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山賊一見顧槿之跑了,心一慌,喝罵了兩聲,互相責備了起來。
「都怪你,怎麼不好好看着!」
那被責罵的人不服氣道:「憑啥怪我?難道只讓我一個人看着的嗎?」
「好了好了,都別吵,現在不是吵的時候,趕緊把那小子抓回來才是正經。」
兩人這才停止了爭吵,忙開了大『門』,分頭出去尋找了。
到嘴的鴨子,要是就這麼飛了的話,那他們可不憋屈死?
只睡了一小會兒,沒想到就這麼讓他給跑了。這小子,看不出來嘛,還有點能耐。
不過想來他一定跑的不遠,這附近又沒什麼藏身之地,一定能再抓回來的。
抓沒抓的回來就不必說了,顧樟之帶着顧槿之進了蘆葦叢,蹲下身子躲在裏面。蘆葦長的有一人高,且十分繁茂,從外面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到裏面的情形。就算那些人找到這裏面的話,他們也可以躲移,借着蘆葦的掩護,不讓他們找到。
顧婉一直守在城『門』口,一直到了該關城『門』的時候了,還是沒檢查出什麼。
她更為焦急了起來,也沒人前來通知他顧槿之的消息,想來是還沒找到了。但是她在城『門』口守了大半天了,也沒查出什麼。她也問過了守城『門』的『侍』衛,得知在她來之前,也並無可疑的行人或是車輛出城去。
難道說,還在城裏?
有太多種可能,顧婉因為心裏焦急萬分,都無法平靜下心來仔細地思考。
「王妃,該關城『門』了。」守城的『侍』衛到了她的馬車前說道。
今天檢查的細緻,關城『門』的時間已經比先前晚了有一個時辰。
顧婉起碼今天沒什麼希望,便回道:「關了吧。」
看着城『門』被緩緩地關上,顧婉微微嘆息一聲,讓車夫趕車,回了家。
她這邊沒什麼收穫,心裏落寞的很,覺的有些不敢面對周氏。
但該回去的,還是要回去。
顧婉進屋的時候,見周氏正魂不守舍地坐在椅子上,一見她來了,忙起身迎了上去。
本想問問她有沒有什麼發現的,但見她一副並不高興的樣子,便將話吞了回去。不用問,也能知道結果了。
此時天『色』已經晚了,丫頭見顧婉回來了,已經開始擺飯了,但誰也沒心思吃飯。
「你快去吃飯吧,不吃孩子受不了。」周氏看向顧婉勸道。
顧婉點點頭,走到桌邊坐下,稍微吃了幾口。
今天着實夠累的,但因為心裏一直牽掛着顧槿之,她後來就沒怎麼覺的累了。
此時一回到家裏,那種不適的感覺,再次席捲而來。
顧婉只吃了很少的飯,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周氏見她的樣子不太對勁,便問道:「怎麼了?可是累着了?」
此時顧婉覺的渾身都不舒服,肚子裏的孩子也在躁動。
周氏見狀,忙扶她到『床』上躺了下來,不免又為她擔心了起來。
她這一胎一直不太穩當,這一番勞累,她如何吃的消?
周氏忙讓忍冬去請梅太醫過來,不過多晚了,都要請他過來。
顧婉蒼白着面『色』,感覺頭有些暈,呼吸也有些困難。
周氏坐在『床』邊看着她,急的直流眼淚。
她這是造的什麼孽?不但兒子出事了,現在生死不明,她的『女』兒也這般不好了。
若是一定要有人來受這番苦楚的話,她希望那個人一定要是她,千萬不要折磨她的孩子。
周氏的眼淚啪啪地落下,也顧不得擦,一小口一小口地給顧婉餵着參湯。
她晚飯根本就沒吃下什麼東西,身體如何能受得了?
上次因為她的事,累的她出血了,雖然不是很多,但對於懷着身孕的身體來說,那絕對是大凶之兆。
只希望這次,千萬不要再出什麼意外了。要不然的話,她都想自己去死了。
周氏越是想,越是心裏難過,眼淚一滴一滴不間斷地落下。
她給顧婉餵完了半碗參湯,扶着她躺下。
恰好這時,半夏進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
周氏聽見半夏嚷嚷,本就心裏煩悶的很,正想發怒,卻突然又聽見有人喊母親。
周氏所有的動作一瞬間全都僵住了,是槿兒嗎?是她的兒子嗎?
還沒等周氏反應過來,她便感覺自己被一人緊緊地抱住了。
「母親,是兒不孝,害你擔心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不再惹你傷心了。」顧槿之哽咽着聲音說道。
這是他最近想通了的道理,也是他最想和母親說的。所以,逃離出來之後,他並沒有立即回鄂國公府,而是來了這裏,來找她,來和她說這些話。
周氏忙轉頭看他,她捧着他的臉,仔仔細細地看他。
這是她的兒子,是她的兒子。
他回來了,他沒死。
顧槿之也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抽』噎一聲,看着周氏。
他一轉頭,看見了半躺在『床』上的顧婉,面『色』蒼白蒼白的。
顧槿之被嚇了一跳,忙問道:「姐姐怎麼了?」
顧婉還醒着,並沒有睡着,但她現在,似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連說句話都不能了,所以只是笑着看着他。
不管怎麼樣,回來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半夏也跟着抹抹眼淚,她也是這麼想的,可總算是平安無事地回來了,要不然她家王妃受的苦可就白受了。
周氏上前給顧婉好好地蓋了蓋被子,說道:「你先好好休息,這下都沒事了,不用擔心了。梅太醫很快就來了,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顧婉知道她說的是安慰她的話,她現在的身子虛的很,自己完全能夠感受的到。
但她仍然點了點頭。
周氏帶着顧槿之和顧樟之出去了,房間裏只留半夏在照料着。
幾人才出去不久,忍冬便帶着梅太醫回來了,周氏見了,忙起身要跟着一起過去。
「母親,我和你一起。」顧槿之起身說道。
他從沒見過姐姐這個樣子,就好像是一片羽『毛』,眨眼間就能飛走一樣。
他害怕了,他不希望她飛走,他想要將她留住,他希望她能一直好好的。今天玩的嗨皮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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