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發生的事情張琰琰自然知道,她的面容隱藏在窗欞投下的陰影處,讓人看不清她眼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開門的吱嘎聲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特別突兀,進來的丫鬟臉色有些不大好,戰戰兢兢的不敢抬頭,軟糯的道,「小姐,涼梓姐姐已經被容錦衛帶走了……先前有祥嬤嬤攔着,後來祥嬤嬤不知怎麼,也不幫着涼梓姐姐說話了……」
張琰琰眉頭都不蹙一下,手裏轉着帕子,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丫鬟如釋重負,她在不起眼的角落目睹了整個過程,除了暗暗心驚以外,還有對祥嬤嬤今日態度反轉的詫異。
祥嬤嬤平日裏對小姐最好了,連帶着對涼梓也不錯,她也不知涼梓是犯了什麼錯,才會勞煩容錦衛親自出馬。
「對了,」手剛碰到門框上,丫鬟才想起,補充道,「夫人適才暈倒了,小姐您要去看看嗎?」
張琰琰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室內又恢復一片死寂。
張琰琰轉着帕子的手卻突然停下。
她知道,這場混戰還沒有過去,事情還不會這麼快平息。可是,無論如何,她都輸了,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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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京城南源的后街處停下了一輛馬車,馬蹄嘚嘚敲擊着地面,車夫利落的從車上下來,緊接着帘子一掀,出現的兩人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相信你們兩個也不會讓主子失望的。」車夫壓低了嗓子向面前兩人道。
「是。」
兩人齊聲抱拳,一同翻過兩人高的大牆,身影很快在夜色的掩蓋之下消失不見。
他們都是肅王殿下手中所培養的死士,此番就算計劃不成,按着肅王的脾性,只要他們是真心為他辦事,死後家人也會得到優待,所以這一點他們並不擔心。
熟練的避過守衛,他們兩人很快到了熟爛於心的位置,在屋前隱蔽的灌木中躲藏着,側耳傾聽屋內的動靜。
屋內,綠吟接過枝兒端來的水盆,將帕巾在溫水內過了遍,擰乾,才在容寧的額角,掌心處細細擦拭着。
這幾天無論兩名太醫院一把手的大夫怎麼想辦法,小姐就是醒不來,而世子每天早晨匆匆出門,懸賞天下名醫,一般到了傍晚時分才會回來。有時候會守着小姐一整夜,眼角下的烏青,再加上連日的奔波,短短几日,整個人明顯消瘦下去。
綠吟一面對着這樣的情況暗暗擔心,一面卻無能為力,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本不信佛,現在卻情願相信這世間有神的存在,保佑她的小姐長命百歲,福澤大於天。
門外廊下,一名小廝匆匆趕到,敲響了門,「綠吟姑娘,世子找你呢,還說讓人都先出來,小姐一個人在裏頭也好能生休息。」
「來了,來了。」綠吟和枝兒一前一後的出來,見是門房的小築,忙問道,「世子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怎麼好端端的要喊我出去?」
小築頗為不解的撓撓頭,「這個奴才也不知道……不然姑娘你先去看看吧,世子那樣子看的挺急的……」
綠吟聽他這麼一說,這下也不敢耽擱,與枝兒一道隨着小築往前門走去。
見着一行人走遠,掩藏在暗處的兩人對視了一眼,身輕如燕的進了屋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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