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十三歲 063 不能再走一步？

    不能再走一步？

    一夜好夢，陪着奶奶吃了早餐，一家四口就開着新車離開喬家村。

    只是全家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一行人剛剛將車停在大院子，打開自家大門，就聽到家裏電話一直在響，這電話是爸爸職位配置的。

    原來是醫院門診部，早就打了好幾個電話來，說鎮中心發生重大交通事故，人手嚴重不足，全醫院白班的醫生護士，全都緊急召回上班了。

    特別是爸媽都是技術骨幹，一個護士長，一個外科主任，任務最是重。沒辦法之下，喬媽直接將家裏的戶口本跟身份證什麼的，一股腦兒全丟給了兄妹兩人，直接讓他們代辦了。然後還交代說了下，晚上可能都沒時間歸家做晚飯，將錢都交給喬媚後，就又開着車走了。

    連杯水都來不急喝呢，夫妻兩人都走光了。

    「哥，咱們直接去電信局?」喬媚看了看牆上的鐘，抓住手中媽媽塞給她的五六千元，轉頭對着哥哥說道：「現在都要八點半了，應該上班了吧？咱們去問問？」

    「行。」顧隼一向聽妹妹的，妹妹說啥也好。

    另一邊，孟子早早起床就約了學霸去武館，自從知道周晉身手不凡，比起自己的武學造詣還要高深後，他內心的好勝因子就蠢蠢欲動，在顧隼家那次匆匆地試探才不算數。

    雖說學校很多人在傳周晉是武功高手，但是在他們這些古武世家眼裏，武功高手再好的套路，沒有內勁，都是不入流的。

    此時他爺爺因為服用了野山參後，精氣神都恢復了一些，他放下心中的擔憂後，這好勝因子就壓不住了。昨天臨下課時，就跟周晉約好明天去武館比試比試。

    當然，在C鎮這種小地方，武館其實沒有什麼生意，來學的都是些小朋友，強身健體用的。可誰叫武館本來就是孟家的產業之一，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晉子，咱們走這邊。」孟子帶着周晉轉向另一方向，並沒有進入武館的大門正廳，徑自帶着他轉到內院的小武館裏。

    「需要活動身體嗎？」周晉隨着孟弘耀脫了鞋子，踩在光潔透亮的木板上，直直來到中間處望向他。

    「呃、隨意！」孟子被他的話一噎，主隨客便。

    「那就開始吧。咱們打完了好去吃早餐，餓。」周晉看了眼窗外面的天色，冷着臉說。這小子天不亮就在他家樓下等着了，要不是他剛好要下樓鍛煉身體，也不知道他要站多久的崗。

    說來他們死黨四個，都住一片住宅區，孟子與浩子住在軒雅樓，隼子住醫屬院，他家在醫屬院後方的行政家屬區。目前大家都彼此串過門，唯有顧隼家因為臨時出了他妹妹的事，說好的串門沒有成行，他是不是要鼓動大家一起去探探？

    「好，看招！」

    孟弘耀見他態度這麼恣意，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也不客氣，向前沖了二步後，右手直勾拳對着他的臉去——

    「速度太慢。」周晉身體柔韌一退，正好避過他的拳頭，不多一分，不少一寸，把握地十分準確。

    孟子愣了下，繼續左右開弓，不過一分鐘，就打出了六十七拳，然後周晉身子左側一下右偏一下，都正正好避過他的拳手。

    「孟子，你平時是不是只跟木頭對練？」周晉見他打拳的速度有了一定的規律，繼續挑釁：「瞧你出拳就有個規律，下盤不急，氣息不順。」

    「喝！」孟子被他的語言挑動，大腿一掃，動上了十分氣勢。

    他原本對自己很有自信的，畢竟在家裏，他的堂哥們出拳的速度還沒有他快呢，只是因為他還沒有練出『氣感』，堂兄們都不肯與他對打，使得他的對戰經驗非常少。

    但是初中時，他在學校也是一霸，只是對方到底都是普通人的少年，根本不能跟他這種從小就練武的子弟對比。

    如果以前他還有些沾沾自喜，那此刻，他真的非常氣餒了！兩人不過打了兩三分鐘，他拳腳相加，少說也打了三百了，愣是連晉子的衣服都沒沾上！太打擊了有沒有！

    周晉見他下盤都浮了，便輕輕抬腳迎上他的掃射，「碰！」

    「噝！」孟弘耀猛得抱着自己的小腿跳來跳去，對着抱臂睨着他的周晉徹底沒法了，不認輸都不行，人家只輕輕一抬腳，他就痛得受不了，還能咋樣？只得不滿地對他喊道：「窩靠，晉子，你那是鐵腿嗎？」

    「這是等級差別，你羨慕不來的。」周晉聳了聳肩，睨笑道。

    「……」不帶這麼不給面子踩人的！孟子欲哭無淚，自作自受吶！

    「行了，不過是小小痛楚，哪來這麼誇張？你跳完沒有？完了咱們去吃早餐吧，你請。」周晉撫了撫身上的體閒運動服，帶頭走了出去。

    前後不過用了五分鐘，孟子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機械錶，這結果真讓人慘不忍睹！

    「晉子，不，老大，你這武功是怎麼練出來了？也教教我吧！」孟弘耀認清了事實，快步追上悠閒跺步的周晉，滿目星光的討教。

    「你練的是你家傳承下來的套路？」

    「是呀，從五歲開始泡浴蹲體，風雨不休！」說起自己的輝煌，孟子相當自豪，對比堂弟們的漫不經心，他算是他這輩中，練得不錯的了。

    「都十年了，既然還沒有將任督二脈打通？」

    「……你這是說你已經進入明勁，能行功運氣了？」孟子受打擊地反問他，任督二脈是這麼容易能打通的嗎？他們孟氏一族，能在二十歲前打通的天才，近百年來只有一位，那就是他爺爺！

    只有能行動運氣，在體內產生內力，才能真正的古武者，進入明勁期高手行列。周晉才幾歲？既然就已經是明勁高手了？

    「……嗯哼。」明勁？周晉在心裏撇撇嘴，什麼玩藝，但也懶得否認。一旦否認了，他還得解釋一番，煩。

    「窩草，果然同人不同命！學霸有什麼心得嗎？還是你遇上了什麼天才地寶？」孟子一臉失落地跟在他身後，怪不得平時不見周晉學習，成績還總名列第一，原來是明勁開智了，學習不就事半功倍了。

    「你想成為明勁高手麼？」走在武館內院的小路上，周晉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當然想！咱們這學武的，不就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為古武高手，主宰自己的人生！」孟子聽到他那飄渺的話，只覺得心中火熱，想也不想的肯定回答。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能受得住痛苦？一旦失敗，你終生都不能再走一步……你還願意嘗試？」

    「……」終生都不能再走一步？孟弘耀停住腳步，為了這嚴重的結果，怔默了。

    「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先回去了。想通了你再告訴我，你的答案。」周晉原本有些淡然地眼眸一亮，也不等他的話，直接疾步離開。

    連早餐都直接替他，省了。

    註：作者：在我家鎮上九十年代初時，固定電話安裝費用差不多一萬，現在也找不到96年的安裝真實費用是多少，但是應該不少於三千。當年香港回歸時，有電話的同學仍了了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