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手帕一揮,掩着櫻桃小嘴,渾身顫抖地笑道,看起來就像是抽風多年的老女人,半點看不出嫵媚的模樣。
她說着,一雙刻薄的眼睛看向身旁的貴婦,夾帶着幸災樂禍以及期待,一副準備得逞的模樣。
其他宮妃也停下來,惴惴不安地看着那貴婦,一副以她為尊的模樣。
果然,那少婦臉一黑,不負眾望地用陰狠的眼神瞪着鮮于璇,一副要把她抽筋扒皮的模樣,十分地狠毒。
鮮于璇被叫住之後,嘴角一抽地,整席以待地看着那群自導自演的女人們,心裏不止一次在腹誹鮮于浩然。
淨是給她找一群胸.大無腦的後媽,淨是做一些天理難容,常人都受不了的事,真是憂傷……
鮮于璇光記得安慰抽搐的嘴角,沒說話。
只見那貴婦冷哼一聲,十分不屑,帶着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璇公主嫁給軒皇子做皇子妃,來日可是雪國的一國之母,哪裏看得上我們這些上不了台面的庶母?」
說話的是鮮于浩然唯一的皇貴妃,陳氏,安國陳國公的妹妹,後.宮裏的第二大勢力,為鮮于浩然育有一女。
對於鮮于璇被選中,成為單鏡軒的妻子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在她看來,她的女兒鮮于舒才是更勝一籌的,才是最適合單鏡軒的。
鮮于璇撿到了大便宜,成了名副其實的撿漏王,她如何能不妒忌?妒忌得臉都快扭曲了,還怎麼會給鮮于璇好臉色?
說着,雖然是氣話,卻也引起了眾位宮妃們臉色大變,這些年,她們誰都欺負仗着帝寵皇恩,欺負過鮮于璇兄妹,如今,人家一朝得勢。那她們……
那陳貴妃看見自己簡單的一句話,引起了大家的急切反應,臉上露出隱晦不明的笑容,還有一些得逞過後的快意。
鮮于璇嘴角一抽。特麼的,鮮于浩然,最後警告你一次,趕緊把你的小老婆都帶回去吧……
好吧,在心裏警告過無數次了。可惜對方沒聽到。
鮮于璇抽搐完了之後,冷着臉說道:「璇兒,自當不辜負眾位娘娘.們的心意,自當會經常拜訪各位的。」
雖然說得雲淡風輕,可大傢伙都覺得她如同露出爪牙的魔鬼一般,隨時吸人血,頓時嚇得臉色大變,一副惶恐的模樣。
連剛才還邀請她去拜訪庶母的那位囂張地嬪.妃也只能假裝鎮定地杵着,絲毫不敢再說話,一張小臉微白。
最近。鮮于璇兄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與眾不同,似乎……比以前更加內斂,多了幾分霸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單家兄妹影響的原因,總是,被嚇得心慌慌的。
最後,不歡而散;一群鮮于浩然的小老婆如同後面後猛虎一般,十分狼狽的逃走了。
鮮于璇在後面摸着腦袋,十分不解地問着後面的婢女,「本公主是魔鬼嗎?」
婢女十分果斷地,堅決地。內牛滿面地搖頭,魔鬼不是最可怕的……
「春雷,你又說謊了。要是本公主不是魔鬼,為什麼她們會逃走?」
小婢女想要遁走的衝動。猛地搖頭,公主,人家不叫春雷,人家叫的是春雨;叫的春雷,你還不如叫我電母呢……
姬王府內,鮮于姬坐在案前。皺着好看的眉毛,看着謀士們傳來的公文,如同落入凡間的仙子,乾淨純粹。
奢華盡在舉手投足之間,低調而又內斂,世間風華盡被他一人所佔。
楊舒敲門進來,拿着一堆十分高的公文,輕手輕腳地放在書桌上,眉眼裏閃過一絲心疼。
王爺為了追隨媛公主的腳步,原本該處理的公文都堆積了下來,現在集中來處理,廢寢忘食的,他們作為手下也不敢貿然去打擾,十分地無奈。
不過,話說回來,有公文總比沒有的好,畢竟……在一定程度上,那是權利的象徵,保命的本錢。
「楊舒,小青可是回來了?」鮮于姬頭也不抬地問道。
「回王爺,海東青尚未回來。」楊舒恭敬地回答道。
自從海東青被委派為媛公主和王爺的信者後,從未像這樣幾天都未回來過,不知道是否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鮮于姬聞言,涼薄一笑,素淨的臉上紅唇微勾,顯得有些滲人。
海東青還在被單婧媛扣押着,準備換毛才放它回來,尚未知道自己被主人給記住了,準備扣押獎金這種災難性的決定。
若是知道,它決定離家出走,和金剛狼一起回家見公公……最無辜的就是海東青了,沒事還被人家誤認為搶了主角光環……
「嗯,宮裏可有什麼動靜?」鮮于姬淡淡地開口。
楊舒沉吟,開口:「今天璇公主再次去碧水亭賞荷,遇到了陳貴妃,拌了幾句嘴。皇上和其他王爺尚未發現有何動靜。皇后娘娘依舊在佛堂里清修。」
鮮于姬筆尖一頓,抬頭無悲無喜地望了楊舒一眼,看不出感情,楊舒卻覺得背後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雖然不是針對他……
好吧,雖然跟着王爺十來年,卻不敢說能夠猜測得到王爺的心思,哪怕一二……
「嗯,你先下去吧。」鮮于姬面無表情地擺擺手,示意楊舒離開。
哼,他這個皇妹素來調皮,而自己也素來寵她,最是不讓她做的事情,她越是要反其道而行,膽子也忒大了……
那片荷花,呵,是他留給她的禮物,皇妹也不能沾染……
鮮于姬沉吟了許久,再次伏案工作,相對於想那些尚未發生的事情,還不如活在當下,把手裏的工作做好。
只是,十來天未見,倒是想她了……那海東青,以她的脾氣,估計被發現後又拔毛了吧……
只是,按照鮮于浩然那位皇后的性子,為何還能穩居佛堂不現身呢……
雪國京城,鄴城內,皇宮裏,姚雪青拿着圖冊在設計單鏡軒的婚禮,如今不到三個月,那盛世婚禮就要舉行,她也是忙得可以……
初藍和涵梅作為一等宮女,站在姚雪青身旁,等待着她的吩咐。
在姚雪青笑得見牙不見眼,滿面紅光的時候,單燁磊從殿外大步走進來,一張威嚴的臉滿是陰沉,仿佛被人搶了至寶一般。 姚雪青抬頭,看見夫君氣得滿頭冒煙的,十分地詫異,呆愣地望着他,不解。
這樣的表情,也還是四年前,女兒被診斷為痴兒的時候才出現的,如今再次出現,不會是女兒出去遇到了什麼難題了吧?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姚雪青端着一杯熱茶放在單燁磊的面前,柔聲問道:「可是媛兒出了什麼事情?」
單燁磊接過茶杯,皺起眉頭,想了幾下,壓下心中的憤怒,開口道:「百里碧晨傳來國書,說要聘請媛兒為妻,當玄國的國母。」
說完,單燁磊的臉再次變黑了,如同能滴出墨水一般,可見他是何等地生氣。
姚雪青聞言,冷下臉,不屑地開口:「那百里碧晨何德何能,有什麼資格娶我們雪國的公主?」
雖說在某種程度上,單婧媛的靈魂回歸,得益於百里碧晨;可她卻沒有忘記,是百里碧晨讓女兒的前世受盡天下人的白眼的。
若不是因為他,女兒怎麼會在玄國後.宮如此地沒有地位,又怎麼會被一個小小的夜氏家族的女子爬到頭上來撒野。
「如今天下人皆知,玄皇求娶媛公主的事情了,早就從玄國向各國傳播,鬧得沸沸揚揚的了。」單燁磊冷聲開口,恨不得把百里碧晨綁架過來一頓毒打。
他的這步棋倒是算得很準,自古女子的婚姻看得十分重要,媛兒自幼沒有婚約;這樣,全天下的人都會認為媛公主將會嫁給玄皇。
論家世論地位,兩人確實何時;只是,百里碧晨拿到了雪國的五座城池,就可以當他單燁磊是瞎的嗎?
「那就狠狠地拒絕他,讓他在天下人面前掃盡顏面。」姚雪青咬牙切齒地說道。
作為一個護犢子的母親,說實話,她看百里碧晨不爽已經很久了,只是沒想到對方會冒着危險撞到槍口上。
「那是個難事。」單燁磊低沉的聲音響起,臉上現出略為無奈的表情。
且不說安國和雪國尚未聯姻,就算是聯姻了,只要安國的權力中心沒有在鮮于姬的身上,雪國始終不敢隨心而行。
若是無緣無故地拒絕一個帝王,掃了對方的面子,無論雪國處在什麼位置上,始終是不利的。
何況,最近雪國在交接丞相,又隱隱有一種即將發生內亂的預感,自是不能再任性。
除非,被逼得無奈……
「車到山前必有路,且看那狼心狗肺的百里碧晨想要做什麼。無論如何,我雪國都不出做出賣女求榮的事情。」姚雪青堅定地說道。
握住單燁磊的手,滿是堅定,細長的手指緊握着他粗糙的手,頗有風雨同舟的意味;就如同那些年,一起面對的風風雨雨。
「嗯。」單燁磊回應,反手握過她的手,也全是堅定。
那年,她被楚國虜去當交換品的時候,他不一樣也冒着風雨走出了一條路嗎?現在的環境尚且沒有那時候驚險,又如何能解決不掉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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