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小姐撫了撫波濤洶湧的胸口,惹得柴俊幾個大小伙子口水流了一地。
緊接着,村長又講到了另外一件事。
老村里,有清朝時候就已經存在的一排窯洞,因為年久失修,所以荒廢掉了。
廢舊窯洞的旁邊,有一方清朝時期的戲台子,戲台子旁邊的那棵槐樹,已經有百年歷史了,兩人都合抱不過來,後來一次天災,被雷劈斷了。
世人都說雷擊木可以辟邪,但是那地方最邪乎。
說到這兒,村長咳嗽了一聲,把已經漸漸入戲的幾個小丫頭嚇得一激靈。
「村長,咋邪乎了?」
林琳畢竟是學醫的,死人屍體啥的見得多了,還不像那幫白富美一樣,膽子那么小。
「呵呵,你聽我給你們講。」
村長深邃的目光望向東面,正對着老村的方向,徐徐講着。
「記得還是二十多年前,那片兒窯洞就已經沒人住了,平時也就是村裏的孩子們沒事兒喜歡往哪兒跑,捉迷藏啊,躲貓貓啊什麼的。可是有一天傍晚,幾個7、8歲的小娃子去那邊玩了沒多大一會,就風風火火的往村里跑,一邊跑嘴裏還一邊喊着見鬼了。」
「你們想啊,都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了,我們這些山里人就算再沒見識,也知道世上沒有鬼神這種東西呀。所以,當天晚上,我們就組織了幾個膽子大的年輕人,一人揣着一根桃木棍、手電筒,出發了。」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咋鬧的,原本挺晴的天兒,突然一下子就都黑了。我們幾個摸黑往窯洞那邊走,離着還有幾十米呢,就聽到窯洞裏有人哭。」
「那哭聲特悽慘,你們想啊,那荒郊野外的,窯洞又幾十年沒人住過了,但凡是有家的人都不會去那找刺激。我們幾個當時腿就打哆嗦了,壯着膽子又往前走了十幾米,聽到那哭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滲人,也不知道誰嗷一嗓子,我們撒丫子就往回跑呀。」
說到這兒,村長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原本黑中泛紅的臉膛變得鐵青,眼神中也透出一陣陣恐懼。
幾個女孩兒怔怔的都不敢說話了,唯獨柴俊一人,聽完之後哈哈大笑,指着眾人的鼻子,大聲道:「瞧瞧把你們一個個嚇的,這世上哪有鬼呀,儘是特麼人嚇人。村長,後來是不是查清楚了,誰家的小寡婦兒沒人疼,沒人愛,跑到窯洞裏面裝神弄鬼去了吧?」
村長聞言,眯着眼睛定定的看着柴俊,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道:「小伙子,你說錯了。白天我們幾個又去了一趟,窯洞裏面塵灰落了老厚,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待過的樣子,而且我實話告訴你,那陣哭聲,根本就是一個大男人的哭聲。」
聽完這句,所有人後脊背開始冒涼氣,柴俊當時臉都綠了,訕訕的坐下來,朝着東面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目光,下意識的坐得離薛青近了幾寸。
自始至終,岳雲飛和張越都沒有說話。
岳雲飛怎麼想,張越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卻明白,村長的話,不一定都是假的。
村長見眾人被自己的故事嚇得一愣一愣的,準備起身回家,安排眾人回去睡覺,可還沒等開口招呼,便又被林琳拉着坐了下來。
「村長,那您說,後來那哭聲還有沒有了?不是這麼多年,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吧?」
「你說呢?!」
村長突然抬起頭,一雙渾濁的老眼死死盯着林琳,口中幽幽說道。
林琳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身子緊緊貼到姐姐旁邊,心有餘悸問道:「一直都有呀?」
村長沒有回答林琳,而是又將旱煙點了起來。
「怎麼樣?還要不要聽故事?」
抽了幾口之後,村長再次出聲,眾人卻久久沒人搭腔。
就在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的時候,柴靈珊突然大着膽子問了一句道:「村長,除了這個故事,您這兒還有別的故事嗎?」
「有啊!聽我慢慢給你們講。」
村長淡淡一笑,似乎在回想,也像是在組織語言。
「我們這裏在古代稱丹州,自然有必然原因。實話告訴你們,我們附近的山裏,有很多天材地寶,比如幾百年的人參,上千年的靈藥,可說不少。相傳啊,這些藥材經常會引來一些有靈性的野獸,比如蛇,狐狸,它們吃下這些東西,就會成精。」
這一點不算嚇人,在眾人聽來卻挺荒誕的。
說來說去變成聊齋了,鬼魂花妖,這村長是一樣沒落下,看來這老村長是《聊齋志異》看多了。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村長掐住了話頭兒,跟薛青等人商議了一下,便招呼村民來把這幫少爺小姐帶到各自的家中休息。
張越因為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沒有和眾人同行,他被單獨分到了村委會。
村長從家裏給他帶來了一床被褥,臨走的時候還反覆跟他確認,如果住不慣可以到自家房子裏住,但是被張越婉言謝絕了。
之所以選擇一個人住在村委會,張越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躺下之後,張越翻過來調過去,遲遲沒有睡意。
翻了個身,張越一骨碌身坐起來,借着月光打量着遠處的群山,隱隱可以看到的老村的輪廓,一個奇怪的念頭在張越腦中慢慢形成。
村長說那清朝窯洞鬧鬼,看他說得那麼懸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猶豫了半天,張越最後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如果真如他所說,這鬼哭狼嚎的肯定大有隱情,如果不是,就當晚上出去運動運動好了。
穿好衣服,張越從木板床上翻下來,打開門看看外面連個鬼影都沒有,便大踏步走出村委會。
此去老村,一路向東,無非只有十里路遠,張越腳下飛快,不消一會便來到村長口中所說的清朝窯洞附近。
離着還有二三百米,張越便感到溫度驟降。
不過,山中日夜溫差大,張越是深有體會的,緊緊了衣衫,張越循着小路往前走了幾十米,突然,一聲男人的啼哭從前面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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