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蘊華與史瑾瑜成親那天,京城中堪稱是萬人圍觀,好稀奇噠!不嫁人的新娘子加也不入贅的新郎官,哎呦呦,曠古未聞。
這還不算,人家都是新郎官騎馬,新娘子坐轎,可是抱歉哦,人家這婚禮就是不走尋常路,新娘子一身簡潔漂亮的喜服,騎馬什麼的完全不在話下。不過,史瑾瑜依舊是騎馬迎接到了忠義侯府,表示對邵蘊華的尊重而不是迎娶的意思。
新郎身邊陪着不少人,有同袍,有同窗,有好友,各個都是年少出眾之人。
邵蘊華那邊自然也陪伴着許多小娘子,水黛堪稱站在第一線,穿着一身嫩粉的衫群看呆了不少小郎君的眼睛。
然後他們自然悲劇,水黛那是什麼嘴皮子?因為女皇不喜吟詩,因此詩詞一道在同樂(女皇年號)年間並不盛行,因此水黛自然不問,她問各地的風土人情,將大家考的是暈頭轉向。
「水姐姐,我記得滄瀾族成親之時,新郎要唱歌的。」沈芷芳說完一笑,轉臉又對史瑾瑜道:「這樣吧,史侍郎,我也不為難你,你們這邊有人出來唱支歌兒給我們聽,只要大家都說好,便算你們過關如何?」
大家看着沈芷芳滿身的嬌俏,真是咬牙切齒,水黛為難人好歹是學時上的為難,只要博學多才定可過關,可是沈芷芳那是真正的為難,一會兒讓他們射箭,一會兒舞劍的,這會兒更誇張,竟然唱歌,簡直不要太坑。
「此法甚妙,我記得還有吹笛子的,笛子雖好,聲音卻尖細,不如改為彈琴,君子六藝之一,琴音配着歌聲,方顯誠意。」阮玲又插了一腳。
史瑾瑜的小夥伴兒們內心都是崩潰的,在山西哪有這麼刁蠻的小娘子?簡直苦逼,可惜啊可惜,人家提了,你們就得做,論彈琴,君子六藝之一那絕對沒問題,這些人不是世家子就是官員,哪個不會?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成,但是唱歌?呵呵噠!大老爺們哪裏有唱歌的,又不是戲子。
推來推去,經過抽籤決定,最後被坑的竟然德沛長公主的長子,年方十四的江永清,江永清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這會兒正在變聲,本來就是公鴨嗓,能不開口就不開口的時候,結果唱歌——真是壓力山大啊
!可惜只能硬着頭皮上。
唱什麼好呢,這也是個學問,想了想,還是保守一些,他唱的是詩經中的蒹葭。此情此景也算頗為符合。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別說,雖然是公鴨嗓,但是他刻意壓低聲音,還挺好聽,至於唱到最後,他還添了兩句旁白:「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這兩句旁白非常應景,比翼鳥,自然比翼□□,不分前後,與史瑾瑜和邵蘊華的狀況吻合的不能在吻合,連理枝同理。
「好好好,過關過關,後面這兩句實在是妙,反應到挺快的。」水黛立刻說道。
「這兩句及妙,好詞佳句。」其他人也紛紛稱讚。
「難為你怎麼想到的。」
江永清一笑:「這可不是我想的,乃是皇姨所寫。」
看看那邊的水黛,有一人道:「柔嘉長公主果然才華出眾。」
「不錯,不錯。」眾人附和,柔嘉長公主先天體弱,擔不得大事,於詩文一道頗通,不過也如女皇對詩詞的評判,不過就是個玩意兒罷了,但是此時稱頌一下,十分應景。
「咳咳。」江水清假咳了兩聲,打斷大家的稱讚,直言道:「是我三皇姨寫的。」
要不說有人傻呢,脫口而出:「三長公主?」眼裏出現迷惑,先帝長女是德沛長公主,次女是安平長公主,三女是……我擦!是至尊!!!
這驚嚇太大了好嗎?至尊可是將詩詞說成娼妓一流討人歡心玩意兒的人,原本也曾有人嘀咕過,是不是因為她自己不擅長所以就不喜歡,但是人家是君你是民,只能聽着,如今這絕對是啪啪啪打臉,看看人家這詞寫的多好?多妙?
「三皇姨的詩寫的極好,可惜她總認為這是小道,不堪大用,因此頗為不喜。」江永清攤手,看到大家那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他會說他很高興麼?當年他也被嚇的不清好麼?沒有人知道至尊其實寫詩寫的蠻好,咳咳,據說這兩句是三皇姨寫給姨夫看的,咳咳!
所有人面面相覷,驚天大八卦啊,萬萬沒想到,不喜詩詞的至尊竟然這麼本事,真是打擊人,至尊之高,爾等凡人,宛如高山與峽谷,只能讓人仰望。
秦康樂:嘿嘿!那可是千古名句。
既然過了關,大家自然一起熱熱鬧鬧的奔着新宅子而去,水黛她們各個騎馬,讓另一邊的小郎君們很是出乎意料,這些小娘子當真強悍的緊。
眾人浩浩蕩蕩的到了新宅,至於進宅子麼,自然是新婚夫妻兩人一同進入。
這邊剛進宅子,那邊女皇的御駕就到了,大家一齊跪拜,女皇高居正堂上坐,至於雙方的長輩,不好意思,天地君親師,先君後親,所以自然女皇做主位,父母高堂的位置坐了女皇和皇夫的下垂手。
讓大家的驚訝的是,女皇穿的不是便裝,而是真正的九龍袍,頭上戴的也是十二冕旒冠,這是正式的朝服,如此正裝的打扮那麼這次的主婚就更加隆重,皇夫果然也穿的是朝服。
婚禮婚禮,乃是黃昏時候陰陽交泰時刻的禮儀,因此黃昏到,那邊的禮官開始唱禮:「一拜天地,天長地久。」
「二拜至尊,福壽綿長。」
「三拜親人,子孫滿堂
。」
「夫妻交拜,永樂安康。」
新鮮的詞彙讓大家眼睛一亮,這還真不錯,然後就是入洞房,鬧洞房的自然是一群年輕人,不過這會兒知道女皇在外面坐着,剛剛迎接的時候又玩鬧過了,因此倒是沒有鬧洞房,史瑾瑜與邵蘊華得以順利的喝了交杯酒,然後——出去陪客!
往日出去陪客這件事,那肯定是新郎官,但是現在不一樣,男客女客,忠義侯府的客人,史家的親朋,那是必須都要請的,這也是女皇的意思,而且中間不樹立屏風,這也是女皇的私心,什麼男女大防,穿的衣服都厚實的很,防個毛線,讓女人站起來首先就要出來。
有女皇鎮着,自然都是規規矩矩,第一杯酒自然先敬女皇,第二杯酒,女皇卻直接開口祝新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第三杯酒是皇夫祝二人子孫滿堂。
史瑾瑜笑的靦腆,邵蘊華笑的恣意!
女皇和皇夫也不過是喝了三杯酒,吃了幾筷子菜,立刻起駕,這已經夠給面子了,而且皇帝在此,誰敢放肆,只有她們夫妻走了,這些人才能真正的開懷暢飲。
熱熱鬧鬧的宴飲持續很久,終於到了關鍵的一步——洞房花燭夜!
這一次的邵蘊華咳咳,被嬸娘祖母教導過後,也看了春宮圖,至少不會在認為成親就是蓋着棉被純聊天。
她和史瑾瑜是老熟人,嗯,原本都挺好的,明明也是冬日,肯定是人太多的緣故,否則她怎麼會渾身發熱呢?看着史瑾瑜那張臉,咳咳咳咳咳!以前也知道好看,現在麼,嗯!好想撲上去。
腦袋暈乎乎的,心動不如行動,邵蘊華真的撲上去了,酒壯慫人膽,何況邵蘊華本就不是一個慫人,這會兒借着酒膽,摸着史瑾瑜的臉簡直不要更順手。
史瑾瑜也是沒經驗的,原本也故意多喝了兩杯的,這會兒見邵蘊華如此大膽,臉上浮現笑意,也不在乎她輕薄自己。
邵蘊華暈乎乎的將史瑾瑜的衣服脫掉,手還挺麻利,完全沒有弄打結。
「只脫我的?」史瑾瑜也是真醉了,往日裏這般輕浮的話他絕對說不出口,但是這是新婚之夜麼,允許每個男人做一把色/狼,也允許每一個女人做一把盪/婦。
邵蘊華那是好戰之人,史瑾瑜這般說,立刻不管不顧,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脫的依舊順暢無比,當然這會兒邵蘊華的目光已經從史瑾瑜的臉上移動到前胸。
史瑾瑜是地地道道的小白臉,當然,所謂的小白臉不單單是一張臉,身子更加白皙細膩,邵蘊華脫了自己的上衣之後,着迷的開始摸着那白瓷般的身體,邵蘊華隨母,本身就細皮嫩肉的,多少人讚嘆她一身好皮子。
可是現在她真想大吼一聲,史瑾瑜身上的皮子才是真正的羊脂白玉,還是無暇版的。
被邵蘊華這般撫摸,史瑾瑜又不是死的,自然有反應,他身子太白,這會兒開始漸漸染上淡淡的粉色,白玉染霞,更是好看。還有兩朵紅纓,邵蘊華忍不住將嘴唇貼了上去。
史瑾瑜瞬間渾身緊繃,至於兩個人怎麼到的床/上,那不知道。
京城的安逸完全覆蓋不到邊外。
秦朝糧食大豐收,可是有很多地方今年出奇的冷,導致牛羊凍死,人——也開始承受不住,還有地方發了大水,莊稼顆粒無收,第二季作物偏又遇到冰雹,將剛剛冒出頭的莊稼打的死的不能再死,也徹底打碎了農民百姓的希望。
無糧可吃,看着嗷嗷待哺的嬰兒,終於有一些人拿起了鋤頭棍棒從森林中摸了過來——打劫!我們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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