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直到葉浩離開房間有兩秒鐘,由美子的房間裏才發出一道悽厲無比的慘叫聲,瞬間,整個神社便炸開了鍋。
此時,在神社某一個密室中,一名流六十開外的老者端坐在蓆子上,一個高高的馬尾在頭頂梳起,消瘦的身材讓人不免會有些錯覺,這老人也太弱不禁風了。
但就在宮本一郎發出一聲慘叫之時,老者微閉的眸子猛然睜開,兩道利芒從眸子中射出,對面的牆壁瞬間多了兩個黝黑的洞口。
「一郎!」
老者臉色大變,身子微微晃動便從密室中消失了。
葉浩帶着由美子轉瞬間便離開了神社,在離開的剎那間便察覺到一股龐大氣息徒然甦醒,這讓他心頭一驚。
「想不到這個老傢伙的實力竟如此強悍。」葉浩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腳下不敢多做停留,轉眼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宮本一郎整個人如同一隻蜷縮的大蝦,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豆大的汗水從且頭上噗噗的掉落,雙手則捂住自己的下身,鮮血從指間滲出,顯然那裏已經廢掉了。
「一郎!」
老者如魅影般閃入由美子房間,看着倒在地上的宮本一郎,忙閃過去,一把將其扶起來,看着下身的鮮血,臉色大變。
「師……師傅!」宮本一郎痛的聲音都跟着發顫,上齒劇烈的魚下齒碰撞,可見其承受的痛苦。
「怎麼回事?」老者拍開宮本一郎的手,一把將其褲子給撕爛,追問。
但剛看到褲襠下面已經一片血肉模糊,甚至都看到了卵黃之後,宮本一郎微眯着的眼睛猛然睜開,「是誰?到底是誰?」
老者聲音極度憤怒,一聲暴喝,整個房間都跟着顫抖起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啊……」
其實,外人只知道宮本一郎是大長老的徒弟,卻不知道他其實是大長老的私生子,只是因為有些規矩無法破壞,所以只能用徒弟代替兒子。
這一點大長老和宮本一郎比誰都清楚。
「疼!」宮本一郎悶哼一聲。
「一郎,是誰?」大長老聲音中的憤怒無法壓制,雙手顫巍巍的扶着宮本一郎詢問事情的始末。
宮本一郎眼中露出一絲迷茫,搖頭,喊道:「我不知道,疼!」
「嗯?」大長老聞言,臉色再次難看起來,盯着宮本一郎慘白的臉,似乎發現了什麼,順手在其額頭輕撫,一抹淡藍色的冰渣便落入他手心。
盯着手心的細碎冰渣,大長老面色極為凝重,「此人好可怕的手段,竟然靠着一點冰渣便可以讓我一郎失去之前的記憶。」
這時,又有幾名老者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大長老懷中的宮本一郎之後,其中一名紅臉老者忙問,「大哥,一郎這是?」
「被人廢了子孫根。」大長老聲音極其陰翳,讓人不寒而慄。
幾人呆了呆,卻無一人敢開口。
「老三呢?」大長老似乎想起了什麼,「之前他受傷回來便躲在密室里,怎麼現在還未出來見我?」
「想來也快了。」紅臉老者忙解釋,目光又落到宮本一郎身上,不由得揣測道,「大哥,會不會是同一人?」
「這怎麼可能?」紅臉老者話一出口,其身側一名麻布衣衫老者發出一聲驚訝,「能將三個上成那副摸樣,年紀怎麼說也與你我相差無幾,而一郎的傷明顯就是小公主的情人所致。」
聽到這話,大長老似乎想到了什麼,看着懷中已經痛的昏迷過去的宮本一郎,沉聲道:「讓老三出來見我。」
「是!」
幾人異口同聲。
十分鐘之後,神社的議事廳燈火通明,宛如白晝,這在以往是極其難得見上一回的,外面巡守的侍衛也有些好奇的探頭望着裏面。
「大哥,三哥來了。」這時候走進一名老者對端坐在一張虎皮椅子上的大長老開口。
「大哥!」三長老神色頹敗不少,手上、臉上都包裹着一層紗布,看來葉浩之前對其造成的傷害不小。
「老三,你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大長老語氣有些陰冷,「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三長老聞言,頓時想起葉浩,神色也跟着變得猙獰,大罵道:「還不是那個小子,竟然來了京東,想不到他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我在他手中走不了十個回合。」
從三長老臉上的恨意足足可以看出他對葉浩恨到骨子中,只是眸子裏也帶着一絲畏懼,說話的時候,身子忍不住微微發顫。
「老三,你說是哪個小子?」紅臉老者忙問。
「二哥,你還記得咱們在華夏做的實驗麼,結果被一名叫葉浩的小子莫名的毀了,後來他三番兩次壞了我們在華夏的計劃。」三長老忙解釋。
「是他!」紅臉老者聞言,神色也變得難看起來,轉頭看向端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大長老,沉吟道,「大哥,那小子實力不俗,我們是不是應該主動出擊?」
大長老臉色可怕的嚇人,卻一言不發,良久才擺擺手,猙獰的笑了起來,「那小子既然主動找了過來便說明一定會再次上門,我們就讓他再多活幾天,坐等他上鈎。」
「他會那麼傻?」紅臉二長老反問。
「既然他都找過來了,你覺得他會放棄麼?」大長老略帶深意的看着二長老。
「我明白了。」二長老點頭,「那我現在就下去派人布下天羅地網等着他跳進來。」
大長老揮揮手,二長老便退了下去。
「大哥,小公主的事情如何處理?」麻痹衣衫老者這時候開口。
「老四,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處理。」大長老冷冷的笑了起來,「既然這個小妮子跟着陸川走了,那就從他老子身上下手吧,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四長老點頭,「大哥放心,我一定會讓這小妮子後悔。」
說完,四長老又問道:「大哥,需不需要將天相老人請來給一郎診治一下?」
「我已經派人去請了。」大長老手指敲打着椅子握手,聲音略顯疲憊,「你們都下去吧,這件事情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是!」眾人齊聲應道,便退出了議事廳。
「葉浩……」眾人一走,大長老便叨念起葉浩的名字,握着椅子的手微微用力,等到起身之後,椅子瞬間化作齏粉,「我要用你的鮮血作為給我一郎康復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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