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來了。」
南宮辰一臉諂媚的走過去,努力賠笑。
南宮聿冷眸瞥了他一眼,這才朝休息室裏面走。
他的冷臉,讓南宮辰碰了一鼻子灰,繼而摸着鼻子,打哈哈道:「哥,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沒等南宮聿的回答,南宮辰就帶上休息室的門閃人了。
南宮聿直接坐在沙發上,睨着那個越縮越遠的女人,「過來。」
「我可以說不嗎?」沐天雪捂着臉縮在沙發一角,小鹿眼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他挑眉,反問,「你說呢?」
沐天雪語塞,她好想說可以,但是,好不容易能見他一面,能近距離看當然好了。小屁股挪了挪,這才移坐到他對面,不過,捂着臉的手卻不肯放下。
南宮聿拿過剛才被她丟擲在一旁的冰袋,「手拿開。」
依舊是簡明扼要的幾個字,沐天雪雖然知道他這是關心,但是卻聽的極其不舒服,她希望他能多對她說點話,越多越好。當然,若態度能再放溫柔一點,那就更好了。
她搖搖頭,不願意將手拿開,櫻唇里嘟囔一句,「好醜。」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冷冷的,仿佛午夜的寒風,讓人冷的打顫。只是,女人卻愛這個男人,哪怕他冷如千年寒冰,她都愛他。
其實,早在她剛才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她就該逃跑的。要知道,看他越多,見他越多,戀他也就越多。在一起本就是奢望,她本不想繼續沉溺其中,但是,還是阻擋不住想跟他呆在一起的心。哪怕只能在一起呆個一秒,她也心甘情願。
既然能跟他單獨相處,又這麼近得距離,而為了不想讓他生氣,女人這次聽話的拿下了捂着臉的手。
只是,看到男人看到她的臉時黑眸一怔,沐天雪苦笑道:「真的有那麼丑麼?」
南宮聿沒說話,只是拿起冰袋慢慢的幫她的臉消腫。
冰冷的觸感,刺骨的疼痛,可是,這次,沐天雪卻沒有躲,也沒有喊痛。
見她咬着唇瓣,眼眶微紅,他輕聲問:「很疼?」
說這話時,男人手上給她敷臉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就連那冷硬的臉部線條也逐漸開始變柔。
沐天雪搖搖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不疼!」
天知道,她疼得全身都開始在冒冷汗了。那該死的顧靈,那手下的實在是太重了。
「不准撒謊。」男人的聲音淡淡的,但帶着點慍色。
沐天雪一怔,急忙低下頭,不敢再於男人對視,就怕他再看穿她。
幾不可聞的嘆氣聲在頭頂響起,南宮聿無奈搖頭,「你低着頭,我怎麼幫你消腫?」
「可……你會罵我。」她訥訥的說着,頭低的更低了。
「我有罵你?」男人挑眉,對她的指控有些詫異。
聽見他的質疑聲,她怯怯抬起頭,弱弱的看着他,「剛才你就在罵我。」
「我罵你什麼了?」男人難得給足了耐心,讓她繼續說下去。
「嘎?」她錯愕,一時真的找不到他罵她的話。頓時這才明白過來,剛才男人只是話的語氣比較嚴厲冰冷,並沒有罵人。
一驚覺這個,她又急忙低下頭,不敢對上男人的俊臉。
男人看她那委屈的小媳婦樣,忍不住想逗弄她,揶揄道:「你倒是說說看啊,我罵你什麼了?」
沐天雪十根雪白的手指胡亂的攪着,心裏緊張不已。半晌,終於鼓足了勇氣,訥訥道:「你說話的腔調像是在罵人。」
一聽她這話,男人嘴角一抽。
沒聽見男人搭腔,沐天雪再次怯怯的抬頭,一對上男人比剛才更沉下去三分的臉,她驚慌的道:「南宮聿,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這麼說你的。我知道你一直都是這麼說話,是我多心了,才會以為你在罵我,你……」
「是你多心了。」
突然,男人冷冷出聲,讓沐天雪怔住。「嘎?」
他拿冰袋給她消腫,這才慢悠悠的道:「剛才你說對了,我說話一直都這樣。如果你受不了的話,可以……」
「不,我受得了,受得了。」沐天雪以為他是要趕她走,忙抓住他的手,慌亂的解釋。
大手被她的小手抓住,那溫暖的溫度讓他冰冷的皮膚得到了暖意,他濃眉微舒,對於女人突然的親近微揚起了嘴角。
「受得了什麼?」他裝作不懂的問她。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她突然羞紅了臉,繼而扭頭,不再看他。
「受得了我的壞脾氣?」他不放過她的窘態,繼續揶揄。
她臉更加紅了,像個熟透了的蘋果,可愛極了。
可愛一詞剛入腦,他伸手,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熟悉的古龍水味道沁入鼻尖,她美眸驚愕,紅唇微啟,「你……」
「噓!別說話。」他禁止她開口,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沐天雪識相不開口,只是靜靜的呆在他的懷裏。耳邊聽着男人沉穩的心跳聲,她卻幸福的笑了。
如果,這一刻能持續一輩子,那該有多好。
她痴痴的想着,壓根就不知道頭頂上方那張冷酷俊美的臉卻呈現出了狠佞之態。
「誰打的?」
半晌,在女人以為時間靜止了、全世界只剩下她和他的時候,男人卻突然開了口。
「什麼?」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的臉,誰打的?」他重複。
她笑着打哈哈,「不是別人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不管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麼,她都不希望他知道是顧靈打了她。她明白,顧靈和她妹妹沐聖雪一樣,都是被嫉妒蒙住了雙眼。
「真的?」黑眸微眯,他擺明不信。
她推開他,笑着對上他的眸子,「真的。」
一聽這話,男人的表情突然變的極其難看,但是,他卻不做聲,更不再將她擁入懷中。
一股失落感襲來,沐天雪努力將這個感覺壓到心底,不讓它表現在臉上。
「我臉都腫成這樣了,你還不幫我消腫嗎?」她轉移話題,趁此也讓自己的心好受點。
南宮聿扯了下嘴角,這才又給她那紅腫的臉冰敷。低氣壓在兩人之間蔓延,直到冰敷完畢,她和他都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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