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王宮,王上寢宮,雪不語懶懶的躺在床榻之上,寶石藍的床帳垂落下來,遮住他半張臉。
如墨般的黑髮傾瀉而下,星眸半閉着,冰藍色的眸光散落開去,直到慕容凰進來,才慢慢的收攏,全部集中在了她的臉上。
「聽曹將軍說,在雪山見過你,你去那裏做什麼了?」
語氣淡淡的,像是隨意的詢問,眸光卻一直沒有散開。
慕容凰唇角勾起一個淡若拈花的幅度,心裏暗想,若不是她答應了十年的光景,他哪裏能這般輕鬆的回來?
而眸光卻十分不屑,「我一直都以為你挺厲害的,不曾想,你竟連姬世都對付不了。」
「姬世-」雪不語輕輕的咀嚼這兩個字,過了片刻,才坐起身來,眸光有些複雜,「我都不曾知道,雪山之神的名字,叫姬世。」
慕容凰只覺額頭一滴冷汗,他究竟想表達個什麼意思?直說不行麼?
「那雪山之神,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過了半晌,雪不語又才說道,「雪山之神在這雪狼族待的日子,可比我為王的日子長多了,他定是不會輕易就放我走的。」
那眸子裏探究的目光,再顯露不過了,
「你如今,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說明那姬世,還不算狠。」慕容凰戲謔的看了他一眼,又才說道,「你以後就不要再到雪山去了,我的身子已經完全好了,不需要獨角獸血的滋養了,從此,你也輕鬆不少了。」
雪不語不語,只靜靜的盯着她,似乎想從那冰山一樣的容顏上找出些什麼來,可是除了冰冷,他什麼也看不到。
她,終究還是她,從來都沒有變過,就算是換了一顆心,也未變,也許,唯一變的,就是那段被他抹去的記憶。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寢宮裏已經空空蕩蕩,早已沒了慕容凰的身影了。
冰藍色的眸光忽然有些複雜,他這樣做,究竟是對的嗎?
時光轉瞬即逝,次月初一,天空飄着鵝毛大雪,這個時節,早已該是盛夏了,雪狼界卻比嚴冬還冷上幾分。
慕容凰身着雪白的貂絨衣裙,簡潔大方,卻將她那份與生俱來的霸氣襯托的淋漓盡致。一頭銀墨色的青絲傾瀉而下,戴了厚厚的貂毛帽子,便走出了聽香小榭。
剛剛走到大門,便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攔了下來。
「離歌妹妹,你這是要到哪去啊?」雪不言一臉痞笑的看着慕容凰,那眸光就好比是曠工挖着了金子,閃閃發亮。
慕容凰白了他一眼,冷聲說道,「知道我有事,還不把路讓出來?」
雪不言她是了解的,就像是一坨狗皮膏藥,一旦黏上了,除非她殺了他,否則,就很難甩掉。
「外面雪下這麼大,你獨自一人,可是要往哪裏去?你可是皇兄的寶貝千金,若是有個什麼損傷,我可不好跟皇兄交代。」那神情,只讓慕容凰想起一個字,賤!
她不語,冷眼從他身邊走過,對付狗皮膏藥最好的辦法不是攆,不是打打殺殺,而是漠不關心。
雪不言見慕容凰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趕緊跟了上去,「你要去哪,我陪着你總行吧?你身子剛好,別走那麼快-」
說着,一溜煙兒就跑了慕容凰身邊,跟在她的身旁,見慕容凰還是把他當空氣,當下就急了,說道,「王兄前些日子為了你開罪了雪山之神,才使得近日來,整個雪狼族是大雪紛飛,沒有一刻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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