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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毗達磨俱舍論》(簡稱《俱舍論》),義為對法藏論。全論通過五事(色法、心法、心所法、不相應行法、無為法),主要講述一切萬法之總相、別相、性質、類別,對世出世間法進行細緻入微的分析,詳細闡明流轉與還滅的因果法則,真實開顯四諦真理,為所有希求解脫的修行人指明一條修行途徑。本論已全面歸攝《對法七論》之精華,若認真研習此論,明白其中道理,也就相當於學習了《對法七論》;若能學好此論,亦可為深入三藏打下堅實基礎,因此有人將此論稱為「聰明論」。
離開大雄寶殿後,慧秀從芥子袋中拿出一卷《俱舍論》交給大力。然後對大力交待道:「每日早晚各誦讀三遍,並抄錄三遍。」
「師傅,咱們般若寺不是修習《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嗎?你怎麼讓我修習《俱舍論》?」大力接過《俱舍論》,看了幾眼,然後有些不解的問道。
慧秀並沒因大力的無知變得不耐煩,她非常有耐心的給大力解釋道:「誰說佛修一生之中只能修習一卷佛經的?單是《俱舍論》就有三十卷,而你手中的這卷只是第一卷。
《般若心經》雖是咱們般若寺最出名的一卷佛經,但並不是所有佛修都能修練它的。只有對佛法領悟到一定程度的佛修才能修練它,否則即便去修練它也必定是一無所獲的。別說你這個剛入寺的小沙彌了,就是你師祖普妙法師修習了二百多年佛法也才剛剛有資格接觸《般若心經》。
你別小看《俱舍論》,它可是最好的築基佛經之一。你師傅我和你師祖普妙法師都是用它築的基。」
聽了慧秀的解釋,大力才知道是他孤陋寡聞了。他裝着不好意思說道:「是我無知了。」
慧秀輕輕搖了下頭,然後用讚賞的語氣說道:「不懂即問,這是修練佛法的一個好習慣。」
「對了,師傅,那我需要誦讀和抄錄《俱舍論》多長時間?」有了慧秀的鼓勵,大力立即捋杆問道。
「這個就說不準了,你什麼時候體內生出法力並將第一卷《俱舍論》理解透徹,你什麼時候才能開始修練第二卷《俱舍論》。」慧秀看着大力答道。
「師傅你當年用了多長時間修練完第一卷《俱舍論》的?」大力看着慧秀又問道。
「為師用了四十七天時間,而你師祖普妙法師僅用了四十三天時間。」慧秀略帶驕傲的說道。
「師傅,我知道自己沒有慧根,不能與你和師祖相比,你幫我估計一下我大概得用多長時間才能修習完《俱舍論》第一卷吧,這讓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大力雙手合十對慧秀說道。
慧秀見大力又問了一遍,就知道大力很關心這個問題,於是她便直言道:「釋方,為師對你的期望是你能在十年內修練完《俱舍論》第一卷。你雖然沒有慧根,但是不可自暴自棄。為師會經常為你講解佛法的,你也可以去傳經閣聽**院的師兄講解《俱舍論》。只要你肯努力,必然能成為一名佛修,也許還能修練到外道境界也不一定。」
大力可是一個活了四百多年的老傢伙了,如何能聽不出慧秀話中的意思?
慧秀期望大力在十年內修練完《俱舍論》第一卷,那就說明她不看好大力能在十年內修練完《俱舍論》第一卷。她說大力只要肯努力就能修練到外道境界,那就說明她不認為大力能修練到外道境界......
既然大力已經剃度為僧了,那他就不能再住在廂房之中了。等他回到廂房後,就有一名老僧找到他,把他安排到一間禪房之中。
這間禪房中並不是只有大力一人,裏面還住着三個十多歲的小沙彌。
聽其中一個法號叫釋通的小沙彌說他們三個是還沒進入行者境界的佛徒。只要能進入行者境界,他們就可以擁有自己的禪房,大力亦是如此。
釋通非常見談,他並沒因為大力的年紀比他大幾歲就有所畏懼,反而他還以師兄自居,說了不少心得給大力聽。
釋通只是好為人師,並沒有惡意。況且大力確實需要一個人給他普及一下有關佛修的事,所以面對釋通的主動接觸他立即給以友好的回應。
「釋方,你的慧根如何?」相熟以後,釋通問大力。
「我沒有慧根。」大力露出一絲苦笑說道。
「沒有慧根?那你怎麼進入般若寺的?」釋通詫異的問道。
「我是由師傅帶進寺中的。」大力如實回答道。
「你師傅是誰呀?」釋通並未因為大力沒有慧根而鄙視大力,相反他還比較照顧大力的自尊心,轉移話題問道。
「她的法號叫慧秀。」大力答道。
釋通雖然早慧,但他的態度又如何能瞞得過大力這個老傢伙?釋通轉移話題的瞬間大力看透釋通的想法了,同時他對釋通的好感也增加了一些。
「我聽過慧秀師叔的名字,據說她是咱們般若寺外道境界最有潛力的佛修。」釋通用羨慕的語氣說道。
大力沒有繼續有關慧秀的話題,而是看着釋通用請教的語氣問道:「釋通......師兄,我有個問題能請教一下嗎?」
聽見大力管他叫師兄,釋通頓時非常高興,然後大包大攬道:「師弟隨便問,只要是師兄知道,必定予以解答。」
「請問釋通師兄,慧根對於佛修真的那麼重要嗎?」大力看着釋通問道。
「哎!師弟,你是不知道呀,慧根的好與壞和咱們佛修可以說息息相關。那就師兄我來說吧,我是四品慧根,已經修練一年多了,還沒進入行者境界。當年和我同來的一位師兄,他是六品慧根,僅用四個月他就進入行者行列了。以我和他為例,你說慧根重不重要?」釋通嘆了口氣,然後說道。
「沒法補救嗎?」聽了釋通的解答,大力苦出一絲苦澀,然後又抱着一絲僥倖問道。
「師弟也別擔心,慧根雖然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勤勉也可以有不錯發展的。如果師弟能吃苦的話,也可以轉為苦佛修,他們是用身體修習佛法的,所以對于慧根沒有什麼要救。」釋通用勸解的語氣說道。
「謝謝師兄的勸慰,師弟必定會勤勉的。不過可能是師弟沒說清楚,師弟想請教的是慧根能後天生成嗎?」見釋通誤會他的意思了,大力先是感謝釋通的勸慰,然後說出他真正想問的事。
「啊,原來師弟你是想問慧根能不能後天生成呀。這件事師兄還真不清楚。不過......」釋通有些猶豫的說道。
大力見釋通有些猶豫,知道釋通是在顧及他的感覺,於是他便出言道:「師兄但說無妨,其實師弟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釋通見大力說的誠懇,便直言道:「不過師兄從未聽說過有人後天生成或是改變過慧根。當然了,這也可能是師兄孤陋寡聞,畢竟師兄我才十四歲。」
即便大力已經活了四百多年,但他聽完釋通的話,還是有一絲失落的。
大力的這絲失落被釋通看在眼中,他又用勸慰的語氣說道:「師弟也別灰心,這世上的事就沒有絕對的,等你進入行者境界後可以去藏經閣看看,在那也許能找到生成或是改變慧根的方法。再一個,師兄說的也不作數,師弟你可以再問問慧秀師叔,她見識淵博,也許知道怎麼生成或是改變慧根也不一定。」
釋通的話讓大力靈機一動。他估計慧秀應該不知道怎麼生成或是改變慧根,但是藏經閣中可能會有這方面的記載。大力打定主意,準備找個機會進入藏經閣一趟。
大力又向釋通詢問了一些有關佛修築基的事,釋通都一一為大力做了解答。直到天黑,倆人才分別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大力開始在朝陽下朗讀和抄錄《俱舍論》,一上午時間他正好朗讀了三遍《俱舍論》,抄錄了三遍《俱舍論》。不過讀是讀了,抄也抄了,但他連一丁點也沒能理解。
在腦中體會了一下午時間,到了夕陽西落之時,大力又開始朗讀和抄錄《俱舍論》,等他朗讀完三遍《俱舍論》,抄錄完三遍《俱舍論》後,已經到了亥時了。
這樣的日子一共持續了半年時間,在這半年時間內慧秀召見了大力五次,每次都給他講兩個時辰的《俱舍論》,可是他仍然是一無所獲。倒是釋通在三個月前終於成功邁入行者境界,然後離開了這間四人禪房。
這在半年時間,大力除了認清沒有慧根確實不容易修佛的現實以外,也讓他弄清楚了藏經閣的情況。
藏經閣在整個般若寺的正中心,裏面時時都有兩位緣覺境界的佛修駐守在其中,所以一般人根本不敢打藏經閣的主意。
不過大力不是一般人,再加上他迫切想知道生成慧根的方法,所以藏經閣他非去不可。
在一個漆黑的夜裏,大力用法力讓與他同住一間禪房的三個小沙彌進入深睡之中,然後用土遁消失在禪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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