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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陽笑道:「小蔣,我去拿就好,何必非要老趙呢。」
「我倒要看看,他架子有多大!」蔣勁夫冷笑道:「這裏不是大光明峰,是鷹揚軍!」
「是是是。」范陽呵呵笑道:「是鷹揚軍,不過小蔣,你今天是了什麼瘋,非要找老趙的彆扭?」
「老范,你也想跟我犯渾是不是?」蔣勁夫覺出他的語氣不對。
范陽呵呵笑着擺手:「我哪能吶,就是奇怪,想問問。」
二十個死囚多是青年與中年,沒有老人,他們好奇的看着范陽與蔣勁夫。
他們本是死囚,忽然被告知有活命的機會,只要能在鋒銳營呆足一年,就能活命。
這對於他們來說可謂天大的喜事,即使堅持不足一年,能多活一些日子也是好的。
他們這些人就不怕熱鬧,不怕事大,興奮的看着蔣勁夫與范陽,巴不得他們打起來。
蔣勁夫臉色越陰沉,他長得清秀,個子不也高,但有一身好武功,身為將軍的隨身侍衛,平日裏在軍中頤指氣使,沒受過頂撞。
徐慈航懶洋洋的走過來,斜眼看着蔣勁夫:「怎麼,來咱們鋒銳營里耍威風?」
范陽忙擺手道:「小徐,沒啥大事,你別摻和了。」
徐慈航斜睨着蔣勁夫:「再找事兒,扭斷你脖子!」
他看着惺忪懶洋洋,脾氣卻最暴躁,與范陽截然相反。
「好啦好啦,別動不動就扭斷脖子。」范陽忙推他一把,呵呵笑道:「小蔣,別跟他一般見識,走走,咱們去拿兵甲去!」
蔣勁夫冷冷瞪着徐慈航。
他知道徐慈航的事,看着削瘦,卻是力大無窮,當初就是把同僚一個百夫長扭斷了脖子,才被配到鋒銳營,要是惹惱了他,真能扭斷自己脖子。
「走吧。」他悻悻哼一聲,扭頭便走。
徐慈航來到楚離帳篷內,一屁股坐到另一張床上:「猖狂小人!」
「這種這伙容易壞事,該直接宰了的。」楚離搖頭道:「要不然,就像老范那樣不得罪。」
身中軍中,若是講仁恕,只能被視為軟弱,況且這是大離軍中,他保持着然心態。
「給他臉,他得寸進尺,還以為真怕他!」徐慈航撇撇嘴:「他要是敢使壞,我就找機會弄死他!」
楚離點點頭:「這些新來的都不成氣候。」
他已經看過了這二十個人,沒有天外天高手,最厲害的也不過先天圓滿。
這些人扔到鋒銳營,結果不必多說,純粹是送死的。
「有人總比沒人好。」徐慈航道:「好好練一練他們的騎術,到時候打個前哨就行。」
「得好好用他們。」楚離搖頭:「我粗通陣法,他們既然武功不行,就那練陣法吧,總比單打獨鬥得好。」
「軍陣之術?」徐慈航訝然。
楚離道:「略通一點兒。」
「不愧是光明聖教弟子!」徐慈航笑道。
楚離笑笑,光明聖教弟子極少有通陣法的,他卻懶得多解釋:「先得把他們收拾一頓,磨磨銳氣,才能老老實實的練。」
「交給我就行!」徐慈航拍拍胸脯。
這時候范陽與蔣勁夫背着二十套鎧甲與二十把刀回來,一一放給眾人。
蔣勁夫恨恨瞪一眼楚離所在的帳篷,扭頭匆匆離開。
他回到軍中帥帳,來到楊平身前,抱拳一禮:「將軍,鋒銳營的人已經安置下來了。」
楊平正盯着一張地圖看,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蔣勁夫深吸一口氣:「將軍,我有一事不明。」
楊平頭也不抬,盯着地圖:「說。」
蔣勁夫道:「為何不派出那趙大河,留着他幹什麼?」
楊平抬起頭,上下打量着他。
蔣勁夫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怎麼,他得罪你了?」楊平起身來到他近前。
蔣勁夫尷尬的笑笑:「那倒沒有,就是看不慣他擺臭架子,一到鋒銳營,馬上就成了老大!」
他想着自己當初一身武功進了軍營,受了多少欺壓,最終得蒙將軍青睞,提拔成為近身侍衛。
自己可是世家子弟,而趙大河不過是被廢了武功的棄徒,憑什麼如此容易站住腳,那裏可是鋒銳營!
楊平點點頭,拍拍他肩膀:「你去惹他了吧?」
「就是指使他幫忙拿兵甲,結果他理也不理!」蔣勁夫哼道。
楊平道:「光明聖教的弟子啊,驢倒,架子不倒,難免的。」
「他現在是鷹揚軍的兵,可不是光明聖教弟子!」蔣勁夫哼一聲。
楊平笑了:「你是嫉妒人家了吧。」
蔣勁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瞞不過將軍。」
楊平指指他:「你呀……,不成氣候!」
蔣勁夫不服氣的道:「將軍,我就是氣不過,想滅滅他的囂張氣焰!」
「他的氣焰是光明聖教的氣焰,你能滅得?」楊平擺手道:「好了,別再自取其辱,干你的正事!」
「將軍,難道就這麼閒着他,不讓他們出兵?」蔣勁夫道:「乾脆讓他們出兵,滅了他們就是!」
滅掉鋒銳營的人太容易不過,只要一句話下去,他們去執行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就是絕境,縱使是武功絕頂也活不了,在軍陣面前,個人的力量太微弱。
楊平道:「此事我自有安排,不急。」
「……是。」蔣勁夫看他臉色沉下來,不敢再說:「將軍,是屬下妄為了。」
楊平沉聲道:「下次不准惹他!」
「是!」蔣勁夫無奈的答應。
怏怏退出了大帳。
楊平盯着他的背影,負手在案幾前踱步,臉色陰晴不定。
他何嘗不想直接讓趙大河去送死,但卻有顧慮。
趙大河是光明聖教弟子,而且犯事前是舵主,那可不是尋常弟子。
一個尋常弟子尚且死不得,何況是一個舵主,他若敢拿他當尋常鋒銳營的兵來用,真要死在鋒銳營,其餘的光明聖教弟子豈能饒了自己?
別看他是犯了教規,但沒被逐出光明聖教,還是光明聖教弟子。
光明聖教弟子在軍中、朝中不知有多深的勢力,他雖強硬反對光明聖教滲透軍中,卻不是全面反對光明聖教,他深知厲害,自己在光明聖教跟前就是一隻螞蟻。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趙大河晾起來,想立功,沒門兒!但也不讓他出什麼意外,不讓他死在鷹揚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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