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總裁歸 16月明樓,我打死你算了!

    「滾你奶奶的又一春!」

    他這是在諷刺她,說她嫁給月慕白一事,是不是?

    臭不要臉的,看來他非但沒能看明白她手上這手鐲的意思,他反倒用它來諷刺她,啊?

    蘭溪氣得大罵一聲,也顧不得手疼,起身就走!

    方才狗啃泥摔得太重,掌心拍到小石子上,劈開肉裂,小石子都嵌入了皮肉里,疼入骨髓。她卻都當沒感受到,甩着手就大步快走梘。

    腦海里莫名地想起一句詩來。此時想來只覺面熱,向來自詡為一朵蒲公英的她,怎麼也跟文藝女青年蜘蛛似的,動不動就想起詩句來應景了?——那句詩說的是:玲瓏骰子安紅豆,刻骨相思知不知。

    刻骨相思知不知——只作不知罷。縱然疼入骨頭裏,也不要讓自己知曉了。

    「哎,我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走了?藺」

    他竟然沒惱,轉而起身,又跟在她背後。雙手閒適地插在口袋裏,並不急着伸手去扯住她,反倒很享受這繼續跟着她一路朝前走似的。

    「我不聽。你不用說了!」蘭溪一邊大步走,一邊捂着耳朵。

    「誒,你這人真是個死榆木腦袋。我說『又一春』,你就沒聯繫到那個所謂的讖語上去——不管我媽她戴着這鐲子曾經遭遇過什麼,可是都被你這一染色給破了。玉有玉的語言,你這沒經意之間給它添了『春』,那就是說你是有了又一春,是將原來的死氣兒都給破了。」

    他快走了幾步,到她身邊,與她並行,「……你知不知道,那回你到獄裏去看我,我瞧見你腕上的手鐲換了這個顏色,我有多高興?」

    「昂?」蘭溪就怔住,停下腳步來,直勾勾地瞪着他。

    他說什麼?他說是她不經意之間的染色,原本是要掩人耳目用的,可是其實卻是「又一春」的口彩,竟然破了從前這鐲子上的讖語麼?

    她沒想到,她這是誤打誤撞。

    心裏有小小的安慰,可是她還是甩了甩頭繼續走,「不管我怎麼改了這顏色,又有了什麼好的口彩——可是我問的是你!你明知道這鐲子不吉利,你還送給我,你,你是安的什麼心啊?」

    其實不是真的在乎所謂的吉利不吉利,她知道這是溫玉顏的遺物,是月明樓極為珍之慎之的,他在做出入獄的決定前送給她,這是無須用語言去說明的深情——只是她是被月慕白的話給困住了,或者說是被溫玉顏的命運給困住了。

    月慕白都能明白這手鐲可能是帶着讖語,那麼月明樓怎麼竟然會沒想到——如此說來,豈不是說月明樓真的是比不上月慕白的細心?

    還有,她自己的命運,其實與溫玉顏這樣地相似——難道她也終究要避不開溫玉顏的前車之鑑,也要在月家過得沉悶而壓抑麼?

    玉有靈性,這手鐲上曾經留下的時光印跡說不定真的就有發生的可能。

    蘭溪越想越氣,又討厭高跟鞋的束縛讓她走不快,她一氣之下索性親手將兩個鞋跟掰斷!咔嚓兩聲,高跟鞋變成了輕便的平跟鞋,她的腳步果然利索多了。

    月明樓跟在她後頭,看她一氣呵成利落地掰掉鞋跟——只能搖頭笑開。

    該怎麼辦,這世上總歸找不見第二個這樣的姑娘。就算這個星球上每個姑娘的名字都叫杜蘭溪,她們卻也都不是她——在他眼裏,她獨一無二。

    「杜蘭溪,我說你還能繼續再笨一點麼?」他咬着壓根樂,「不如,你笨死算了。」

    「你說什麼!」蘭溪跺腳瞪他,「該死的是你才是!」


    他便又笑了,那一笑長眉輕揚,竟然是一片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啊,我說要你死,你又說讓我死——不如我們一起死吧。我求之不得。」

    蘭溪像是又被踩着了尾巴的貓,手指在空中徒勞地抓了兩下,還是徒勞地空握成拳,「沒興趣,我還得為小花兒活着。」

    「好,那我也為小花兒活着。」他這次沒笑,一雙漆黑的眼珠子像是燃燒着灼熱的火焰,炯炯地盯着她。

    說不清道不明的煩亂又從心底翻湧而起,蘭溪再度後悔自己跟他糾纏這麼久,真該早早就跑掉便好了。早知道,她鬥嘴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看出了她的去意,跨前一步阻住她的前路,「手鐲的事我可以給你答案——不過,你先答應我做一件事。」

    「什麼?」蘭溪手上的疼痛彌散開,異物入侵的疼痛漫開火一樣的排異反應。

    他嘆了口氣,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掌。小石子不大,卻跟刺一樣頑固地嵌入了她掌心皮肉;皮肉本/能做出反應,沿着小石子的邊沿兒腫脹起來,幾乎快要將小石子包繞進去——若是再耽擱,小石子取出所造成的疼痛就會越嚴重,甚至要第二次忍受皮開肉裂的疼痛。

    蘭溪想要將手抽回來,卻還是晚了一步,還在強辯着,「沒事的。」可是他的唇卻已經落了下來。

    他用另只手攫住她另外一隻手腕,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的唇帶了微微的涼意,吮住她受傷處,用力向外吮着。

    疼痛變成一線,隨着他的吮/吸向外去。她知道被他的唇牽動了的不僅僅是那小石子,還有她的血,甚至是傷口溶出的膿。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蘭溪囧了,用力向後想要抽開手,「你放開我——很髒,你別管了!」

    他沒停下動作,只是抬起眼帘來,眸色濃黑地瞪了她一眼。她便說不出話來了。

    小石子很頑固,被他吮到一半,卻還是不肯出來,他便伸出了舌尖兒去她傷口,攪着那小石子,想要將它舔出來。

    他的唇原本帶着夜色的清涼,有如月色一般溫柔,可是漸漸地越發灼熱。蘭溪希望是自己多心了,他的唇越發灼熱乾燥起來,也許只是因為着急,而不是因為別的。

    可是蘭溪自己卻已經仿佛被他的唇給燙着,周身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傷口上被他吮成一線的疼痛越發厲害,那灼熱與疼痛一同讓她的身子繃緊,她困難地呼吸,縱然用力壓制,唇里還是不由自主溢出淺淺嚶嚀……

    氣氛陡然一變,蘭溪錯覺自己仿佛到了盛夏的武漢,看着滿天台席地而睡的人們。而她立在宛如煎鍋一樣的天台上,自己卻無法睡去——他知道她窘迫,然肯放她一馬,抬起黑瞳灼熱地凝視她的每一個表情。她頰邊的紅、唇角的抽緊、目光的迷離……全都落入他眼底。

    蘭溪害怕了,迫不得已伸腳出去踹開他,驚慌失措地抽回自己的手,「夠,夠了!」

    他面上漾出激烈之色,仿佛有一團火無法控制地燃燒起來。他灼熱地盯着她,「那你呢,你告訴我,你既然決定要嫁給五叔,你幹嘛還要從那土裏將手鐲刨出來,還戴在手腕上!」

    他知道他自己也瘋了,再沒辦法用理智克制自己,他欺身過去,幾乎咬上她的耳垂,沙啞地喊,「……你是不是,就連新婚之夜,手上戴着的還是這隻手鐲?」.

    「你放肆!」

    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過來,蘭溪驚得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幾乎要化身為獸的男子,「你,你,你給我住口!」

    「我偏不。」他咬緊牙關,幾乎露出犬齒來,「你從來都是在想着我,即便我五叔跟你親熱的時候,你也只把他當做我的替身!——就像從前,你在大學裏看見我五叔,你自以為對他一見鍾情,可其實不過是因為他像我,於是你將他當做我的替身。杜蘭溪,你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我,你是想着我,才能跟我五叔在一起的……你否認也沒用,你騙不了我!」

    「兔崽子,你特麼的別說了,你聽見沒有!」

    蘭溪屈辱得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同時像是氣瘋了的小貓,猛地從地上竄起來撲向月明樓去,硬生生將他七尺男兒之軀給撲倒在地,她騎上去抓着他的領口揮拳下去,「我叫你住口,你聽見沒有,啊?!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你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

    「你又把我當成什麼,以為我真的能跟你在一起之後,還跟你五叔上/?就算他長得與你那麼像,就算我只要稍微麻痹自己一下就可以把他當成你,可是我怎麼能那麼做!」

    「月明樓,我讓你嘴賤,我今天就撕了你這張嘴,我恨不得,打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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