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舞蹈終於結束了,我們才敢抬頭向場內望去,只一聲,道:「太子殿下,你看,我美嗎?」
面對這樣的被毀容了的醜女,齊瑞林居然答道:「美,像我娘親一樣……」
可見他被**多深……裝得倒真像……
那若容笑了,除了臉上的面紗,笑道:「是真的嗎,既使我變成這樣?」
齊瑞林重複了一句,道:「像我娘親一樣的美……」
若容嘆了一口氣,道:「既然我這麼像你娘親,你願不願意把我留在你的身邊?」
聲音嬌如黃鸝,帶着了種蠱惑人心的魅力,我想,狐狸精的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原來還是要與我爭夫?
齊瑞林深深的望着她,其目光可與望着我的目光相比,讓我氣又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提醒自己可別壞了他的好事,才把心中的不平之氣強壓了下去。
他道:「當然願意……」
若容滿意的笑了,臉上的疤痕抖動了幾下,道:「那麼,你可要趕走太子妃,娶我進門才是……」
我雖然會想到她會這麼說,但她真的這麼說了,我倒有些意外了,就憑你的身份,人人都知道你是我從宮中領回來了,居然想把我踢出門,可能嗎?
齊瑞林猶豫了一下道:「不行,她是太子妃,父皇不會同意的,父皇說古有箴言,能看懂三塊石碑的人,必定的天命之人,正因為這樣,父皇才答應了我娶她,還用上了大齊幾百年都未用過的古禮,她是不同的……」
若容聽了這話,卻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道:「太子殿下,小女只不過跟你開個玩笑,我怎麼會讓你犯下如此大的錯呢……」
我明白了,這個女子原來在試探於他,看看他是不是假裝失魂,假裝失魂的人會對她提出的什麼建議都會採納。儘管全然的違背了自己地本心,看來,她對自己的功力還是有點兒不太自信的。可惜,她遇上的是老奸加巨滑的齊瑞林,世界上最老的老狐狸可能都沒法與他相鬥,何況是一隻尚未成精地小狐狸?
我不由得心中暗笑,司徒剛剛從辣味中緩過神來,疑惑的問我:「慧如。你怎麼啦,為什麼太子與別的女人勾搭,你仿佛很高興似的?」
我淡淡的道:「他與什麼人勾搭。關我什麼事,我說過,我可不承認什麼太子妃之位,他既便與只……」
我本想說『與只母狗勾搭,也不關我事』,想了一想,這句話太過粗俗,與我高貴的太子妃身份不太符合,如今這職位不是還未除去嗎?那麼。我還是以我敬業的態度做好它吧,我不由得又得意洋洋加沾沾自喜起來,為了我的高風亮節般地高尚品德……
那若容道:「好,太子殿下,我也不為難你,那麼,你讓我與她共侍一夫好嗎?」
齊瑞林沉思半晌,望着若容那張布了傷疤的臉。仿佛喚起了他許多的心事,道:「只留在我地身邊吧,本王答應你……」
若容滿意的笑了,用手輕撫了一下齊瑞林的面頰,道:「想不到,花這麼大的力氣,才能找到你最脆弱的地方,讓我接近到你,只要你能接受我,既使毀了容。那又怎麼樣?」
我心中豁然開朗,很明顯,這位女子學看了一種奇功,有點兒類似現代的催眠之術,如果被催眠之人性格堅定,那麼,只有找到他極為脆弱的地方,才能以此術來控制他,而齊瑞林,這個性格堅定的男子,唯一能打動他的,可能只有留給他無數童年回憶地母親了,同樣的處境,同樣的被燙傷的面頰,這名女子真可謂費盡心機,而且,我看過了,那臉可真是傷得慘重……
而這個藏掖殿,就是他母親被貶的冷宮……
若容淡笑一聲,輕輕的從他身邊走過,向殿外走去,臉上重新蒙起了白紗,而齊瑞林靜靜的站在院子中間,望着她遠去的背影,似迷惑又似茫然,
地身影在殿門處消失不見……
他的眼睛才變得清明起來,臉上那種頹迷消失不見,目光轉向我們這邊,道:「看夠了嗎?出來吧!」
司徒吃了一驚道:「他早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他的腰間,淡淡的道:「一個被**的人居然腰上還整齊的別上了我送的玉套香脂扣,而扣中恰好有一種奇香,有醒神醒腦的作用……」
我送給他的本意,是要他時刻牢記自己許下的偌言,時刻提醒他,如果他不尊守諾言,那麼我,可以隨時擱挑子,不幹了,讓他清醒清醒頭腦,想不到他倒用來抵制若容地**之舞?
我想,能抵擋嗎?連司徒這麼高的武功,她看了,都險些被擾亂的心神?
我正想着,殿旁又轉出一人,正是那葉不凡,他向齊瑞林行了一禮,道:「主子意志堅定,終沒被她的舞蹈所惑,真讓屬下佩服……」
我想,光靠意志堅定就行了?就能抵擋這種舞蹈的誘惑?
葉不凡又道:「還多虧了太子妃在這裏,時刻給主子提着醒兒,讓他記住了自己的諾言,讓主子的頭腦能保持清醒,還不然,既使有太子妃送的香脂扣,都不容易能瞞過她啊!」
我滿面狐疑的望着他,心想,我能在他的心中照成如此大的影響?光躲在草叢中就能給他提個醒兒?我怎麼不知道?也太過誇大其詞了吧?再說了,我看你那樣,是想叫我記住自己應承過的話還好一點。
正想着,殿後又轉出兩人,小福了,老爹……仿佛整個東宮的精英們全都聚集在了這裏。看來,除了我與司徒被瞞在鼓裏之外,人人都參與了這個計劃,這個套兒,設得可真夠大的,有了老爹在這裏,齊瑞林為何不能受**之舞所惑,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我不由得疑惑,老爹,他到底站在那一邊?怎麼像顆牆頭草一般,兩邊搖擺?毫無立場性可言?
以老爹那魔鬼般的功力,用金針手法控制齊瑞林幾個穴道,讓他保持清醒,豈不是輕而易舉之事?搞得我還真認為是我的功勞,白白竊喜了一場,真是不應該也……
齊瑞林上前一步,拉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含情脈脈的對我說道:「接下來的事,可就要太子妃配合了……」
眾人——包括小福子,司徒等全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去。
我想,他這眼光,怎麼這麼讓人不舒服呢?被他的目光一掃,全身仿佛爬滿了毛毛蟲,我打了一個冷戰,忙連連點頭,道:「當然配合,我不是還是你的太子妃嗎?」
眾人——當然還是包括小福子,司徒等人魚貫而出,邊走有兩人還暗自討論,交頭結耳:「留點空間,留點時間……」
這是我平時亂哼哼的歌兒,他們學得倒快,用在了這裏,他們還明白裏面的意思?……古人,都不是傻瓜啊……
我一甩齊瑞林的手,道:「配合就是了,別毛手毛腳的……」
他的手有往我腰間伸的趨勢,我當然給予毫不留情的打掉……
他嘿嘿一笑,倒也沒再用那讓我汗毛立立的目光望着我,卻說了一句:「天色已晚,本王就睡在如兒的房間如何?」
我怒瞪:「休想……」
他哈哈大笑,帶頭向殿外走去,也不知有沒有驚動藏掖殿外之人或飛鳥?
我惱怒,又被他調戲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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