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豪哪能想不到深層的利害關係,雖然財團家族與沈膏的純色集團關係緩和了,重新建立了一些合作,但是李楓是後起之秀,各方面優勢明顯,將來一定大有作為。所以他當天就坐飛機趕過來了。
傍晚時分。李楓在魏少馗帶引下來到毗鄰繁華商圈附近的一座酒店。這酒店很一般,裏面卻裝飾豪華,盡顯星級酒店的品質。奇怪的是並未標誌酒店屬於星級。
魏豪在一間豪華套房裏正等着,見了李楓便握個手,然後邀請他坐着喝從草原帶來的草原奶酒。
「呵呵,魏總為我運奶酒,我大有口福啊。」李楓也不客氣,坐下便倒上一杯。喝了一小口。
魏豪給魏少馗遞個眼色,魏少馗便退出房間,去了外面。
李楓瞬間明白,在魏豪眼裏,魏少馗還是個孩子,所以某些重要的事,或許還不想讓他知道,應該也是不想給兒子增加壓力負擔吧。
「怎樣,李楓先生,這酒還合意吧?」魏豪又給他倒了一杯。
李楓卻沒喝。「這酒口感濃,卻不烈,就像草原的水草,雖然身居塞外,卻能斂住火烈氣息,散放醇酒的品味,極為難得。」
魏豪聽出李楓話意的弦外之音,當即呵呵的笑了,「李楓先生此言精闢,見識廣大,沈大總裁能得你相助,實屬幸運。」
「魏總,你就別先生先生的叫了,直接叫我名字。」
「那你也別叫我魏總。」
「額。你可以不叫我先生,但現在我還是叫你魏總,這樣比較合適。」李楓覺着如果叫什么叔叔啊伯伯之類的,怪彆扭的。
魏豪便沒有推辭。「李楓,咱們就別閒嘮了,我就直說了,你的拳館開分館,需要多少投資,直接說,我們財團家族一定投資給你。」
李楓雖然需要錢,也不能輸了臉面和氣魄,「魏總,其實也不算你們來投資。我們是合作共贏,這只是我想發展拳館的構想。如能成功,賺錢那是肯定的了,當然也會培養出一大批得力人才。你們財團家族的狀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魏豪不由多看李楓幾眼,這個年輕人最開始認識那會,他就欣賞,就算是伸手要錢,也挺得起腰杆,義正言辭。由此也看出,他還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料。
「的確,你的拳館分館如果順利開館,來學拳的人增多了,就會形成一股力量。這裏面既需要人才,也需要強大經濟作為支撐。魏氏財團家族願意與你合作,提供一筆創始資金沒問題,但有數額限制,畢竟財團家族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當然如果真的發展壯大起來了,追加投資也不是不可以。」
李楓直言道:「你就直說條件吧,聽魏少馗說,你開得有一個條件。」
魏豪便朝門外看了眼,有些黯然道:「我們財團家族從清代發家,傳承了好幾代,最後在草原紮根下來,與騰哲拳王攀上了一點關係。算是得到了騰哲拳王的一定庇護吧。家族總共十幾家人,後裔子孫倒不少,卻都只是從商,也曾有子孫去學拳,但是都沒能出頭。到了我這一輩,生下少魁,那時候我就寄望他長大了能有出息。可惜因為大小姐沈櫻櫻貪玩,將他推到了北方大拳王練拳的冰窖里,致使他患上哮喘病。後來找來師父教他學拳。儘管他有哮喘病,卻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就練出了拳氣,也讓騰哲拳王青睞有加,與我家定下口頭婚約。後來拳師大賽,少魁重傷,差點就回天無力了。幸虧廖箏館長施展醫術救治。直到今年,你從聖醫山回來,才讓他徹底痊癒,成為了一個正常人。唯一的遺憾是,他再也不能練拳了。……」
李楓能夠理解一個父親的內心掙扎,自己兒子經歷那麼多病痛折磨,卻無能為力,怎能不憂鬱呢。
「所以,我的條件是,讓你教少魁拳法,做他師父。」
李楓幾乎沒考慮:「教他拳法可以,做師父就免了。我這人不習慣當人師父。」
「真的?你怎麼不考慮一下?」魏豪有幾分吃驚,因為一般練出拳氣來的初級拳王,尤其是像李楓這樣擁有獨家拳法的高手,肯定不會輕易傳授拳法給別人。
李楓雲淡風輕一笑:「我像在開玩笑嗎,就算你們財團家族不投資,魏少馗願意,我也會教他拳法。」
「你----為什麼?」魏豪有點想不明白了。
李楓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下來了,城市燈火一片通明。「因為我喜歡這小子,跟我一樣,有一股死擰勁。人要成事,就需要死擰勁。還因為他叫大小姐櫻櫻姐,我可不會讓大小姐失望。」
魏豪就點了點頭,表示懂了。
李楓接着說:「不過,魏總,能否讓我去你們家族走走看看?」
魏豪爽朗笑了:「這當然好了,我們總部能迎來你這樣一位少年才俊,那是我們財團家族的榮幸。」
「我說的不是你們公司的總部,是你們住家,或者老宅,想跟你們家族長輩聊聊天。」
魏豪沒太明白,不過還是答應了。
李楓就站起來說:「那魏總,就這麼說定了。合作事宜,你讓人起草合作協議,發給我就行。去你們家族的事,也勞煩你安排一番了。」
魏豪便送李楓出房間,臨走時還特意讓魏少馗提了一箱奶酒回去。
開着車回到拳館街的路上,魏少馗問談得怎樣,李楓說很順利,得感謝他。
「魏少馗,以後你就跟着我練拳了,不要再那樣小氣和沒有男子氣了,你是重新做人,只要肯努力,仍舊可以打拳。」
魏少馗不太明白:「誰跟着你打拳,我才不要,我跟無心姐姐學拳。」
「你這小子,信不信老子一拳打醒你。這也是你老爸的意思。老子的拳法從不傳給外人,要不是看在你兩個姐姐的面上,老子早就踢你到你姥姥家喝稀飯去了。」李楓打個方向,車就停在了公路邊。
「你滾下去。」李楓罵道。
魏少馗就下了車,李楓再叫道:「把那奶酒也拿下去,別髒了老子的車。」
「李楓,你!」魏少馗也生氣了。
「不拿下車,老子就砸了。」
魏少馗便把那箱奶酒抱下了車。李楓便加足馬力開走了。
魏少馗朝跑車奔去的方向罵着:「李楓,你以為你拳法真的厲害呀,告訴你,無心姐姐的拳法才厲害,我就喜歡她教我。」
坐着出租車回到飛燕拳館,魏少馗跑進廳房,就撞見廖箏,廖無心,和藤郡主圍着桌子正在吃飯。
和藤郡主看到他回來了,立即跳起來跑上來,「啊哈魏少馗,你總算回來了,啊,還給我買了奶酒,你怎麼知道我想念奶酒了?」
廖箏便說:「少魁,你回來的正好,洗手吃飯。」
魏少馗放下那箱奶酒,擠出笑來:「廖阿姨,你有沒有錢啊?」
廖箏奇怪了:「啊,你欠人錢了?」
魏少馗摸了摸腦袋:「不是。我坐出租車回來,出門忘了帶錢。」
「沒事,我出去給你付賬。」廖箏便放下碗筷,去外面付車費錢了。
正蹲着打開酒箱子的和藤郡主,就站起來,「你不是跟李楓一起出去的?他開車沒送你,哼,我一定揍他。」
廖無心卻白了一眼:「恐怕又是掉臉子給人看了。」
魏少馗憋屈道:「無心姐姐,那個李楓滿嘴就是粗口,還是什麼大學生,我看就是痞子。」麗女廣號。
「你才是痞子,你小氣鬼,一個大少爺,卻老是沒錢坐車,你有意思嗎魏少馗。」廖無心說着,扔下筷子,走出了廳房。
「哎,無心姐姐,你錯怪我了。」魏少馗喊道。
和藤郡主怒聲道:「都怪那個李楓,少魁,你才沒錯呢,這個廖無心真是個怪脾氣。明明說的是李楓,管她什麼事,她發的哪門子火。」
飯後,魏少馗哄着和藤郡主去早早睡,然後他敲着廖無心的臥房門。廖無心打開門沉着臉說:「你敲來敲去有病呀,你這是在擾民。」
魏少馗像個犯錯的孩子,「無心姐姐,我就想知道,你怎麼又這麼生氣,明明是李楓不對?」
「好,我給你一個陳詞的機會。你說他哪裏不對了?」廖無心抱着手臂,擠得胸脯聳出兩個半圓球,看得魏少馗差點被口水噎着。
「你不是讓我幫他找投資嗎,我給老爸說了,老爸就來見他,跟他商議妥了。回來的路上,他說教我拳法,也是我爸的意思。我就告訴他,不稀罕他教,我就喜歡無心姐姐教我拳法。他就趕我下車,罵我,還要砸了老爸送給他的奶酒。」
廖無心碧眼裏冒出火來,一拳打在魏少馗胸膛上,讓他退出好幾步,差點摔在地上。「你這是自找的,我要是李楓,一樣趕你下車,一樣罵你,你這人不識好歹。」
魏少馗捂着胸膛,強辯道:「因為我不需要別人施捨。肯定是我老爸開出一個條件,讓他教我打拳。這不是他的本意。就算學,他也不會真正把最好的拳法教給我。我不如不學。」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947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