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蕭淮錦扒開她緊握成拳的手指,抱着她從床上坐起來,強迫掰正她微微躲避的頭:「聽我說。」
「是我疏忽了……不知道你也會有恐懼,你也會不安……」
「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今生今世只會愛你一人……」
容寧抬眼,從今晚開始第一次直視他,有萬千的話梗在心頭說不出口。她在不安,他又何嘗不是?如果兩個人終究都要向前邁出一步,現在他已經向她伸出了手,她又是否能夠相信他,相信自己的選擇?
想通了這一點,她渾身無比通暢,失盡的力氣重新回到了身體裏,她擰向他的一隻耳朵,色厲內荏得恐嚇:「要是你敢沾花惹草,有你好看的!「
蕭淮錦自然看見她的變化,他忍住心中的激盪,配合着裝出疼痛的樣子(即使不大像),「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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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天就是除夕夜了,府里上上下下開始掛上了紅燈籠,廚房忙着採購,綠吟一個人也忙得似陀螺。到處都是一片喜氣之意,仿佛連那冰雪都消融了些。
「寧寧!」
容寧在大門口看着下人掛燈籠,突然被一個小身板抱住了大腿。
「寧寧,你真是壞。」蕭小睿嘟起了嘴,一張臉寫着「我不開心」。
容寧蹲下,捏捏他肥嘟嘟的臉蛋,笑道:「我怎麼壞了?」
「你離府都不告訴我,居然就這麼偷偷跑出來了!」
偷偷?這個詞讓她不禁汗顏:「我可不是偷偷出來的哦,離府之前我和王妃報備過的。」
「反正你沒告訴我,你就是壞。」
一看小世子不開心了,容寧將他一把抱起來,走進門去,「好好,我壞,睿睿要什麼補償呢?寧寧能做到肯定做。」
「真的?」蕭小睿狐疑,眼珠子咕嚕亂轉,活像一隻偷腥的貓。
一看他這樣子肯定在打着什麼鬼主意,容寧卻一口應下:「真的。」
「那我要那個火爆*筋。」
「沒了。」
「那個綠*。」
「也沒了。」
……
一連串問了多個名字,卻一個都沒有,蕭小睿拉攏着腦袋,一臉喪氣。容寧又好氣又好笑,敢情他來找她壓根就是來討吃的。辣條這種東西,還真是害人不淺。
在容寧發出疑問後,蕭小睿想炸了毛的貓,叫囂着:「才不是呢!」
他支支吾吾的,最終說道:「我和陳陽森打賭了,說誰要拿出最好吃的東西誰才算贏。而那些東西都被我吃完了,所以我才……」
陳陽森是陳侍郎府的小公子,和蕭小睿在一個學堂里就讀。別看這個文質彬彬的名字,其實就是一個地道的小胖子,笑起來眼睛直接成了一條縫,看起來挺和氣,還經常到臨王府里找蕭小睿。
「那寧寧當初不是說過了那辣條不能給別人看?如果你沒吃完你不就要背信棄義了?」
古人似乎對「背信棄義」這四個字格外敏感,蕭小睿被她說的竟是一臉通紅,泫然欲泣。容寧忙哄道:「寧寧相信睿睿不會的哦,不過要比吃的寧寧有法子。」
小包子一聽如此,立馬打起精神,追問道:「什麼法子?」
容寧一臉神秘,「跟我來。」
她想過了,再靠狗系統那隻現成的狗是靠不住的,而她恰恰在大學期間在麵包坊兼職過,簡單得蛋糕她還是會做得,這個時代沒有這些,忽悠忽悠小孩子應該可以。
索性也是閒着,容寧吩咐廚房裏的人打好雞蛋,蛋黃和蛋清要分開安放,下人們雖然不解,還是照做了。
蕭小睿在一旁簡直立馬就想看到容寧究竟要做什麼東西,小身子探頭探腦的。
才剛起步,容寧就發現了一個關鍵的難題。
「就是,白色的,用小麥磨成的。」容寧在努力描述着麵粉的樣子,可惜面前的廚娘還是一臉茫然。
「小姐,這個老奴真沒見過啊。」顧大娘有些拘謹得縮着頭,就怕容寧一個生氣殃及到她。
容寧嘆了口氣,心裏想着:還是現磨吧。她記得麵粉是用小麥磨出來的,只要有磨坊,就一定能得到麵粉了。
她仔細詢問了顧大娘,發現這裏還真有石磨。
「小姐,這石磨我們府里就有,不過都是用來磨豆子的......」顧大娘想了想,還是想不通小姐為何要用那石磨磨小麥。
不過主子的事情不用理會太多,只要照辦就是了,顧大娘依照吩咐,叫了幾名力氣大的壯漢,忙去推磨。
解決了麵粉的事情,她又進了廚房,蛋清已經打成泡沫狀了,她往裏頭加了兩小勺糖,又往蛋黃那盆加了事先備好的奶油。大概過了一刻鐘,顧大娘用木盆裝着一小盆淡黃色的粉狀物進來。
「小姐,你要的......麵粉,對,麵粉!」顧大娘滿臉興奮。
容寧看着盆里的,呃,麵粉,實在不能想像這就是。不過想想也是,現代的麵粉都是有添加劑的,現在這種低工業條件下也就這水平了。
死馬當活馬醫,她按比例將麵粉倒入雞蛋黃盆中,攪拌了會兒,又將蛋清和蛋黃兩盆混着攪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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