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侯知道,神營寨所有人的人都是以正規軍營制度在訓練,所以,神營寨的人若不是匆忙之間離開這屋子,被子就一定是整整齊齊的疊着,而不是隨意的掀開就走了。
想到此,紫衣侯又往裏屋走了進去,等他看到掛在一旁已經佈滿贓物的外衣的時候,他就已經全部想明白了。
最後離開這間屋子的人一定是半夜被什麼事情吸引,然後匆匆的掀開被子,連外衣都來不及套,拿上放在床邊的武器,連門都來及不關就出去了,只是,這一走,他就再沒有回屋過。
紫衣侯想,以神營寨的人穩重的性子來說,不可能一知道蘇晚娘中毒他們就着急回神營寨去聯繫鬼醫然後着急成連外衣都不穿門也不關衣物也沒有整理就這樣離開了。
紫衣侯出了開着門的屋子以後便又去了這個院子的別的幾間屋子翻了一圈,看着屋內擺放的物件都如同他所料一樣,他便直接離開了將軍府回到了皇宮。
有潔癖外加騷包的紫衣侯一回宮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他住的宮苑洗澡,從將軍府出來,一路上他就覺得渾身癢,一想到那髒兮兮的屋子,他就仿佛他渾身上下都是髒東西一樣難以忍受。
等紫衣侯自覺地洗的香香的時候,再去找蘇晚娘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出了自己的院子,站在蘇晚娘的院子徘徊着,想着這麼晚了去找蘇晚娘,會不會很不剛好的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蘇晚娘?
紫衣侯在美人苑外猶豫了一會兒以後,還是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美人苑,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就來到了蘇晚娘的窗外,夏天的天氣很悶,所以,蘇晚娘的窗戶沒有關,他站在窗外,一眼就看到屋內的蘇晚娘正毒發痛的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丑肥婦!」紫衣侯驚呼了一聲連忙躍窗而入,「你昨天中午才毒發了一次,怎麼現在又毒發了?」
「不知道,我一回屋沒多久又毒發了~」蘇晚娘聽見紫衣侯的聲音從窗外傳來,這才艱難的抬起頭朝外看了一眼,然後壓着聲音應了一句。
「這才一天而已,竟然……」紫衣侯想到這,眉頭緊鎖,怎麼會這樣?這段時間,蘇晚娘毒發的頻率越來越多,十天四次就算了,這次竟然才一天又毒發了一次?
難道?那顆藥已經快要壓制不住她體內的劇毒了嗎?
「紫衣侯,我以為,疼了這麼長時間,我自己都該疼麻木了,可為什麼,最近每一次毒發,反而一次比一次更加的難以忍受,我好疼~紫衣侯,我疼的有點不想繼續撐下去~」蘇晚娘忍着淚,「我好怕,真的好怕我等不到三個月以後他的歸來,真的好怕我撐不到他回來的那個時候。」
「胡說八道,小爺這輩子殺人無數到現在都還活得好好的,你這個不殺生的怎麼可能這麼短命?你和季安禾,還有孔致書三世情緣,老天爺總不會這樣玩弄你們把?撐不下去你也得撐下去!」紫衣侯低吼,看着蘇晚娘疼的死死的咬着她的雙唇,此刻,那一張薄唇已經佈滿了血絲,他是看着心揪着的難受,「你放輕鬆,我和你說一些事情給你轉移注意。」
「恩~」蘇晚娘用鼻子發出了一個簡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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