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陽從玻璃房子中出來後,就發現了停在外面的幾架直升機還有構建了狙擊陣地的兩名狙擊手。△他暗中咧嘴不已。如果說一開始他對華少的不滿是因為華少為了私利,強行低價收購黃嘉超的馳遠體育經紀公司,進而損及了他的利益,那麼現在,他的不滿又要加上一條,那就是華少一家子公器私用,浪費納稅人的錢財,為他們一家子的個人私利服務。
像今天這樣,又是出動數架直升機,又是出動全副武裝的軍人,這是一般人能夠幹得出來的事情嗎?這是一般的小官吏做得出來的事情嗎?也就是只有吳大江這樣身居高位,權欲薰心又極其護短的官場巨擘才能夠權勢調動這一切,才不會把一些官場上應該注意的規矩放在眼中。
秦正陽對官場沒有什麼野望,如果看不見,也就算了,但是讓他看到了,只能怪吳家自己找倒霉吧。因為父母被邊繼東害得破產原因,秦正陽對高官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這次吳大江又是如此興師動眾,純粹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秦正陽神色微微一沉,他腳尖點地,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一邊跑,他還沒有忘記繼續往陳俊龍、孫立峰兩個人身上扣「刺殺帝國元首」一類的大帽子。
陳俊龍、孫立峰這兩個地級高手什麼時候吃過這種暗虧,他們門派好不容易才和吳大江搭上了關係,把身家前途全都壓在了吳大江一家子身上,吳大江為了博取他們的忠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四處運作,最後給了他們門派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將他們門派和吳家的利益捆綁在了一起。現在倒好,秦正陽可着勁兒的往他們身上潑髒水,還是這種最容易引起官場大忌的髒水,這讓他們又是惶恐又是氣憤,即便是拼了老命,也要把秦正陽格殺,先出心頭一股惡氣再說。
「大家快看啊,我拆穿了他們,他們惱羞成怒,要殺我滅口了。」秦正陽大喊大叫道。
「小畜生,你血口噴人。」陳俊龍氣急敗壞地回應着,他和師兄追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未能攆上秦正陽,這讓他們越發的鬱悶。
「好,你們說我血口噴人,那就是你們心中沒鬼了?要是沒鬼,為什麼要殺我?你們要是真的沒鬼,就應該束手就擒,讓帝國中樞派出調查團,對你們進行嚴格的審查,要是你們沒事,自然會還你們清白。」秦正陽貌似替陳俊龍等人着想一樣。
孫立峰冷哼道:「不勞你費心,我們是否對帝國忠誠,元首自有明斷,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小畜生,我們行得正,坐得直,不是你往我們身上隨便潑點髒水,就能污衊得了我們的。」
「不管停下來,那就是你們心虛,要不然,怎麼會對我這個舉報人追殺不斷?」秦正陽說到這裏,又扯着嗓子喊道:「快來人啊,有人要刺殺帝國元首了。」
孫立峰和陳俊龍被秦正陽挑起來怒火,再加上又追不上秦正陽,都有些忍不住,不止一次含憤出手。一道道飽含着真元的混元掌隔空拍出,打向秦正陽的後背。
秦正陽左躲右閃,把大部分的凌厲掌風都躲了過去,等到戲弄的孫立峰、陳俊龍兩位差不多了,他將法力凝聚在後背,裝出一副躲閃不及的樣子,被一道掌風擊中後背,他噴出一口血來,借着這道掌風的力量,調轉了方向,朝着一架直升機飛了過去。
孫立峰和陳俊龍大吃了一驚,喊道:「攔住他,快點攔住他。」
一共來了三架直升機,都不是普通的民用直升機,而是軍用直升機,飛行員都是軍人,都有配槍,他們不想摻和到秦正陽和孫立峰、陳俊龍的中間,眼看着秦正陽跑了過來,紛紛把手槍掏了出來,對準了秦正陽,不讓秦正陽靠近。
秦正陽眸子深處閃過一絲怒火,這些人不分善惡,又因為華少的一點私事,就擅自出動飛機,都不是什麼好鳥。瞬間,他調整了一下原來的計劃,他把一隻手伸到後背,朝着追來的孫立峰、陳俊龍送了一根大大的中指。「傻缺,哥哥我才不要繼續跟你們這些恐怖分子糾纏呢。我要走了。」
孫立峰和陳俊龍都誤以為秦正陽要劫持直升機,兩人顧不上細想,再次將真氣調集起來,拍出了混元掌。兩人剛才擊中了秦正陽,這讓他們信心暴漲了不少,這次出手是一點沒有留力,按照他們的估計,只要這道掌風能夠打中秦正陽,肯定能把秦正陽的脊梁骨打斷,到時候,秦正陽想走路都有問題,別說去劫持直升機了。
然而讓他們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打出的混元掌根本沒有打中秦正陽,而是從秦正陽的頭頂躍了過去,兩道重於千鈞的掌風分別飛向了相鄰兩架直升機的駕駛艙,重重地打在了兩個駕駛員的身上。
這倆飛行員倒了八輩子血霉,一個胸口塌陷,肋骨刺穿了肺葉、心臟,口吐鮮血,眼看着就要不活了,另外一個飛行員的腦袋瓜子直接讓飛來的掌風給拍碎了,好像是西瓜一樣,腦漿血漿迸濺,直接就掛了。
秦正陽眼中閃過一絲歉然,但他很快就收拾心情,嘶聲喊道:「哦,你們還說你們不是像刺殺帝國元首,還說什麼你們是無辜的。你們要真的是無辜的,會殺掉兩個飛行員嗎?你們分明是怕華少坐着直升機離開,先把飛行員擊斃,這樣你們就可以劫持華少,將其當做人質,到時候或是脅迫着吳部長為你們刺殺元首提供便利,或是在你們刺殺的計劃暴露的時候,掩護你們安全離開。太狠了,你們真是心腸歹毒,滅絕人性啊。」
孫立峰和陳俊龍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兩人只是想殺掉秦正陽,可沒有想過要殺那倆飛行員。這麼多人現場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經過,誰也知道是他們倆親手格殺了兩個飛行員,這下子,他們怎麼樣的辯解,也無法讓人們相信他們不是意圖刺殺帝國元首的恐怖分子了。
想到這麼多年的苦心謀劃,眼看着就要飛黃騰達,有着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突然間,變成了一場空。孫立峰和陳俊龍兩個人差點瘋掉。「小畜生,都是你幹的好事,我們今天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將你格殺。」
「你們的陰謀敗露了,就算是殺了我這個舉報人也是無用了。當兵的,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你們的戰友讓這些恐怖分子給殺掉了,你們還不為他們報仇?」秦正陽再次喊道。
在場的軍人都端起了槍,把槍口對準了孫立峰和陳俊龍,不過秦正陽也高興不起來,軍人們的槍口同樣瞄準了他,看樣子,有把他連鍋端的意思。
秦正陽心中怒火更盛,這些人真是子弟兵嗎?怎麼看怎麼像是吳大江豢養的私軍?善惡不分,一心只維護吳家人的利益,如何指望着他們保護他這樣普通百姓的利益?
秦正陽故意放慢了腳步,他在給陳俊龍、孫立峰製造更多的機會。
孫立峰、陳俊龍果然沒有辜負秦正陽的一片好心,他們拉近了和秦正陽之間的距離,覺得有了十足的把握,再次拍出了混元掌。
又是兩道掌風。
孫立峰和陳俊龍沒有注意到的是當他們拍出混元掌的時候,秦正陽正好擋住了他們的視線,掌風從秦正陽的身邊繞了過去,直接拍在了兩名槍口對準了秦正陽的軍人身上。
這倆軍人馬上踏上了那倆飛行員的後塵,不過他們在被掌風打中的時候,也許是條件反射,也許是臨死一搏,手指扣動了扳機,槍口冒出了火舌,殺人的子彈從槍膛中飛了出來,射向了秦正陽還有孫立峰、陳俊龍等人。
秦正陽裝出一副害怕的姿勢來,往前沖了兩步,躲開了飛來的子彈,然後往地上一蹲,將兩隻手舉了起來,放在了腦後,道:「我是守法好公民,不要開槍啊。」
軍人們都被槍聲勾起了心中嗜血的欲|望,再加上這麼一小會兒工夫,他們就死了四個戰友,眼睛都紅了。他們肉眼凡胎,看不出來,是秦正陽暗中引導了陳俊龍、孫立峰拍出的掌風,還以為是孫立峰、陳俊龍害怕事情暴露,要殺他們這些軍人滅口,他們對孫立峰和陳俊龍恨得牙根直痒痒。所有的軍人都把槍口對準了陳俊龍和孫立峰。
兩組狙擊手也把準星對準了兩位地級高手,時刻準備着扣動扳機。
這時,上面的命令下來了,讓帶隊的小隊長臨機決斷,根據實際情況決定是否開槍。小隊長的眼睛早就紅了,剛才死掉的兩位軍人有一個可是他的堂弟,早就想着要給自己的兄弟報仇了。
得到了上峰的命令,小隊長馬上下達了格殺的命令。
兩名狙擊手毫不猶豫地開了槍,他們的狙擊槍是反器材狙擊槍,連裝甲車都能打穿,更何況是兩個**凡胎的古武者。
噗噗兩聲響,孫立峰和陳俊龍兩個人的身體都讓子彈給撕裂,兩人在空中斷成了兩截,鮮血噴濺,把蹲在地上裝無辜的秦正陽淋了個通透。
秦正陽把濺到嘴裏的血吐了出來,罵道:「這是哪個王八蛋的血?有股甜腥味,一定是得了糖尿病。」
軍人們圍了過來,槍口依舊對準了現場唯一的倖存者——秦正陽。
秦正陽討厭這種被人用槍指着的感覺,而且,他對現場的幾個軍人可沒有什麼好感,感覺他們跟電視上宣傳的那些新時代的軍人差別實在是太大了。他恨不得再拍死幾個這種軍人中的敗類,但是想到小不忍則亂大謀,就遵照他們的吩咐,繼續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一名軍人沖了上來,拿出了手銬,將他銬了起來。
當冰涼的手銬將他控制起來後,秦正陽才意識到他的懷疑沒有錯,這些貌似是軍人的傢伙確實不是正宗的軍人,因為手銬不是軍人的標準武器裝備,只有警|察或者武警才會配備手銬。
小隊長把這邊發生的事情,匯報了上去。上面的人得知後,極度震驚。他讓小隊長帶着人一定要控制好現場,任何人膽敢有異動,一概格殺。
大概過了有五分鐘左右,就有幾架武裝直升機先飛了過來,在空中盤旋,控制現場。然後一架運輸直升機降落了下來,有一名大校先從飛機上下來,然後又接連從機艙中跳下來幾個身着便服的人。
這些人過來後,馬上接管了現場,開始對現場的人進行詳細的盤查。又過了一會兒,數十輛軍車、警車還有救護車一起開了過來,救人的救人,控制現場的控制現場,調查的調查。
這次來的警|察都是公安部以及帝都公安局經驗最豐富的刑偵和反恐警|察,他們調取現場的監控錄像,盤問每一個當事人。
種種證據都指向殺人的是孫立峰和陳俊龍,跟秦正陽一點關係都沒有。這讓秦正陽的嫌疑洗清了不少,不過處于謹慎起見,帝都公安局還是把秦正陽給帶走了,準備對秦正陽進行隔離審查。
秦正陽在帝都警察局的看守所呆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祖宗三代被翻了個遍,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現,反倒是發掘出秦正陽在青羊市的時候,多次幫着警|察破案緝兇,見義勇為的證書都審批了下來。
無論怎麼查都差不出來什麼,帝都警察局負責辦案的人員把情況匯報上去,上面的人開會研究過後,做出了釋放秦正陽的決定。他們不但放了人,還按照有關法律的規定,對秦正陽給予了國家賠償,錢沒有多少,也有一千多塊錢,但是這裏面的意思就很值得琢磨了。
秦正陽從看守所中出來,就見父母和葉珊等着外面,一見秦正陽出來,母親馬素貞就哭着撲了過來。「兒子,快點讓媽看看。」
「媽,我沒事。」秦正陽不想讓父母擔心,光撿着好的說,「我在裏面吃得好,睡得好,住的還是單間,也不用我幹活,不知道多逍遙。」
「你這孩子,監獄裏面沒有自由,有什麼好逍遙的。」馬素貞嗔怪道。「你說你瞎摻和什麼呀?那些古武者整天打打殺殺的,他們要刺殺就讓他們刺殺去,管咱們什麼事。你說你要是不小心出了事,可讓我跟你爸怎麼辦呀?」
秦景波也是眼圈泛紅,他們從長城回來後,知道秦正陽讓警|察給帶走了,差點崩潰。就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葉珊出現了,葉珊幫着他們四處打聽消息,知道了秦正陽被關押在什麼地方,也知道了秦正陽離開看守所的時間,這才一起過來接人。
「葉姑娘,謝謝你。」秦正陽由衷地謝道。
秦正陽計算好了一切,就是沒想到自己到了最後,還是被警|察帶走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和父母打聲招呼,他知道他被關押的這一個星期,父母肯定是度日如年,如果不是葉珊給他們排憂解難,父母不知道該急成什麼樣子,一夜白頭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少,你不用謝我,其實應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葉珊語帶真誠,千金會所發生的事情,讓她看清了很多事情,孫立峰、陳俊龍那樣的話羞辱她,沒人站出來幫她,為她說一句話,是秦正陽站了出來,揭穿了孫立峰、陳俊龍是恐怖分子的「事實」,讓他們伏誅在槍口之下。
這還不算,帝國中樞對這件事極其重視,從多個要害部門抽掉了精兵強將對此事進行深入調查和挖掘,具體什麼結果,葉珊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吳大江已經被調離了中央組織部,發落到了政協做了個副主席,華少被雙規,吳大江的妻子什麼的,也都沒有一個落好。可以說經過這件事,吳大江、華少一家子完蛋了。
最近幾天,帝都的權貴圈|子都流傳着華少是如何坑爹的故事,說是華少帶着恐怖分子給自己選妃,作死作出了新高度。
「謝來謝去,沒什麼意思。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葉姑娘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一定幫忙。爸媽,我在看守所耽誤了一個星期,不知道王老師背地裏罵了我多少次了。我們就不要在帝都這邊浪費時間了,還是趕快回青羊市吧。」秦正陽說道。
秦景波、馬素貞夫妻倆連連點頭,他們覺得繼續留在帝都,對兒子或許沒有什麼好處,早就巴不得趕快回家。
葉珊道:「叔叔,阿姨,我想暫時停止我在帝都的醫館,想跟着你們到青羊市散散心,不知道你們是否歡迎?」
秦景波、馬素貞夫妻倆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兒子,默契地笑了一下,道:「好,葉姑娘要是肯到我們家做客,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
「是呀,兒子,葉姑娘,咱們趕快走吧。我已經讓老杜去火車站買票了,咱們到了那邊應該就能上車走了。」秦景波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6s 3.93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