們秦家上下不可,敢在飛龍殿上衝撞龍威,不是找死是什麼。
「臣女愚鈍,說話向來直來直往,不會拐彎抹角傳達心意,請皇帝降罪,」伏着地,秦懷舒真切地說出,這種不畏生死的做法都讓人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
皇帝眯了眯眼,在諸眾屏着息不敢言時,一道低磁的聲音從秦懷舒的頭頂處幽幽的傳來,「皇兄,依臣弟看來,這秦懷舒說得到是理,她無錯,再者,也是皇兄您先提議讓她明言,她安着做來,該是無罪。」
本就是不冷不淡的解圍話語,卻猛地讓下首的人更是不敢亂動,連呼吸都壓住了。
黎王開口替秦懷舒解圍,這算什麼?
黎王什麼時候也會做這種事了?而且還是替大朝第一丑顏女說話,這天是要下紅雨了嗎?
就是皇帝也是震驚地轉過身去看着自己最小的皇弟,似乎在琢磨着些什麼。
「皇弟這話說得極是理,哈哈哈,這樣到顯得朕無禮了,秦懷舒!」皇帝陰臉轉晴,心情大好,那笑聲讓人頭皮發麻。
秦懷舒身子微移,低聲答道:「臣女在!」
「這殿堂中想必人人皆有了妾,你這願也實在來得突然……」
「皇上,臣女明白,臣女不強求,此生若無這樣的一個人,臣女願孤獨終老,」秦懷舒再次語不驚人不休。
皇帝這回到是連話也沒法說了,這女子的想法實在是讓人無人跟上。
「皇兄,」黎王第二次再開口,聲音剛出,下首諸眾立即僵直了身子。
但這黎王一出口,秦懷舒心中便是一沉,緊接就是微勾唇,仿佛有些東西已經冥冥中握在自己的手中,在她不想要的時候,這些東西卻偏偏跑到她手上去了。
可若是可以的話,秦懷舒到是希望自己能獨身一人離開,得以自由之身,在這個時代混吃等死,唉,她什麼時候也這般沒志氣了。
「皇弟今日的表現到是讓朕意外了,有何話,說吧,」皇帝輕倚在龍椅上,斜視着眼眸,看着柳執梅。
黎王不理會皇帝的揶揄之色,只望着秦懷舒,冷漠地說出下面這番泣鬼神的話,「本王許了你。」
「什麼?」秦懷舒愣愕,一時張嘴發出驚訝之色。
大殿立即陷入一片死寂,連呼吸聲聽不見,大伙兒皆屏住自己的呼吸,驀然抬頭瞪着大眼,看着這鬼神都要哭上一哭的場面。
剛剛他們一定是在幻聽,一定是。
「黎王府正巧缺個女主人,秦三姑娘可擔得此任,」黎王面無表情地說。
秦懷舒這才反應過來,如果允許的話,她簡直是想要放聲大笑,可是眼前的這個嚴肅的男人讓她無法笑出來,甚至覺得這個人不應該開口,之前她確實是萌生了那樣的念頭,可當這個人親自開口時,她心底也不知是什麼茲味。
抽涼氣一片又一片的傳來,人人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珠,幾乎是傻住了。
皇帝執着手中的水酒,一時間也張着嘴半個字也沒法吐出來,愣愕了,不,是傻掉了。
秦懷舒略一沉默,忽地輕笑了下,從地上站起身,迎視着男人的冰冷眸子,無畏無懼,柳執梅眯着眼,眸底的顏色愈加的深了。
「王爺可有通房?」
柳執梅想也沒想,搖頭。
「可有妾室?」
柳執梅仍是搖頭。
「婚後王爺可會變心?」
「不會,」冰冷簡潔的回答。
「王爺給允我的期限又能是多久?」
柳執梅眼神一暗,冷冷地盯着秦懷舒很久後,幽幽地道:「直到你死。」
「好!」
一個好字猛然擲地而響,是秦懷舒一口的敲定,主這般決定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就算她現在不答應,也是不行的。
好字一落,隱隱就聽有人暈倒的聲音,眾人除了震驚外,全傻了眼。
黎王是什麼人,飛龍殿上既然開了口,誰有命拒絕他的意思?答案是絕對沒有的,秦懷舒是大膽,可是讓她拿自己的性命作賭還是有些大的,況且,像柳執梅這樣的男人,只要說的話,必然會作數,永不後悔。
而且,他的勢力和冷正是她所要的,只要進了黎王府,管他是誰,她依舊能過她的逍遙生活,想必以他堂堂黎王不會對一個丑得可以嚇死鬼的女人動心思。
一切都向着她原先的方向發展,這個男人府上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這一點才是最合她心意的。
只要他碰上了一個心愛的人,她到時候完全可以離開這裏,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秦懷舒將自己的後路都打算得滿滿的,千算萬算,卻錯算了一樣東西。
「皇兄,」柳執梅出聲喚醒了失神的趙豈鏡,「臣弟的婚事,全由我黎王府操辦,皇兄以龍體為重,此等事也不便插手進來了。」
越豈鏡皺眉頭盯着自己的皇弟,面上是一片陰霾。
「黎王府確實是該有個女主人了,到是朕考慮欠缺了,」一句不陰不陽的話出來,秦懷舒就聽出有些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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