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退到牆壁上,口流鮮血,紅着眼,雖然站着,卻不知道自己身體在哪。剛才採花拳那一拳的拳氣威力巨大。
採花拳烏用得意的呵呵笑着,一步步走向李楓。他只要再補上一拳,無須多大力,李楓就立即斃命,那麼他就再也不欠人恩情了,就可以自由了。
李楓有些絕望,難道自己還沒有完成家族使命就玩完了,大小姐還很危險,自己去了,誰來保護她,儘管她脾氣大,好像沒心沒肺一樣,但她是個好女孩,在他心裏沉甸甸的……眾多的不舍,讓李楓憤恨。
這時,他聽見骨骼里發出嚓嚓的聲音,尼瑪。看來自己被一拳打中,身體都要分家了,真他媽悲催啊。----要五馬分屍,好歹等老子斷氣後吧。
骨骼嚓嚓的響了之後。他的意識里出現乾暖的氣息,氣息越來越強,漸而形成一股颶風。他在颶風中穩穩站立,看到颶風從東方不斷奔來……
烏用就要靠攏李楓了,卻有些異樣,因為李楓好像定住了,整個人靠着巷子牆壁,一動不動,睜着的眼睛一眨不眨,氣息也沒有了。烏用疑惑的是,難道李楓這小子站着就死翹翹了?就算死吧,他也要驗證一下。
就在烏用將手伸到李楓身前。打算試探的時候,巷子旁邊的房子突然搖動起來,巷子的牆壁也跟着搖動。
「地震了?」烏用有些吃驚。其他黑衣黑面人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被地震震得再次摔倒。
「噼噼啪啪----」附近的建築紛紛解體,露出了架設在屋頂的房屋木架。巷子牆壁里的木磚也跳動出來。
這也太奇葩了,地震也就罷了,怎麼地面沒有分裂,房子沒有倒塌,反而是房屋架解體?
正在烏用和黑衣黑面人們大感驚疑之時,不管是嵌入巷子牆壁里的木磚。還是附近的木質建築,都如同放鞭炮一樣,噼里啪啦爆響,頓時無數木屑片紛紛揚揚,猶如一場大雪。
烏用以為天現異象了,於是抓緊時間,毫不遲疑了,使出柔性採花拳,兩股拳氣同時擊向李楓。
李楓身體就如一片樹葉,直接撞倒巷子牆壁,牆壁轟然倒塌。
烏用以為殺死了李楓,不料片刻之間,一股巨大的反衝力,朝烏用衝去。「不好!」烏用只來得及跳了一下,然後就被那股力量席捲。他的身體像李楓一樣,撞倒了巷子牆壁,滾出去數丈遠。等他爬起來,已是遍體鱗傷,而那些黑衣黑面人,死的死,傷的傷。
烏用知道肯定有一個厲害的拳王幫了李楓,實力比寡婦拳厲害。他肯定不是對手,於是吆喝一聲,就連爬帶滾先逃了。黑衣黑面人也拖着殘身逃走,死了的,就由活着傷輕的抬着。
李楓就如喝醉了酒,一步步朝正泰拳館走去,可是視線逐漸模糊了。前面一個人跑來了,他還沒看清就倒在地上。土休系號。
「哎,表哥啊,怎麼了?」劉玫看到李楓,就歡喜的跑上來,沒想到李楓倒在地上昏了,衣服褲子都破了,頭髮也很髒亂,嘴裏還流了血。
她急了,趕忙將李楓拖到不遠處的飛燕拳館。
「劉小姐,你來了。」這時一個穿着青綠武士服的女弟子打開館門,看到是劉玫,就笑着招呼。
劉玫說:「快,搭個手,替我把他扶進去。」
女弟子見地上躺着一個骯髒的男子,嘴裏冒着血,有些吃驚,不過還是跟劉玫一起,將李楓抬了進去。
進了拳館,二人將李楓抬到了拳館後院的一間臥室,那是一間專門招待客人留宿所用的。
「你馬上去叫廖箏館長來。」剛放下李楓,劉玫急說道。
女弟子就說:「館長在觀看拳師大賽開幕式,今天所有拳館的人都去了,我是留下來看館的。」
「那又怎樣,你快去,就說我來了,有急事,讓她馬上回來。」
女弟子疑愣了一下,劉玫吼道:「快去呀。」
女弟子便跑出了拳館,畢竟劉玫小姐是飛燕拳館的貴客,怠慢了,師父那裏不好交代。
劉玫打來一盆水,給李楓擦臉,卻發現他氣息微弱,臉色蒼白。她嚇着了。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卻心急如火,趕緊掏出手機,撥打>
「這裏有重病人,你們快來啊,在,在哪,對了,在拳館街……」劉玫沒辦法,李楓傷這麼重,打急救電話,才是上策。
「糟了,沒說哪一家拳館。」劉玫便立即重撥,傳來的卻是忙音。再重撥,仍是忙音。
「嘿嘿。」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笑聲。
「誰!」劉玫朝屋子四面看看。仔細一聽,又沒有笑聲。
不一會,廖箏館長帶着幾個貼身弟子回來了。她正跟其他館長在觀看開幕式,誰知看館的女弟子來告訴她,劉玫來了,有急事找她,還說館裏出事了。於是她中途退場,趕了回來。
「廖館長,你可回來了。剛才我打120,等會醫院就開車來救人。」劉玫見廖箏館長回來,就跑上去拉着告訴她,她沒注意的是,她自己說話時眼淚都掉出來了。
穿着道姑長袍服的廖箏,一臉平素,說:「劉小姐,你且放心,有我在沒事。」
然後走到床前,把眼睛放到李楓身上,上前去瞧了瞧,接着摸了摸李楓的脈搏。眉頭立即緊鎖。
「劉小姐,剛才你打120了?」
「是啊,表哥傷這麼重,要趕緊送醫院,剛才我也是急糊塗了,忘了告訴是哪家拳館。」
廖箏就說道:「劉小姐,你先下去歇着,交給我。他不能送醫院。你也不要給任何人打電話。」
劉玫瞪着眼,驚異道:「為什麼?」
廖箏沒明說:「你先到前廳等着,先保住你表哥的命,讓他告訴你,不是更好嗎。我的醫術,你還不放心嗎?」
劉玫猶豫了片刻,然後望了床上的李楓一眼,點了點頭,就出了臥室。廖箏館長出生於中醫世家,雖然開了一家拳館,人們都以為她是以拳法揚名拳館街。實際上鮮少有人知道她的醫術非常高明,有賽華佗之稱。
當廖箏解開李楓的衣服,發現他胸上滿是傷痕,肋骨斷了好幾根。她便從隨身的醫療袋裏取出細小銀針,在李楓腦袋上的幾個關鍵穴位處扎着,手法嫻熟。很快李楓睜開了眼睛。
廖箏停了手,對他說:「你傷得很重,我只能暫時控制。你有話可以寫在這裏。」廖箏去拿來了一塊小木板,給李楓手指上沾上水。
李楓意識不太清楚,卻明白自己最想見誰。他剛寫下一個字就停止下來。他傷這麼重,隨時可能死掉。如果讓大小姐看到他這樣,大小姐一定很失望……
這世上還有誰可以讓他牽腸掛肚,讓他信任呢?牽腸掛肚的人,他不能讓她傷心和失望,他不能讓她失去她的天然本真。於是他下了兩個字。
看到那兩個不成形的漢字,廖箏略微吃驚,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命女弟子去帶話。
沈膏正在觀看開幕式,就聽到一個手下前來稟報,說在拳館街發生了爆炸,警察和保安都趕去了。奇怪的是現場一個人也沒看到。既然沒有任何人員傷亡,也不必大驚小怪,他是主觀看台的主要嘉賓,中途離開不合適。所以他就讓手下去找李楓。對於李楓,他比較滿意,不僅負責,人也機靈,而且拳法高,竟然可以跟北方大拳王的第一大弟子抗衡。
那個手下再次來稟報說沒找到李楓,據裴財說,李楓去追一個混進模特隊的高手去了。手下剛退,飛燕拳館的一個女弟子就對剛退下的那個手下說有急事找沈膏,手下卻不肯通報。女弟子就說師父讓她來的,請務必通報。
那個手下便再次上前通報,沈膏覺得奇怪,剛才他注意到另一面的廖箏館長中途離開了,現在她居然要見他?沈膏面上沒有任何表露,朝一旁不遠的寡婦拳拱拱手,便走下觀看台到了後面。
「沈大總裁,師父讓我來找你,說有個人要見你。」
「他是誰?」
「師父只說這麼多。」
沈膏疑慮片刻,還是讓那個女弟子帶路前去了。廖箏館長為人正值,人品可信,不會對他不利。當他經過那片已成為廢墟的巷子和一座建築物的時候,吃驚極了,難道是恐怖分子搗亂。然而如果是恐怖分子要破壞拳賽開幕式,炸這個沒人的巷子幹嘛,有病呀?
進了飛燕拳館,沈膏直接被女弟子帶到了那間臥室。
看到李楓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快要斷氣了,沈膏整個人怔住了!李楓,最讓他看好的年輕人,對他女兒細心照顧,保障女兒的安全……上次在工商大學別墅樓門口,看到李楓居然打敗了好幾個他的手下,他就覺得這個年輕人拳法不錯。前面一個多小時前,李楓居然與孟濟變對抗,打出了拳氣。尼瑪,這個年輕人進步神速,讓沈膏刮目相看,當即就在心裏判斷,不出三年,李楓肯定超過寡婦拳,更值得可喜的是,這個年輕人是站在他這邊的……
現在,才一個多小時,這個年輕人就變成這副樣子,快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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