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澀攬住汐顏,柔聲說:「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汐顏收回眼睛,笑了笑,「我去睡一會兒,你也回去休息吧。」
褚冽的手覆上她摸着肚子的手,「傻女人,有你在這裏,我的心裏很踏實,我也能放心地去打仗,去拼命,去完成先皇們的遺願!」
汐顏笑笑,「我相信你。我哪裏都不會去的。」
「春歸,扶你主子進去休息吧。曲唯,你過來!」
看着汐顏進屋以後,褚冽才看向曲唯,冷聲說:「近日她心情怎麼樣?」
「沒有什麼大波動,早晨還給下人們都發了大紅包。」
褚冽看向汐顏的背影,他心裏明顯能感受到汐顏還在生他的氣,只是她也在克制着自己,不願意表達出來,畢竟那次吵架,是他們有史以來最凶的一次,牽扯到了信任問題,簡直能把兩顆完整的心,狠狠地撕裂。
「她好像最近身子變得有些虛弱,多留心着。」
「是。」
褚冽不知道,曲唯的心已經不向着他了。
但是不重要,他們向着的是同一個人。
回乾興宮的路上,褚冽也在思考着,自己今日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太后說的選秀一事,他不是不相信汐顏,直到現在還想不明白自己已身在後宮,就要面對新人不斷入宮的現實,他只是不想讓她有一絲傷心。
「魯安發,你說我瞞了她,她會不開心嗎?」
明明一個霸道冷冽之人,因為她卻變得這樣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患得患失。
「奴才想,汐姑娘會理解您的。」
褚冽點頭:「但願如此!」
他不知,汐顏已經知道這些事情過了。
汐顏回到房裏,臉色就冷了下來,見春歸收拾那殘亂的棋局,大聲喊了聲:「曲唯,你進來!春歸,別收了!」
見曲維進屋,她說:「我們來玩一局,怎麼樣?」
曲維淡淡說:「我覺得你現在應該休息了!不宜傷神費腦!」
「為什麼?」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
汐顏深深呼了一口氣,「連你都這麼說,算了,不玩了!」
她呆呆地坐着出神,春歸和曲唯對視一眼。
「姑娘,怎麼了這是?」
汐顏忽然覺得很孤獨。她搖搖頭,「他們都在做什麼呢?」
他們?她們?
春歸想她指的是其他宮裏之人吧。
各個宮裏的人都很沒趣,翹首以盼希望能再見到哦皇上,但是多半是痴心妄想了!
「興許都在自找樂子。」
「也是。好了,我去休息一會兒……」她起身,「你們也歇會兒吧。」
外面的天已經變了,剛停了一會兒的雪又要下了。
當晚汐顏睡得很沉,起來在窗前看了一會兒雪又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正在軟榻上躺着,和肚中孩兒說話,曲唯輕聲進屋,看着汐顏並沒有說話。
「怎麼了?」汐顏知道他一定有事。
「聽聞,元宵節過後,便會有新人進宮了!」他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
汐顏淡淡笑,「我知道了。」
「是太后的旨意!我想皇上也……」
「曲維,」汐顏抬起眼睛,「你變得不像你了!解釋什麼?我並不想聽。我現在活得很自在,也無權過問那麼多,況且這宮中的事,不是一己之力就能改變的。」
曲維看着她,雖然她在人前好似很是開心,但是他已經多次觀察到她臉上的愁思,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根本不是她說的自在安然。
「過新年就要開心,一切不開心的話,都不許傳播出來!你們也是……」她指着進屋的春歸、夏月和小福子。
「記住了!」他們齊聲說。
之後的幾天,汐顏再未出過景顏宮,褚洌也沒有過來。
這晚,他們在景顏宮的院中坐着,汐顏看着西方。不知道那裏的朋友們是不是還好?
扶劫,他好嗎?
風吟的病有沒有好?
什麼都不知。
「皇上駕到!」魯安發的聲音傳來。
汐顏笑笑,「快去準備點宵夜。皇上肯定還沒有吃飯。」
「哎……」
褚冽進來,先摸了摸她手的溫度,「吃過晚飯了吧?」
「恩。怎麼這時候來了?」汐顏笑笑。
「想你了。今晚不走了。」
「呵呵……」汐顏看着他點頭道:「好。」
所有人都退下了。
汐顏不知道褚冽是不是因為選秀的事情,過來安撫一下她,但是她覺得不管因為什麼,這樣也挺好的。
她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有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小傢伙有沒有鬧你?」躺床,上後,褚冽輕聲問。
「沒有。」汐顏笑笑,「乖得很。」她拿着褚冽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褚冽側着身子看着她,「傻女人……」
「恩?」
「永遠都別離開我!」
「不會的。」
他攬緊她,吻了吻她的面頰。
就這樣,不要位份,什麼都不要,只要在他身邊,只要還在一起,就夠了。
褚冽的野心很大,他想儘快統一華普大陸,天下歸普。他認為這是他的使命,他必須完成它!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汐顏以為他睡着之時,他低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汐顏知道他是苦的,他不能說而已。
「我不會離開的。」
「足夠了。」他貼着汐顏的面頰,溫熱的呼吸與她的攪活在一起,像是一個人的。
汐顏也貼着他的臉,「一切都會好的。」
「等過了這兩年,海清河晏,歲月靜好之時,我的使命完成了。我餘下的人生都交給你。
他不會承諾,所以偶然一次諾言總是讓汐顏像刻在心上般記那麼牢。
「睡吧……明日還要早朝。」
「好。」
十指緊扣。這一夜,汐顏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褚冽也睡得安穩。
第二天,夙汾又來找汐顏,她曾來景顏宮幾次,都被拒之門外了。
這次還是不例外,每次被拒之後,她都會在門口罵需要一會兒才會罷休。
能罵什麼?
還是汐顏表裏不一,害她被禁足,害她差點失去了家人。
「不用理她,讓她進來也是說不清楚。隨她去吧。」
「肯定是受了柳黛色的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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