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琴聲古韻,這本書可不是一般的書,我找了好沒找到呢,怎麼被人家壓酸菜罈子了?
小老頭兒沉浸在喜悅之中,沒注意到的我臉色變得難看,他道:「我們那一條村子裏的人,家家戶戶屋裏都有一兩本書,拿了出去,都換了好幾兩銀子,只有我的那本,換得最多了……」
我想,當然換得多了,絕版古籍,書中所講的全是我只聽說過從來沒見的機關佈局,要不然有段時間我也不會翻天覆地的尋找。\\www.qВ5、c0m\起名雖然古意深深,仿佛一本琴譜,但實際上,聽我那便宜老爹說,機關控制中盡用上了用琴音,歌聲控制的辦法,就連我這個現代人,聽了,都忍不住讚嘆古人的奇思巧構。
我問那老人家:「那本書裏面是不是畫了很多幅圖?」
小老頭兒點了點,問我:「你看過,這本書?」
我更仔細問了他這本書的內容,更加肯定,這本書就是我那便宜老爹跟我講過的琴聲古韻,這本連他都只見過一次的奇書,居然被這小老頭兒壓在酸菜罈子之上達幾年之久,真可稱得上照化弄人。
可關鍵是,這本書我可想看了,我望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扭轉頭,正在觀察地面上爬來爬去的一隻小螞蟻呢,擺明不想理我。
我嘆了口氣,有些個失魂落魄地站立起來。向遠處走去,小老頭兒忙叫:「先生,先生,我跟你講了這麼多,你還沒告訴我,我這喜事中的風險該怎麼化解呢。」
我轉頭道:「老伯,剛剛我不就幫你化解了嗎,我已經在你身邊畫上了神符。放心吧,那喜事會接二連三的落在你頭上的……」
老頭兒滿臉疑惑,喃喃自語:「我怎麼沒覺得這小哥兒給我畫符了呢?」
正說着,旁邊有人來了,大叫:「林老漢,你家豬崽生子了。一下子生了十隻,今年可賣不少錢了……」
那林老頭兒大喜,忙收檔回家,一邊走還一邊向我作了一個揖。
我想,簡單的快樂,真是最快樂的,如果我告訴他,這本書的價值根本不止一百兩,而是價值千金,他會不會快樂得起來?
我悵然若失。神情悲苦,臉上如苦瓜再現。我就不相信小福子看不到,可小福子他就是不理。站立在一棵大樹下面,一動不動,眼睛微閉……練功。
我不得以開口,不能再用暗示的方法,道:「小福子,就這一回好不好?」
小福子這才淡淡地望了我一眼道:「如果我離開你,去幫你偷那什麼書,那兩幫人馬趁機偷襲。你能抵擋?如果我帶着你,卻偷那什麼屁書。你想,我能不失手嗎?」
我語塞,我知道,雖然表面上一個人都看不到,但不知有多少人躲在暗處,觀察着我們兩人,差點連我們倆的五臟六腑都給調查透了。如果小福子一走,我的處境,肯定是危如崖卵的。
我怎麼能讓小福子再處於危險之中,或者把我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叫他擔心呢?
我只好笑了笑,對小福子道:「倒是我欠考慮了,來,我們找間客棧歇歇……」
一路上,我沒有再提古書之事,興趣泱然的周圍望着,欣賞着大街上的大齊風情。走到客棧門口,小福子終於開口道:「以後有了機會,我會幫你偷來地,這本書既然面世,想必它不會像以前蓋酸菜罈子一般,再被遮蓋面目……」
我笑笑,拍了拍小福子:「我也就是那麼一時興起,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想,我的確夠卑鄙的,採用這樣的方法來讓小福子給我偷書,這段時間,的確不是好時間,可我還是得提醒小福子別把這樣事兒給忘了不是?今天不偷,以後還是要偷的,只不過,雖然可能防範更嚴……
我們來到的這間客棧,是間極大的客棧,算得上朗月府最好的客棧了,名叫迎賓客棧,店小二衣着整潔站在門口,迎來送往,我們才走近,還沒到地兒呢,就聽到店小二大呼小叫的從老遠跑了過來,使我想起了以前沒接受改造之時地群芳閣妓院的妓女們……
對於這種熱情,我一向是敬謝不已地,你想啊,他對其它人都沒這麼熱情,光對我們倆熱情,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它非奸就是盜……
我忙拉着小福子,準備另找一間,哪裏知道,那店小二跑得倒挺快的,滿面堆笑,小福子還未反應過來施展輕功呢,他就張開雙手攔住了,連聲道:「這位客官,這位客官,哎,您別走啊,我沒有惡意地,您瞧您嚇得……」
我想,我還嚇得頭頂冒汗,腳底抽筋呢,你怎麼看出來了?
那位店小二也是一個話簍子,一個勁的道:「我們大齊人是熱情,但您也用不着害怕啊,您看,我一片好心,招呼您來店住宿來着,您的房錢等等所有費用,人家都已經給了啊,您看您,我在這兒站了一上午了,就為着等您呢,您看您,怎麼見了我就跑呢,您看,為了怕搞錯,我的畫像都帶在身上呢,一陣功夫兒就拿出來看看,可看了不知多少次了,好不容易看到了,您怎麼見了我就走呢?」
說完拿出一張畫像給我看,我一看,畫得挺像的,兩個小伙兒,一高一矮,高的陰柔秀美,一看就是小福子,可矮的那個,怎麼看都像無賴流氓,只差沒坦胸露懷了……
再說,我被他幾句「您看您」弄得有點兒火大,我想,我怎麼就不能走了,就憑你那緝拿殺人兇手般的畫像,今兒個非讓我在這裏住店不可?
我一轉身就想拉着小福子離開,可正有這意頭兒,還未付之行動呢,那店小二當街一屈,跪下了(在我地眼裏,有點兒像當街求婚),話語中帶了哭腔:「別價,您別走,今兒個我要是辦不好這差使,我的飯碗可就沒了,可憐我家中還有剛過門地媳婦兒,她還沒跟我過上兩天好日子呢,可憐我三十歲才娶上這麼個老婆,沒了這份工,我老婆非跟人跑不可,您就可憐可憐我……」
我想,還畫得我像無賴,這眼前這個不更加像無賴?可走吧,倒真有點兒於心不忍,我不可憐他,也可憐他那剛過門的媳婦兒不是?再說了,白吃白住,到哪兒都是讓人開懷的……
我與小福子走入店門,我的耳力較好,就聽身後有人咕噥了一句:「原來真管用……」
小福子顯然也聽到了,因為他眼角不由自主的帶了笑意……
仿佛我被人騙他很開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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