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天還沒亮,余秋白就接到了秦商的電話。
「阿商?」
余秋白揉着眼睛,拿開手機,看了眼上面的時間,皺着眉頭道,「才早上六點,你怎麼就給我打電話了?」
余秋白昨晚喝醉了,現在腦袋還有些暈。
「豈燭邀我來古鎮,是你提議的吧?」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秦商的聲音。
雖然是個問句,但是,語氣卻十分篤定的樣子。
聽到這裏,余秋白的酒醒了一半。他握着手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承認:「是,是我。」
「你答應了天瑜什麼?」秦商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冷漠,「或者我該問,你們在計劃什麼?」
「阿商……」這一次,余秋白的腦子,已經全部清醒過來了,「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答應……」
「你只是答應她,會按照計劃,把我帶到古鎮。」秦商平靜地接下他的話。
「……」電話那頭,余秋白選擇了沉默。
「可是,你心裏應該也猜到了一些。」秦商繼續道,「比如說,一反常態的沈曼妮。昨晚上,那杯酒是你跟沈曼妮去拿的……我相信,以你的聰明和機警,不可能沒有發現那杯酒有問題……」
半響後,余秋白道:「我沒想到你會替她喝下……」
「所以,你這是承認,你知道了整件事,並且猜到了天瑜的計劃,但卻不打算阻止!」秦商道。
「阿商……」余秋白嘆了口氣,「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但是有一點,我不得不承認,我不喜歡沈初夏,我不喜歡沈初夏出現在我們這個圈子裏,出現在你的身邊,出現在小蠟燭的身邊,還有天瑜……我不希望為了她一個人,就攪得我們大家都不得安寧,我不希望看着你們為了她,反目成仇!」
說到這裏,余秋白頓了頓,然後接着道,「於我而言,沈初夏根本就不算什麼,我關心在意的,從來都只有你們……如果,把沈初夏跟你們放在一起,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你們……」
「她,並不是可有可無的人。」
就在這時,秦商一句話打斷了他。
「你,你說什麼?」
隔了好久,余秋白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阿商,我想你在開玩笑,你……」
「她並不是可有可無的人。」這一次,秦商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
「阿商,你別告訴我,你喜歡她?你對一個小戲子動心了?」余秋白用誇張的語氣說道,可是他的臉色,卻非常難看。
「不要用這種侮辱性地詞語。」秦商淡淡道。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余秋白問。
「我……」秦商的聲音,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你……」余秋白一臉愁苦,「阿商啊阿商,你真的是……你不能喜歡她,你知道嗎?先別說我這個朋友了,光是伯父伯母,還有秦家主枝那邊,就不會同意……」
這一次,秦商選擇了沉默。
余秋白待要繼續勸他,秦商便打斷了他的話:「我打着通電話,只是想要告訴你:以後,不要再插手我跟沈初夏之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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