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簡單,你可別忘了之前是怎麼戲弄我們的,這口氣師兄吞的下我可吞不下。」藍語嫌惡的瞥了彪二一眼。
「我們知道錯了!要是公子們還嫌不解氣,大可照着我先前那孟浪的話討回來便是!小的半句話也不敢說不是,只要您大人有大量,我們凡事好商量……」
「我呸!」彪二話還沒有講完,藍語一下從原地跳起:「就你們這大三五粗的樣子,也敢大言不慚的讓我寵幸!別忘了回去買買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貨色,省的出來丟人,也不嫌寒磣!」
「是,是,小的知錯了,小的這就回去買鏡子,以後小的也不再隨隨便便出來,求大爺放小的一條生路……」
彪二心中懼怕極了,就怕眼前就幾個人,一個不爽快把他們全都殺了。為了生存下來,現在就算是讓他去舔他們的腳指頭,他也會幹的。
其他大漢不斷附和,頻頻點頭,就怕應答的晚了,會遭遇滅頂之災。
突然,束縛在身上的那一分力道消失了,大漢們沒反應過來,虛倒在地上,有幾個甚至都無力再爬起來。
「謝謝幾位大爺,謝謝,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這就滾,滾……」
等反應過來後,他們一個個腳底抹油,一溜煙向總門外跑了出去。
周遭一直躲在帘子背後不敢出現的店小二,此時也鬆了口氣。
那幾個黑衣人雖然不像是好欺負的樣子,但至少不會侍強凌弱,無端生出是非來。
今兒這麼一出,本來正在用膳的客人都被嚇走了,可讓他們店損失了不少。小二們一邊手腳乾淨利落的手勢着殘局,一邊豎起耳朵聽着那些黑衣劍客的談話。
「師兄,你幹嘛要放他們走?最好是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看他們以後還敢猖狂!這幾個嘴裏噴糞的傢伙,活在人世間也是個禍害,還膽敢出來丟人現眼。禍害一方……」
「夠了,你忘記師父臨行前是怎麼交代的嗎?都說不能讓你把桐山派的名頭搬出來,你還不長記性。」
雲間重又在鄰近的一張桌子前坐下,品着嘴裏苦澀的茶味。淡淡的教訓着藍語。
聽他這麼一說,藍語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乾笑幾聲,道:「呵呵,我這不是忘了嗎……」
「你忘了。你一句忘了就會給我們惹來大麻煩,別等到受罰時還得我們兄弟幾人給你擔着,師父的鞭法看你應該是挺長時間沒有領教了,忘了滋味。」
藍田拍拍藍語的肩膀,在雲間身邊坐了下來,幾個師兄弟也一起圍坐在一桌。
「藍田師兄你又打趣我,你們幾個除了大師兄,哪個沒有被師父教訓過的?」
想想師父那發怒的樣子,藍語抖抖肩膀,把先前那些抱怨拋擲腦後。全部忘得一乾二淨。
從小,在幾個同門師兄當中,藍語就是那個最會被打的孩子,只是他每次都大大咧咧,好了傷疤忘了疼,同樣的錯誤還能再犯第二次,所以這麼多人中他誰最讓人頭疼的那一個。
這廂幾個同門師兄弟隨意的說着話,藍語捅捅身邊的雲間:「師兄,你說那江影究竟會不會奪得這一任的武林盟主?師兄,師兄……」
幾聲叫喚都沒見雲間的回應。藍語疑惑的轉頭看他,循着他的目光向樓梯口望去,卻只看見了一襲灰綠色的長衫衣角。他海沒看清那穿着灰綠色衣裳少年的模樣,就見着他隱沒在樓梯間。
「師兄。你可是認識那人?」
藍語的聲音略帶疑惑,據他對師兄的了解,他實際上是內冷外熱的性子,極少人會讓他上心。
自從他在桐山派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見着他的大師兄,雖然其中有一段時間他消失過。並且至今他也不知道那時去了何處,他還是隱隱覺得,師兄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除了初時相處時,因着外表的緣故,會不自覺的將他當做女子,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也大概明白,師兄身上不僅沒有帶着女里女氣,遇事倒要比他們這些外表真男人的要沉穩,強硬的多。
所以,這麼多師兄弟,他還是最愛和大師兄在一起的。
眼看着申時已過,容寧的心也不斷下沉。
童業出去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也不知是被什麼事耽擱了,還是真的遇到了不測。
她原以為樓下是發生了什麼大紛爭,下去一看,僅僅只是小吵鬧。
不過這麼一看,聽着他們叫黑衣人中間那名「女子」大師兄,容寧這才想起來,她還在南安之時,也曾遇見過一個自稱認識她的,打扮怪異的男人。
這麼一瞧,這兩人當中還真有些相似之處。
容寧楞了下,見他的目光越過樓道看了過來,乾脆轉身上樓,想着還是老老實實在屋裏等童業回來。
萬事都不做最壞的打算,等過了今晚,再沒有音訊的話再考慮吧。
容寧剛回到屋裏,就見留葉兒滿臉淚痕地坐在地上,見着她過來就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小姐,剛,剛有個人,他、他……」
蹲下來慢慢順着她的背,容寧細細的安慰了幾下,待她心情平靜下來,才了解了事件的始末。
原來,在她走出去後不久,留葉兒原想着也跟出去,卻突然被窗外跳進來的身影捂住了嘴。
「這裏有無一個叫容寧的姑娘?她現在在哪?快說!」
留葉兒被那低聲吼的一陣害怕,只顧着流淚,本能的不斷搖頭。
那人可能被她哭的也煩了,沒等幾下就離開了。
「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有什麼其他可以的舉動嗎?」
容寧拉起留葉兒,坐到榻子邊,聽她斷斷續續的說完,才問道。
留葉兒搖搖頭,突然又好似想到了什麼,驚呼:「他走之前在眼神屋裏多看了幾眼,我當時只顧着害怕,沒想那麼多,現在想想他就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小姐,他的目標不會是對你吧?!」
容寧還真是佩服這個丫頭的腦子,腦迴路直到這個時候才在水平線上,原先他問話的時候目標一看就是對着她的。只是,是敵是友,還有待確定。
這件事究竟和馬車輪受損,童業毫無音訊之事有沒有關聯呢?
容寧手拄着下巴,思緒卻飄忽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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