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呢,就聽見腳步聲慢慢的響,向她這邊走了過來,沉穩,閒適,梅花忙盯着牆上的小草仔細的看,仿若這株小草一瞬間長出了一朵鮮花,眼神端正得如正看着書準備考狀元的書生。/www.yibigЕ.com\
輕輕的笑聲響起,氣息吹着耳鬢的幾縷散發,弄得梅花耳朵痒痒的,卻不敢去掏,……
「梅兒,看什麼呢?」相公攬住梅花的肩膀,嘴唇不經意般拂過梅花的耳邊,引得梅花身子微微發顫。
相公又笑了,低沉的笑聲壓抑着某種情緒,攬着她肩膀的手緊了一緊:「好久沒陪梅兒散步了,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他的口氣雖然是商量,卻帶着不容置疑,梅花想鬧一下小性子,嘟了嘴,冷冷道:「不去……」
相公便遺撼的鬆開了她:「本想帶你去看看盛開的梅花,看來,只有摘回來給你!」
梅花嗯了一聲,又冷冷的道:「我自己去,誰要你摘?」
說完,邁開大步就往外走。
梅花在前面走着,相公便在後面跟着,前面迎來不少打招呼的村人,「兩口子又出來散步啦,怎麼前段時間不見鐵牛的?」
梅花才恍然記起,相公,在這裏,是被人叫做凌鐵牛的。念了念這個土得掉渣的名字,不由得暗暗的笑了,這個名字,哪有金銘好?一想到此,不由得一愣,他怎麼會是金銘?
不想啦……
梅花左望右望,望着周圍的景色,走過綠蔭濃濃的鄉間小道。卻發現自己房屋的隔壁,賈娘子的房子,緊閉着大門。想起賈娘子閃閃躲躲地送衣衫給她。面帶愧疚,而那衣衫精心縫製。針腳細密,梅花就想起了她的好,雖然他們欺騙了她。
梅花知道,這賈娘子與她的相公是假扮殺手一家親跟着蘇雲兒地,如今又跟着相公來到了這裏。相公與他們必定有密切的關係.1可如今,這裏地門卻緊緊的關着,他們去了哪裏?
梅花不想問相公,不想和他說話,卻好奇得要命,就望了望天空,仿佛看天上有沒有下雨,自言自語喃喃道:「這個賈娘子也不過來竄門了,也不知去了哪裏?」
過了良久。沒聽到身後的回應,不由得沮喪起來,相公不願意和我說話嗎?又想起那寒意深深的笑容。更加沮喪,腳步重重的往前走。
本來。身後有腳步悠閒地跟着的。卻聽不到聲音,於是停下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扭轉過身,往身後拍去……
就看着相公眼神迷離,左手輕輕拿着一個小小的玉瓶,望着那緊閉的大門,不知在想些什麼。
梅花懷疑的看見,他黑晶一般的眼睛裏有閃閃的憂傷,修長的身子靜靜地站在陽光之中,連陽光也帶了淡淡的憂愁,她不由自主的走過去,想安慰他,卻站在離他兩步地地方停下了腳步。
相公一愣神,看見她站在自己身前,手一轉,那玉瓶就不見了蹤影,笑了笑,那笑容直達眼底,暖意融融,他拉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去摘梅花。」
梅花終於忍不住,直接問他:「賈娘子一家人呢?」
相公笑了笑,面上一貫地雲淡風輕:「我讓他們回去了,他們只不過是普通地武林中人,他們有他們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梅花便相信了他地話,想,也對,他們兩夫婦在這裏跟着,又有什麼用?又想,原來魔族的人也挺通人情的。心情就大好,腳步變得輕鬆,仿佛自己的孩子考中的狀元一般,哼着歌兒往村頭走去。
望着村頭這株開得燦若煙霞的梅花,便想起自己的名字也叫梅花,便眯了眼,將臉貼近梅花,心想,是自己漂亮呢,還是梅花美?
相公便歪着頭望着她,笑:「梅兒比梅花還漂亮。」
梅花大羞,臉便紅若朝霞,放了手中拿着的梅花技條,跑到一邊,心道:再也不理他。
不敢望向梅花,打量四周圍的景色,四面環着的青山,還是那樣靜靜的包圍着這個小小的村子,梅花睜大了眼睛望向那狹小的出口,一定是自己看錯了,為什麼那道狹小的出口,在自己的眼中竟寬大了一些?她眨了眨眼又向那裏望去,只見那出口又是原來的樣子,絲豪未變,原來,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梅花搖了搖頭,苦笑,靈力沒了,連視力都不好起來。便問道:「你什麼時候解了我的經絡,恢復靈力?」
相公便說了:「現在這樣不好嗎?沒有靈力又有什麼關係?」
梅花臉上就帶了懊惱,心想,就知道他心狠手辣,不會放過自己,魔王之子嘛。話語之中帶了冷意:「什麼時候處置我?」
梅花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波動,如暴風雨來臨之時一般,身子被一個狂怒的人擁入懷中,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之上,生疼生疼,疼得流出了眼淚,那人卻不理她,只是將她攬得透不過氣來,她掙扎着扭轉了臉,卻被人用唇堵住了嘴,輾轉吸吮,舌頭相,梅花心想,這可是在大道上,果然,她又聽到了強烈的咳嗽聲,不同的咳嗽聲……
梅花覺得臉紅得要燒起來,這下,以後還怎麼出來散步啊?以後還有哪裏可去啊?掙扎着想推開他,他卻放鬆了自己,在頭頂上喃喃的道:「你這個傻瓜,到底要我怎麼樣對你才好啊!」
梅花就覺得心中一酸,手不由自主的攬住了他的腰背,抬眼望去,看見相公的眼中耀起燦爛光華,眼角微微帶了笑意,又緊緊的攬住了自己。
相公抱起了梅花,在梅花樹下轉着,一圈又一圈,轉得梅花頭有點昏,卻清楚的看到相公俊美臉上的驚喜,仿佛得到了傳世珍寶。
梅花攀住相公的身子,叫道:「快停下來,停下來……」
相公笑了笑,放下了梅花,梅花搖搖晃晃的站住,撫了撫頭,正昏着呢,就聽相公說道:「梅兒,永遠不離開我好不好?」
梅花搖了搖頭,還昏着呢,沒聽見你說什麼。
相公將她的搖晃的頭固定:「不准搖頭,回答我,好不好?」梅花想,這個不可一世的豬,就不答。
相公就又俯下身來,嘴唇如杏一般一紅潤,想要覆蓋上來,梅花忙用手擋住,口中的氣流吐在手心之上,望着相公危險的眼神,吞吞吐吐:「我的相公,可是金銘的,而且,你和我是勢不兩立的。」
相公眼睛發出了光芒,拉開她的手,深深的嘆氣:「你這個傻瓜,傻梅兒,小傻瓜……」
梅花一連聽了幾個傻字,好像真的已經變傻了,只顧着惡狠狠的望着他,一個不注意,相公的紅唇又覆了上來,細緻而輕柔的輕碾,梅花想開口叫他注意影響,他的舌頭就趁機鑽了進來,與梅花的舌糾纏,許久,才放開滿面紅潤的梅花,黑色的眼眸上印着梅花的頭像,仿佛要把梅花吸入其中。
「梅兒,永遠不要離開我……」眼神中的堅定讓梅花害怕。
梅花望了望四周,目不斜視的傻侄兒站在遠處的樹邊看着樹上的螞蟻,路邊匆匆的走過幾位面色紅紅的村姑,村中老人的咳嗽聲小了很多(梅花懷疑是不是老人們覺得咳嗽沒用了?),她知道如果今天沒有答案,這個人不會善罷干休,弱弱的應了一聲:「好」
相公渾身有一絲顫抖,將梅花拉入懷中,低低的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只要你不離開我,好不好?」
梅花又弱弱的應了一聲:「好」
兩人手拉手回到院子裏,傻侄兒早就前行一步,在廚房裏叮叮噹噹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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