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說。」橫斷皺眉看着這個殘廢,倒是橫蠻有些一些感激,期待的望着這個人。
「昨天有人看到一個前卒和愷月小姐在一起,後來發生有人殺死哨崗的事兒,殺人的也是一個前卒,但那個前卒身手非常強悍,一個作戰伍上去就會全滅,已經比得上最強大的戰士了,有人懷疑是部落的尖細……。」
隨這人的講述,事情慢慢的還原,最終連高峰離開部落的時間都被調查出來,這時橫蠻的臉上憂喜參半,喜的是,高峰八成希望還活着,憂的是,對方是部落人,他不害怕滿頭,卻未必敢挑戰整個西部荒野的庇護者。
「他有多大?」橫斷並不在乎自己這邊死了多少人,那人沒有對愷月下手就夠了,何況愷月是他的女兒,看到的男人會差麼?
「不到二十歲,很年輕,也許只有十七歲……。」荒人戰士不敢往小了說,如果說高峰看上去還不到十六歲,那豈不是說明他們無能?
「好,很好,從現在起,凡是部落低於二十歲,高於十二歲的年輕人一個都不准殺,你作為接受人,給我找出他,一旦完成,我讓你成為部落執業……。」
執業相當於黑爪部落的長老,只不過權利沒有那麼大,大部落會有很多執業,大執業管理若干小執業,小執業管理普通人,算是一步登天了,讓那個斷臂戰士喜極而泣。
「大人,如果他真的這麼厲害,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只要說明一下,你欣賞勇士,只要單人能殺死一個作戰伍的勇士,都只能俘虜,不能殺死……。」
橫蠻心中有些不舒服,為了一個不知根底的小人物,竟然讓他這庇護者吃癟,此刻正要從地上起身,橫斷的大腳突然抬起,又猛地跺在橫蠻的背上,巨大的撞擊讓他的內臟受損,一口黑色的鮮血從他嘴裏飈了出來,散在地面。
「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橫斷的慈愛只針對一個人,那就是愷月,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最冷酷的魔鬼,沒有人能忤逆他,誰也不能。
「這件事由你負責,高峰活着,你就活着,高峰死,你就死……。」冷飄飄的一句話猶如鐵錘砸在橫蠻的腦門上,所有對高峰可能的算計全都消散一空,從現在起,他的命就和高峰綁在一起,卻並非是他自己的意志。
心中蓄積的怒火似被壓抑的火山,但他不敢爆發出來,就連眼前這個斷了手臂的荒人戰士都不能遷怒,誰知道,除了他還有誰是和高峰照過面之後活下來的?
高峰不知道,向來安分守己的他已經被真正的大鱷盯上,更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橫斷當做玩具娃娃預定,準備送給愷月做禮物,如果他知道,天知道會怎個想法?
黑爪部落這段時間只忙活一件事,遷移,如今他們擁有兩個資深庇護者,一個半吊子庇護者,作戰人員也達到了差不多千人,擁有幾十具元屠弩和大量獠牙刀和盾牌等裝備,算的上裝備精良,即使多過他們一倍武力,也未必沒有勝算。
這兩天整個部落都在戒準備,籌備轉移到邊緣部落的事宜,而責任最重的便是高峰這個大長老,各種繁瑣的任務全都壓在他的頭上,讓他這個半吊子後勤官一個頭,兩個大。
後勤工作繁瑣,但也不至於這麼讓他為難,關鍵的問題是,黑爪部落人口不少,文化人不多,讓一群大老粗掰着腦袋去算,他們能記住一些東西,但轉個身放個屁,便會忘了一二乾淨。
所有工作量都壓在他的頭上,就連撒個尿都得跑着去,要不然整個遷徙準備肯定會卡主不動,猶如沒了油的發動機。
這也沒有什麼,人一旦忙碌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至少他這一刻過的很充實,過了頭的充實,唯一讓他更加頭疼的還是肉香女和豁牙。
當日他發表顛覆荒野傳統的愛情自由宣言之後,黑爪罕見的沒有反對,自然也不會贊成,但在普通人當中引起了一定的反響,天天把草香往豁牙懷裏推的准綠帽兄終於安下心來,知道高峰不會對他秋後算賬,而豁牙的美人大計便成了幻影。
若是一開始不做指望,豁牙不會患得患失,但做了指望,在絕望之後,他便纏上了高峰,當然,他不是非要索要肉香女的所有權,而是同前世的宅男屌絲一般,向高峰討教怎麼贏的肉香女芳心的話題。
忙的暈頭轉向的高峰怎麼有心情理會他?豁牙倒也罷了,肉香女恢復自由之身,倒是更加堅定了心中想法,主動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只是……,她將幸福的目標放在了高峰身上,這就很成問題了。
「三爪,你說,女人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我跟她說,有多少麵餅,多少熏肉,我有多少把獠牙刀,還有多少牧畜,但她看都不看一眼……。」
豁牙百思不得其解地在高峰身邊念叨着,就像一隻蒼蠅嗡嗡嗡地交換。
「忙着,沒空……。」高峰猛地撞開豁牙,走到碼放無數包裹的貨場哪兒,先數縱向,再數橫向,兩邊的數字相乘,便用碳條在獸皮上勾畫。
「阿嬤說,女人要的是男人強壯,兇橫,房子裏有肉,有沙棗面面,外面有沙棗地,女人就願意跟……,可肉香女怎麼不喜歡?難道她不是女人?」
高峰無語的望着頭頂的天空,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看着臉上佈滿灰塵物資,一口缺門大黃牙的豁牙,又看了豁牙那頭髮上,粘糊糊,快要打結的不明物體,忍住心中做嘔的欲望。
「你為什麼喜歡肉香女?她是女人,其他的女人也是女人?」高峰說道這裏,眼神瞟到那些胸大,屁股大,猶如狗熊的美女大嬸身上,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他看到一個大嬸正向他拋媚眼,露出一口大黃牙,牙縫裏還塞着不知是昨天還是前天的剩菜。
豁牙沒有任何思索,直接回答道:「肉香女多美啊,你看那白花花的胸部,那掐得出水兒的嫩皮,還有那軟綿綿的香肉,嘖嘖,別的女人怎麼能比?」
「你就只喜歡這些東西?」高峰猛地加大音量,讓豁牙一愣?好一會兒他才搖頭說道:「不是,我喜歡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怎麼說呢?就是不一樣,更乾淨,更……。」
「停……。」高峰推出手掌,比劃停止的意思,眼神深邃地對豁牙說道:「肉香女為什麼非要盯着我看?你怎麼看她,她就怎麼看我……。」
「我怎麼能和你比?你是大長老……。」豁牙急了,但高峰卻指着黑爪和滿頭說道:「那他們還是庇護者,怎麼不看他們?」
「因為你乾淨唄,比女人還要乾淨,每天浪費那麼多的水洗澡……。」顯然,豁牙對這一點很有怨念,但高峰猛地抬腳踹在豁牙的胯子上,大聲罵道:「就你那點出息,差那點洗澡水?」
說完,便轉身向黑爪走去,留下斜坐在地上,擺出女人銷魂,男人幽怨的姿勢望着高峰的背影,心中卻在思索其中的道理,難道肉香女盯着高峰看,就是因為高峰和肉香女一樣的乾淨?
「準備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啟程,孩子坐土蜥,男人和女人都需要大量的布匹抵抗酷熱,野外需要的拒馬也要帶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能保證每天五十里路的速度……。」
高峰公事公辦的向黑爪匯報,黑爪卻大手一揮,粗聲粗氣的說道:「這東西我不管,給你找了兩個新的親隨,你看看怎麼樣?」
說完,二長老帶了兩個年級比高峰小一些的隨侍過來,高峰的眼神驟然微縮,這兩個親隨竟然和黑爪相似,但黑爪顯然沒有多說的意思,扭頭對滿頭說道:「這次路上恐怕不妥當,你的人也要做好準備,東西你們隨便用,大家都在一條繩子上,我不好,你也別想好……。」
正說着,杆子走到了高峰面前,耳語了一番,讓黑爪心中又開始不爽了,有什麼非要避開他?
「我認為,按照你設定的路線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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