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吟進來之時容寧的穴道已經解開了,容寧並沒有讓她發現異樣,而是問道:「之前那會兒你去哪了?」
「這個?」綠吟饒有些不好意思得微垂下頭:「許是昨兒沒睡好,適才竟靠在廚房桌上睡着了……」
容寧:「……」這個缺心眼的丫頭。
不過也是巧合,在修整郡主府之時容寧想着大貓,就讓底下人修建了一處小林子,裏頭放養些活物,雖不能和鬼林相提並論,但至少也能給大貓個熟悉的地方。而大貓那會兒恰恰被打發去那處玩了。
那個店小二的事她並不想告訴別人,她心裏隱隱覺得,這個世界一定哪裏有古怪。
「差點忘了。「容寧從梳妝枱後的小抽屜里取出一張泛黃的紙,遞給綠吟:「這是你的賣身契,之前忙忘了,如今也該還給你了。」
「小姐,」綠吟一看到那張紙,心涼了半塊,噗通一聲跪下:「是綠吟哪裏做得不好麼……綠吟可以改,求小姐收回成命……」
容寧忙扶起她,不解:「好好的賣身契你不要,偏偏爭着給人當丫鬟,這是什麼理啊?」
綠吟已經帶有哭腔:「總之小姐不能趕我走……小姐如果嫌綠吟礙事,綠吟可以改,小姐要是生氣,綠吟也能讓小姐你打打發泄……」
到這兒容寧總算是看出了點眉目來,原來這丫頭以為自己給她賣身契是要放她走,她笑着揶揄:「打,往哪打好呢……」
「可是掐我手臂……要不然……還是打耳光吧……只要小姐讓綠吟待在你身邊,怎麼都行……」
看她眼淚撲簌簌得掉下,容寧拿起帕子幫她仔細擦拭,總算是不忍心,道:「你小姐我是那種人嗎?」
「給你賣身契誰說就是放你走,你還得為我打工,讓我剝削好幾年咧。」
綠吟聽不懂打工,剝削什麼意思,但總體卻明白了,她一下雀躍起來,原來小姐不是趕她走!12歲那年她賣身為仆,幾經輾轉到了臨王府。她也曾托人稍了信和些銀子回家,收回來的卻從來不是噓寒問暖,而是老父老母在哭喊今年收成不好,或是弟弟也該是上學堂的年紀了。
今年收成不好,總不能年年收成總不好吧,幾番下來,她也寒了心,徹底與家人斷了聯繫,沒想到,現在卻能在小姐身上重獲家人的溫暖……
綠吟擦乾了淚,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更盡心伺候小姐。
傍晚時分,容寧對着鏡前努力折騰着頭髮。
到這裏這麼久以來頭髮都沒見過,此時已經及腰了。平日裏見綠吟總是很輕鬆得就能為她挽一個嫻靜不失清雅的髮髻,她也就想來練練手。
她將頭髮全部散下,烏黑柔順的髮絲順着肩膀滑下,她抓起其中一綹頭髮,慢慢編織着,還不時哼着小曲,眼睛卻突然被一隻大手蒙住。
「誰!」她警覺得扭過頭,在眼睛看不清的時候,聽覺似乎格外敏感。一串有規律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之間,後者慢慢靠近她,從先前腦袋在脖頸之間輕輕蹭着,改為舌尖慢慢舔·舐。
聞到熟悉的氣息,容寧一下放鬆,手往後頭的人推搡去:「子期。」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樣,容寧不禁抱怨,嚇死人不償命的好不。
聞言,大手慢慢鬆開了,脖頸見濕潤的觸感也慢慢抽離。容寧回頭,發現蕭淮錦就站在她身後,眼眸里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還穿着朱紅直裰朝服,腰間束着月白祥雲紋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着頂嵌玉小銀冠,上好的披風大氅還未來得及脫去。
就在容寧呆愣的片刻,身子卻騰空而起,她不安得扶住他的肩膀,卻被他一路抱至床·上!
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大氅落地,一具滾燙的身子壓上來。
「你……你幹嘛……」容寧縮着脖子,手掌抵着他的胸膛,推拒着。
蕭淮錦低頭在她脖子間咬了兩口,卻突然低低笑了起來:「呵呵……」
容寧突然覺得蕭大世子今天心情不佳,還是遠離為好,剛要扭頭躲避,卻突然被一雙手臂禁錮住。
「……為什麼不和我說你今天搬走?」蕭淮錦啞聲道。
「我……我不就見今天是個好日子嘛。」本縮着腦袋的容寧想到這個緣由立馬理直氣壯起來。
「是嗎。」蕭淮錦微眯起狹長的眸子,手正慢條斯理得解開她外裳的腰帶,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時不時碰觸到她腰間的軟肉,帶着點挑逗的意味。
容寧心中警鈴大作:「是啊……你看今兒不就是個黃道吉日嗎,適合搬遷,何況你又那麼忙……啊……」
後面的話她再也編不下去,蕭淮錦的手已經通過她敞開的外裳,伸進裏衣,再一路順着紋路滑進了肚兜里。
從穿越以來,容寧身上那件唯一的內·衣就成了她的寶,有一日沒一日得穿着,而那件內·衣,今天恰恰就洗了。
蕭淮錦身上的體溫一向比容寧高,他大掌撫過的地方都像着火般得的灼熱起來,讓她不自覺戰慄。
雖然與他有過多次肌膚之親,容寧還是覺得,每一次的碰觸,對她而言都是一次靈魂與靈魂之間的衝擊。
「不要……」她雖推拒着,渾身卻軟了起來,絲毫沒有力氣,說出的話也軟綿綿的,倒像是欲拒還迎。
「寧寧真不誠實……」蕭淮錦一個用力,肚兜也被扯了下來,他完全被眼前的美景迷住,盡力忍住自己硬得發燙的身子,粗糲的手指將頂端的紅梅捏在手裏把玩着。
容寧忍不住呻吟:「嗯……」
蕭淮錦的眼裏閃過笑意,另一隻手也向她的腰身伸去:「不過……寧寧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容寧被他說的臉色爆紅,想要怒瞪這個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混蛋,卻生生變成了一汪迷離的水眸。
「不過……」蕭淮錦在她半眯的眸子上印下一吻,聲音卻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的狠意:「你要離開我?所以才會不想告訴我,甚至連個苗頭都無,所以我才會從別人口中聽見你離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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