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楓一抬頭就瞧見了少女雙頰緋紅的模樣,沈臨楓望着手掌中的土磯獸,默默的遞到了她面前。要是喜歡就直說,他又沒說不給,不至於這樣看着自己吧?
林綰綰瞬間想到了現代言情劇裏面,一對情侶蹲在路邊抖流浪貓流浪狗的狗血浪漫畫面。心思念動中,她伸出一隻手,摸摸土磯獸的小腦袋,仰起頭,沖沈臨楓笑的春光燦爛。
想法完全不在一個頻道的兩人類,各自心懷鬼胎,阿布,是若有所思。
沈臨楓懷中的土磯獸發出享受的叫聲,嘚瑟的抖了抖跟個圓球似的的身體,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挑釁的望向林綰綰肩頭上的小狐狸。
「咿呀!」得瑟個毛,她是我的人~~小狐狸很不屑的扭頭靠在林綰綰的脖頸上,然後吧唧一口親了親林綰綰,搖着它那蓬鬆的長尾巴,悠然自得。
自認為魅力超強的林綰綰抬手摸摸小狐狸,滿臉的寵溺。
沈臨楓看着林綰綰玩的不亦樂乎的模樣,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師尊曾與他說過,林綰綰體內原本是最差的五靈根,不知被誰毀過兩次,其他的四靈根全都消失不見了,但這並不表示她現在是個資質絕頂的單靈根,她的身體已經被摧殘得宛若風中殘燭,岌岌可危。若是她不加以修行,日後恐難有作為,而師尊的意思是,他們要趁着臨淵陷入沉睡之際,想辦法離開天劍城這個境外之境,前往真正的凡間。
現在無論自己如何幫助她,不過是授之以魚而已,若是不能授之以漁,她永遠都無法進步,只能當一個卑微的小修者而已。
看着少女無憂無慮的笑容,到口的話,卻不知該如何勸說。
「林姑娘,」許久之後,沈臨楓縮回手,模樣生怕林綰綰不小心把這只可憐兮兮的土磯獸給蹂躪死,「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沈某在此別過,還望來日林姑娘突破桎梏,境地高深。」然後躍身而起,沖大坑中的林綰綰微微行了一個十九世紀中歐紳士的彎腰禮儀,施施然離去。
這是幾個意思?看着沈臨楓儀態萬千的手捧一條茶杯犬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林綰綰站在深坑中徹底凌亂了。
就算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你也要拉我一把再走啊!
攀爬助跑飛檐走壁各種功夫全都運用完了,林綰綰累的像條狗似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特麼說好的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全都是假象啊!
這是穩妥妥的拋棄啊!握拳捶地,林綰綰望着手中土黃色的內丹,決定化悲憤為修行,心思念動間進了空間玉鐲之中,潛心修煉。
那拇指大的內丹雖然極小,但是所蘊含的的靈力卻是十分精粹,而且多是純淨的土靈氣。林綰綰只覺得身體裏那種難言的桎梏越來越有鬆動的跡象,忍住心中的急功近利,她壓縮丹田內的靈氣,直到它們極其濃郁的時候,才繼續吸收內丹里的靈氣,如此循環往復好幾個周期之後,她只覺得丹田一處發出細微的輕響,一種淋漓盡致的爽快感迅速席捲全身。
那種極致的快感讓她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她繼續煉化手掌中已經發出灰敗之色的內丹,直到它化成齏粉,散落在她的手掌中。
林綰綰長舒一口氣,明艷的臉上全是喜悅。
融合期,居然,這麼簡單,就進入了融合期!她可以肯定的是,在天劍城,除了沈臨楓那個修行變態比自己實力要強,同齡人之間,她肯定是一個佼佼者。當初林家的林月芙不過是個築基中期,便被人讚不絕口,還有人說她是林家百年難得一遇的修行天才,如今她和她已是雲泥之別,不同往日的是,她是雲,而林月芙是泥。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她要偷偷潛回林家,找到母親寄身的項鍊,諮詢母親是否願意把自己的存在告訴父親,然後再做打算。
出了空間戒指才發現外面寒星點點,月華的光暈朦朦朧朧,安靜的黃土地連蟋蟀的聲音都沒有,微風拂過,帶着涼意,吹起林綰綰的衣袂,無聲無息。
「我們先回林家看看吧。」林綰綰摸摸在肩頭熟睡的小狐狸,抬手將它送進了空間之中。如果出了事,最起碼,它還有藏身之地,再也,不會讓它受到任何痛苦了。
月光照在整座天劍城中,白如晝日,只是陰暗處卻更加的陰暗,林綰綰貓着身子躲過巡邏的侍衛,躍身進入了主街道。她靠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背光處,突然想到一句話,有光明的地方,必然有黑暗。忍住心中濃烈的吐槽,她憑藉着過人的記憶力,尋找到了當日她看到的那條小巷。
幽冷的高牆一如往昔的矗立,看着圍牆邊露出的一截紫薇花樹枝,林綰綰環顧四周一躍而起,跳到了紫薇樹上,輕巧的動作連一朵花瓣也沒有震落。
她隱藏身形進了自己的院子,卻發現往昔的小屋,燈火通明,人影綽綽。
「啪!」燃燒着紅色火苗的夜燭爆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尤為響亮。不知是何處而來的微風挑逗着那虛弱的火苗,讓它將映在窗前的忽明忽暗的影子拉長變得扭曲。
林綰綰小心謹慎的靠近那曾經屬於她的準備看看到底是誰在這裏進行秘密會談。卻不料屋裏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嚇得她縮回了腳步,弓着身子隱在石階的側面,只露出兩隻眼,想要看清裏面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這是最後一件了。」端坐在上首的男子面容隱藏在暗黑的斗笠中不見分毫,他摩擦手中那一枚光潔的朱紅色玉珏,向其中滴下一滴精血。
等了半響,玉珏模樣絲毫未變,就連紅中摻雜着金絲的血珠也是順着玉珏的空隙滾落到桌面上,暈開了淡淡的血腥味。
其餘幾人看着那品質上乘的玉珏,眼中異色不同。
「明日,將她接回來。」男子的聲音低沉嘶啞,卻帶着無形的威壓和怒氣,「畢竟,是林家的血脈,老是在外面,也是不好。」
「是!」幾人不敢怠慢,連忙拱手。
「林斐絕現在如何了?」那人嘶啞的聲音卻讓林綰綰十分耳熟,就在她想要仔細辨別那道聲音之時,利刃夾雜着寒光直衝自己的腦門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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