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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年,三月初八。[燃^文^書庫][www].[774][buy].[com]【燃文書庫(7764)】
蜀山離火峰。
周大林的話不僅打動了房中的赤煙兒,還打動了在場的每個人。
沒人會想到,就是這個笨嘴笨舌連話都說不利索的男人,卻說了對世間女人最具殺傷力的一番話。
在場中,亦有不少蜀山女弟子,個個面露嚮往神色,仿佛心中在想着,自己什麼時候能遇見這麼一個至情至性、疼惜自己的男人?
周大林牽起了赤煙兒手的那一刻,雲小邪仿佛聽到了周圍無數離火峰弟子心碎的聲音。
他張了張嘴巴,面露羨慕。
他不是不認識赤煙兒,在他的記憶中,赤煙兒是一身紅艷如火的衣衫,冷酷至極,就像自己的姐姐雲小妖,一點兒也不溫柔,是徹頭徹尾的女漢子。
今天,他發現他錯了。
這個美麗到幾乎讓所有人窒息的女子,卻被那個傻乎乎的周師兄騙到了手。
宋有容忍不住流下了淡淡的淚水,在周圍的歡呼聲中拍着手。
雲小邪詫異道:「你哭什麼?又不是對你說的?」
宋有容恨恨的瞪了一眼雲小邪,低聲道:「呆子!呆子!」
身邊妹妹宋師師伸過腦袋,笑嘻嘻的道:「小邪公子,我姐姐年紀也不小了,你就娶了吧……」
雲小邪身子一僵,面露苦笑,轉頭望去,見身邊的宋有容面如桃花,含羞帶臊,他不僅搖了搖頭。
說真的,在他的心中宋有容始終佔據一席之地。
十年前兩人歷練天下,從巴蜀走到黃山,期間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雨磨難,兩人的心其實早就有了彼此。
他又不是傻子,又怎會不了解宋有容對自己的情意?
奈何天意弄人,雲小邪始終對韓雪梅念念不忘,用情極深。
現在,他望着宋有容絕美的容顏,只能報以苦笑而了之。
宋師師見雲小邪嘴角那該死的笑容,氣急敗壞的道:「你就裝傻吧!」
周大林在無數人羨慕的目光中,抱走的美人,眾人也都嘩啦啦跟着往遠處去。
被捆的嚴嚴實實的郭爽叫道:「喂喂!楊師兄,別走啊,給我鬆開啊,這是捆仙繩啊,別人解不開……楊師兄……楊師兄……救命啊……有沒有人在呀?我還要紫薇峰喝喜酒鬧洞房呀……」
迎親的隊伍在離火殿外的告別了離火峰等人,赤煙兒哭成了淚人兒,不少離火峰的師兄師弟心有不忍,對周大林威脅利誘,一旦周大林讓赤煙兒在紫薇峰受了委屈,定扒了他的皮……
當整個迎親隊伍回到離火峰的時候,剛過午時,成親、拜堂、入洞房……
所有的程序都被紫薇峰弟子推演了無數遍,如今實踐起來,簡直是滴水不漏,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周大林大婚非同小可,就相當於紫薇峰首座大婚一樣,幾乎長老院所有長老都親自或者派遣弟子前來祝賀。六脈首座中,除了玉女峰首座雲水師太與離火峰首座天火上人,其他三脈首座都盡數到場,真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
上一次幾脈首座匯聚紫薇峰,還是兩百年前馮天宇當讓首座的那次。
蜀山掌門雲滄海沒有出現,連本該出現的妻子紫雲仙子也沒有出現,只是古玉峰、藍蠻兒等弟子代為出席。
喜氣洋洋的背後,一股不為人知的暗流正在快速的發酵膨脹。
雲小邪百忙之中找到了大師兄古玉峰,將其拉到一邊,低聲問道:「怎麼樣了?」
古玉峰搖頭,道:「還沒有消息,一切正常。」
雲小邪眉頭一皺,道:「長老院有哪些長老沒有前來?」
古玉峰輕聲道:「玄壁長老、上官長老、醉長老都還沒有來,天都快黃昏了,應該是不會來了,小師弟,你確定今天會有事情發生?」
雲小邪心中一股極為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緩緩的道:「今天是三月十八,絕不會錯,你們繼續嚴密監視在場長老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馮天宇馮師伯,千萬不要讓他離開自己的眼界,我有事先去忙了。」
「小師弟……小師弟……」
雲小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古玉峰叫了幾聲,想要追上去,卻被長老院幾位白鬍子長老拉住喝酒。
雲小邪消失了,幾乎同時,左葵、李逍遙、馮元吉、郭爽、樊少御龍等各脈最出色的弟子,也悄無聲息地的離開歡慶的酒宴。
離火峰,離火殿。
短短几個時辰,喧鬧的離火峰一片冷清,在偌大的離火大殿中,只有首座天火上人獨自一個人坐在上首首座的位置上。
他面色凝重,一隻手緊緊的握着今天周大林送來的那柄紫薇峰有名的火性仙劍火丹,另一隻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一隻鮮紅如火的小鳥兒從殿門飛了進來,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正是靈鳥朱雀。
朱雀咯咯咯的啼叫了幾聲,天火上人似聽懂了它的話一般,慢慢的呼吸着,然後站起了身。
於此同時,在玉女峰的精舍之內,雲水師太和往日一樣正在用她最心愛的紫砂泥壺沏着茶。
只是,她的手為什麼在輕微的顫抖着?
「雪梅今天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她輕輕的自語着,連杯中的茶水早已溢出都不曾察覺。
峨眉山,某山洞。
一身白衣如雪的女子坐在黑乎乎的山洞中,唯一的光亮就是地上的一小堆柴火。
這個白衣女子看着她面前的一個人,身材高大,穿着漆黑色的寬鬆袍子,面戴惡鬼獠牙面具。
這個女子,正是失蹤多日的千面妖狐白素!
白素道:「你為什麼整天戴着這個恐怖的面具?有沒有想過換成美猴王或者其他類型的臉譜?」
惡鬼男子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背對着她看着山洞外面。
白素又道:「我認識幾個做臉譜的師父手藝很不錯,價格也公道,改天介紹給你?」
「你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在想事情?難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麼?要不我給你唱首歌解悶吧。」
「山里姑娘呦,十七八呦。姑娘的情哥哥呦,羞羞羞。你說山路彎呦,不願走呦。你若不來呦,姑娘變心嘍……」
「別唱了,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惡鬼男子緩緩轉頭,沙啞的說着。
白素身子抖了抖,急忙捂住嘴巴,真的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了。
惡鬼男子緩緩的在黑乎乎的山洞裏走着,腳步聲就像敲打在人心的戰鼓,噔噔噔的讓人心中有點壓抑。
白素捂着嘴巴歪着腦袋看着這個凶神惡煞的人,幾次想要說話,都不敢開口,幾乎都快憋死她了。
就在她真的快要憋死的時候,惡鬼男子的腳步停下了,望着她,道:「山洞的禁制早我已經解除了,你走吧。」
白素一愣,眼睛眨了眨,似乎不敢相信似得。
惡鬼男子慢慢的道:「趁我沒改變主意前,走吧。」
白素捂着嘴巴的手露出了一道小小的縫隙,輕輕的道:「那我能說話了麼?」
惡鬼男子倒仿佛愣住了,道:「什麼?」
白素起身,往山洞外跑去,沒幾步,她忽然回頭,道:「你……你不會成功的。」
「什麼?」
「我說你不會成功的,蜀山派數千年的基業,除了歷代掌門之外,你是無法窺探到那個秘密的。」
「你知我要找的是什麼?」
「我白素活了千年,什麼沒見過?什麼沒遇過?你心中想要什麼我自然是知道的。」
「哦,說說看。」
白素不敢靠近惡鬼男子,小心的道:「據我所知,今天是甲戌年三月十八,你今日如此焦躁不安,肯定與那個秘密有關係。」
惡鬼男子面具後的那雙眼眸忽然閃爍一絲寒光,慢慢的道:「如此說來,你也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白素點頭道:「知道又如何?」
惡鬼男子道:「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
「你知道的太多了。一個人知道的太多,死的也就越快,你都活上千年,怎麼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你不會殺我的。」
「何以見得?」
白素笑道:「你要殺我,早半個月前就殺了,何必將我關在這裏?你現在只是不知道那個秘密所在地,即將功虧一簣,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那個秘密所在地,你可以答應我兩個……不對,三個要求麼?」
惡鬼男子的身子忽然一震,道:「什麼?你知道?」
白素道:「我當然知道,聽好了,我的三個要求是,一我想什麼時候說話就什麼時候說話,你不要惡狠狠的威脅我。二,你不能殺我,更不能軟禁我,更加不能虐待我!三,我唱歌你不許阻止。」
惡鬼男子默然,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些什麼。
白素道:「答應我,我就帶你去你最想去的那個地方,然後咱們分道揚鑣,誰也不欠誰。」
「好,我答應你,帶路吧。」
「走嘍,我剛才唱到哪裏了?想起來……山里姑娘呦,十七八呦。姑娘的情哥哥呦,羞羞羞……和我一起唱……」
惡鬼男子沙啞的道:「我不會唱。」
白素笑嘻嘻的道:「我教你!跟我一句一句學……」
「我不喜歡這首歌。」
「那換一首,你崑曲、粵曲、京腔、黃梅戲、東北民謠,你選一個……必須選一個,不然我死也不帶你去。」
「你……好!東北民謠。」
「原來你是東北人呀,你東北哪疙瘩的?你們那爺們老帶勁了!得得得,咱們邊走邊唱……你要讓我來呀,誰他媽不願來,哪個犢子才不願意來呀,你家的牆又高,四處搭箭台呀……唱啊。」
寂寥的黃昏下,兩人的歌聲緩緩的響起。
白素聲音甜美動人,如黃鶯出谷,極為好聽。
惡鬼男子受制與人,只能跟着唱,似乎又刻意掩飾自己的聲音,沙啞難聽,所過之處鳥獸避散,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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