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紫氣之下,九州大陸相銜並立。自從上一次九陸大戰之後,各大洲陸受損的元氣,經過這一萬多年的恢復,又已漸盛往昔。九州大陸上的修法仙門,也重新林立起來。
君洲位於九州大陸偏北的位置。其東臨平洲,南靠樂洲,西面和北面則和天雲洲接壤。君洲實力在九州中,屬於中等水平。其內五大仙門,齊頭並立。五大仙門的關係,從表面看,也算融洽。
君洲內有三十多個大小不等的國家。洛國便是其中一個。洛國在君洲內屬於小國之列,其境內環境倒是十分精緻秀美。
泗陽城是洛國三大主城之一。城內樓閣林立,一派繁榮景象。雖然不是戰亂之年,但泗陽城的守衛軍卻沒因此而鬆懈。不但如此,城內的守衛軍反而顯得有些緊張。造成此種局勢的,據說是有人傳聞洛國的東臨---高定國,要攻打洛國。而泗陽城雖非邊疆之城,但也離邊疆不是很遠。泗陽城跟高定國之間,只隔着一座小城—洛水城。高定大軍攻破洛水城,泗陽城便直接暴露在高定大軍的面前。高定國雖然實力跟洛國相差不遠,但據傳聞,高定軍中有修仙法師相助。這樣一來,洛國的命運便岌岌可危了。
泗陽城的百姓,大部分還未聽聞這件事。所以城內仍舊一副歌舞昇平之象。但在這繁榮之象的角落中,一股戰亂的風聞正在紛起。
白一瞳是在泗陽城中一家酒館打工的鄉下少年。雖然他平時有一些小頑皮,但總的來說還是很沉靜的。酒館生意平平,平時有不少空閒時間。這些空閒時間,他總是喜歡趴在窗口眺望天空。仿佛湛藍的天空裏,有什麼東西吸引着他似的。
&桶,又在偷懶啊!」
因為白一瞳的名字是「一瞳」,所以常來的酒客都戲稱他為「一桶」。
&是張叔啊。您又來喝酒啊!張嬸把戒酒令給去了?」
白一瞳摸了摸腦袋,呵呵笑着給一個鬍子拉碴的大漢倒了碗當地產的米酒。
&你的,小兔崽子!」
被稱為張叔的大漢,笑罵一聲,徑自喝起了碗裏的酒。
白一瞳見大漢喝起了酒,正準備回到窗口繼續眺望藍天。這時,卻見門口走進了兩個老者,一個穿青布衣服,一個穿着藍色的錦緞裝。
白一瞳一見兩人,卻是微微一愕,不自覺的呆了一呆。隨後他趕忙將二人讓進座位。
&兄弟,剛才見你有些驚愕,是否認識我二人?」
兩個老者點了幾個小菜、一壺好酒後,盯着白一瞳問了一句。
白一瞳心中暗驚:「此人好厲害,一個小小的表情,竟然也被他捕捉到了。
&不認識,只是覺得二位仙風道骨、神采弈然,所以才不自覺的呆了一下。二位可別見怪!」
&哈哈哈。王道兄,看來你我風采不減當年啊。」
&道兄,我二人有任務在身,還請低調一些。」
最先說話的老者,面色黝黑。他看了酒館一圈,發現除了一個鬍子拉碴的壯漢在自己喝酒之外,就只有店小二站在跟前。而胡碴大漢和店小二,顯然不是修士。所以他才又振振道:「王道兄,此處並無其他修士在場,我們何需如此小心謹慎。
另外一個老者,也看了看周圍,猶自不放心道:「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話未說完,便被黝黑老者擺手打斷。然後,又見黝黑老者摸出一顆瑩白色的丹丸,向白一瞳說道:「小兄弟,我們是出來執行秘密任務的修仙者,只要你能替我們保密,這顆仙丹就是你的了。」
&這。。。我不能要。替客人保密,是我們的責任。可不能收客人的好處。」白一瞳乍聽兩個老者,就是傳說中的修仙法師,心中頓時有些慌亂。雖然他很想要那顆看上去,頗有靈氣的丹丸。但是,他又覺得做人應該謙虛一些。所以,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拒絕。
黝黑老者一見白一瞳推脫,臉色頓時難看了一些。隨後他不由分說,硬把丹丸塞進白一瞳手裏。
&兄弟,你我也算有緣。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吧。」
黝黑老者說完,示意白一瞳退下,徑自又跟另外一個老者商量起事情來。白一瞳見此情況,自然不好打擾。他默然收起那顆丹丸,跑進廚房,查看小菜的製作情況了。
晚上的時候,白一瞳老早便跟老闆告了個假,一個人跑到了城郊野外的一間窩棚里。這間窩棚是他利用空暇時間蓋起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跑來散散心。
&定國要攻打洛國?怎麼會這樣?我家正在洛水城邊上。一旦洛水城破,村子裏勢必會遭到屠戮。那麼,我爹娘和村子裏的人,豈不是很危險?」
白一瞳坐在窩棚邊上,望着洛水城方向自語。今天他給那兩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上菜時,隱約聽到二人在談論高定國攻打洛國之事。是以他才會跟酒館老闆告假,提前出來尋思對策。
月朗星稀,秋高氣爽。白一瞳已經坐了兩個時辰,卻仍然沒有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他伸手摸了摸內兜,全部積蓄只有三十幾個銅錢。根本就不夠舉家搬遷的費用。就算清貧的家裏,也湊上幾十個銅錢,仍然無濟於事。再說爹娘世代生長在這裏,他們也未必會捨得搬走。
&這顆丹藥。」
白一瞳摸索銅錢的時候,不經意間碰到了那顆瑩白色的丹藥。於是他順手拿了出來,湊近眼前。他想觀察一下,這顆修仙者的丹藥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自丹藥中散發出來。丹藥和臉面的距離不過分毫之間,白一瞳自然很清晰的感覺到了這股氣息。
丹藥白光幽幽,氣息瀰漫。白一瞳的手,不由自主的將丹藥慢慢送入口中。其實,這時候他心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好似吃進丹丸的是一個陌生人,跟他無關似的。
丹藥入口即化,順喉入腹。一股熱流自小腹緩緩升起,漸漸向全身蔓延。伴隨熱流的是無比的痛楚。白一瞳張口欲喊,卻嘶啞無聲。這時他的身體,就好似被烈火慢慢的焚燒一般,一寸一寸,一絲一絲。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熱流並着痛楚由內臟蔓延到了骨骼皮肉。
白一瞳的面部肌肉不停的抖動着,身體不停的收縮膨脹。幸好他選擇蓋窩棚的地點十分偏僻,現在又是晚上。否則被別人見到他的樣子,一定會被嚇到。又堅持了一柱香時間,他終于堅持不住了。一挺身,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一瞳慢慢睜開眼,意識也漸漸回歸。又躺了一柱香,他才艱難的支撐起身體,努力的回想着發生的事情。當回想起事情的始末時,他不禁後悔起自己的莽撞,亂收別人東西。
身體恢復正常後,白一瞳一看天色,暗呼不妙。現在天色過午,最起碼是第二天下午了。酒館老闆不見自己來上班,一定又會扣薪水。他揉了揉腦袋,卻發現頭髮黏糊糊的,繼而又發現身體亦然。再一看衣服,簡直被自己嚇了一跳,衣服已經看不清本來的面目了。隨後他,飛快的向附近的一方水潭跑去。
白一瞳清洗了一遍身體,又將衣服洗淨。正準備上岸,卻見一道白光呼嘯而至。白光速度奇快。他還沒來得及退回水中,白光已到了近前。那道白光正要落地,卻忽然發現了沒穿衣服的白一瞳。稍微一頓之後,白光迅速調頭,與白一瞳拉開了一段距離。
自白光出現到掉頭離開,不過轉瞬之間的事情。白一瞳甚至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等到白光定住,他才看清。一個窈窕的白衣女子背影,立在飛劍之上。
&不穿上衣服!」
白衣女子背對白一瞳,想來應該是皺着眉有些不快。
&
白一瞳暗暗打了自己一巴掌,他連忙轉過身去,悉悉嗦嗦的套上了濕漉漉的粗布衣。過了好一會,白衣女子才落下飛劍轉過身來。頓時,一張絕世傾城的俏臉,呈現在白一瞳的視線末端。
&也是修士?為何如此不知羞恥!」
白衣女子面容清冷,眉頭仍是皺着。不過,她這樣皺眉頭的樣子,卻是有一絲可愛。正是這一絲可愛,才使得她清冷絕艷的樣子,有些緩和。
&不是。我只是一個凡人。」
白一瞳有些語無倫次。長這麼大,他一直就沒見過修仙者,更何況是這麼絕艷的女修。
&麼可能?普通凡人怎麼躲得過我的神識搜索。」
&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凡人。」
白衣女子見白一瞳如此,便不再說話。只是,拿神識向他掃了過去。過了一會,卻是鬱郁收回。而白一瞳被她神識掃視,感覺身體內外象是被她看穿一般。儘管有些不自在,可他卻未說什麼。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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