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暗沉玉不會等在那裏等着她找,只要有鬼眸在她的身邊,暗沉玉就不會出現,梅如雪現在只暗暗希望,暗沉玉能減少一點戒心,儘快出現在她面前,她越走越遠,在沙漠之中飛馳,落日撒在身後的樓蘭國上,把那些房屋鍍上一層金色的薄膜,金碧輝煌,仿佛這不是一個病入膏肓的城市,反而充滿了莊嚴與靜穆,在金黃色的沙漠之中,閃閃發光,讓人感覺到虛假的希望。\www。qΒ5.c0m\\
身後的樓蘭城越來越遠,漸漸的,只看見一個小小的黑點,太陽慢慢的落了下來,剛剛還溫暖的空氣,漸漸變得寒凍刺骨,冷風吹在梅如雪的臉上,如刀割一般……
她慢慢的停了下來,靈力有不繼的感覺,她感到奇怪,為何這些天來,靈力屢屢不繼,心慌氣喘的感覺,時不時會出現,難道,是因為來到了這被個衰老的國家?
她調息了一下氣息,緩緩的坐在沙地上,將靈力在體內運轉三十八個周天,終於感覺靈力漸漸恢復,身體慢慢的回覆最佳狀態。
月亮漸漸的升至頭頂,銀白色的月光如碎銀一般照在沙地上,白天還是金色溫暖的沙地,變成冷冷的銀白色,梅如雪忽然感到這銀白色冷得入骨,一骨深入骨髓的寒意從身後傳來,危險來臨,她反而笑了,她想要見的人沒有來,來的人卻是另外一個……
一個她絕不想見到的人。
卻原來,盯着她的人不止暗沉玉一個,還有魔族的陽翼。
她回頭一看,陽翼坐在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個小小地沙丘頂,手裏拿着一把沙子。把玩着,沙子從他的手中不斷的漏下,他又不斷地抓起……
梅如雪笑了。因為她看到陽翼的樣子,忽然想到了在沙灘上玩地小孩子。他雖然面容俊逸,眼神冷酷,可他現在的樣子,不也像個孩子?
她不知道他找上來的原因,但是。神魔之間的仇怨,不本就沒有原因?不死不休的……
她一轉念,想了無數個可能,第種可能,他想將自己捉住,做為人質,用來要脅鬼眸?可結果可能是,鬼眸向他笑笑,道:「她只不過是我無數女人中地一個。如果你想殺,就請便吧……」
第二種可能,他雙掌齊出。來個血肉橫飛,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第三種。換一種死法。保留全屍……
梅如雪知道今天不可能全身而退,反而鎮定下來。向他嫣然一笑道:「不知二王下找到在下,所為何事?」那口氣仿佛她不是魚肉,而對方那人也不是刀殂。
陽翼看她面上開始尚有一絲恐謊,但接着臉色便慎定自若,不由得心底佩服:「你難道不怕我?」
是啊,在神魔界,每個人都知道,陽翼是一個脾氣極為暴燥的人,一般來說,多嘴的人必定脾氣好,但在他身上,這個常例完全被違反,他既多嘴而且脾氣極為暴燥,一言不合,當即動手,他的對手往往腦袋掉了,還要忍受他喋喋不休的辱罵。
梅如雪淡然一笑:「怕你?當然怕,但是怕你的話,你就不會動手嗎?」
陽翼點了點頭,道:「難怪我的兄弟會這麼喜歡你,你確實與眾不同。」梅如雪用手撫了撫鬢邊的碎發,在沙地上踱了幾步:「更何況,你不是有求於我,也不會和我講這麼多話了!」
陽翼拍了拍手上的細沙,站起身來:「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與你談話,是這樣地愉快,不用拐彎抹角……」
梅如雪含笑望着他,銀色的月光披在她身上,衣衫飄飄,如廣寒仙子一般,她道:「二王子不遠千里從神魔界追蹤來到這裏,我想,一定是為了你的弟弟吧,讓我再想想,魔王萬年換位之期就到,二王子對於魔主之位肯定是志在必得,唯一能與您相爭地,恐怕只有三王子鬼眸吧,可鬼眸,如果與半神族有了牽扯不清的關係,只怕那魔主之位也就會與他無緣,至於我,我想,我地存在必定會幫你不少……」
陽翼拍了拍手,稱讚道:「想不到半神族那些個榆木腦袋裏,還有你這麼個聰明剔透地人物,不用我開口,你已經知道我要說些什麼……」
梅如雪知道陽翼之所以現身,只不過想與自己訂下城下之盟,為他掃除爭奪魔主之位的對手,她想,她有這麼大地魅力嗎?可以牽住鬼眸,那個驕傲的一個人,讓他把魔主之位拱手相讓?
仿佛知道她所想,陽翼道:「幾千年來,我從來沒見過鬼眸如此的為一個女人動心過,只有你,為了你,他竟然放棄了魂魄合體的機會,讓他的一魂一魄留在碧落的體內,只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收回一魂一魄,碧落的肉身就會爆炸身碎,而你會傷心失望,他寧願在那段未恢復真身的日子以孩童的模樣出現,哎,可惜的是,那個時候,我的兩個手下竟未找到下手的機會……」
梅如雪淡淡的道:「原來,亂葬崗的那兩個人是你的手下,那幻境也是你設的……」
陽翼道:「除了我,還有誰有如此大的魔力?可惜,三番兩次那你們走脫,連那紫蝶都逃脫了情傷幻境。」
他繼續說道:「鬼眸恢復真身之後,造了玉谷結界,沒有人能走進去,我把消息傳給父親,他派了魔族最強的手下過來,可想不到的是,鬼眸的功力竟這麼高,魔王手下三番兩次的攻擊,僅僅把結界打了一個缺口,殺死了從小陪伴他的鬼將與鬼母,不到一個時辰,鬼眸又將結界封好了,而魔王知道了這次攻擊的結果,不斷不怪責於他,反而大讚,真不愧為我的兒子……」
陽翼仿佛看到了魔王意氣風發的讚美自己的三兒子時候的樣子……
他恨恨的道:「從小到大,不管鬼眸做了什麼錯事,父親看到的,只是他的好處,連魔主之位,也想傳給他……」
既使在月光之下,梅如雪都感覺到他的憤怒,他如火一般的頭髮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在晚風中微微拂動。
不管什麼地方,凡間還是神魔界,永無休止的爭鬥總是無時無刻的發生,永遠沒有公平可言,可世間道理,往往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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