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推開宿舍門後,蘇青河終於明白鍾老師為何說的是「你們」,宿舍里有四張床鋪,除了他外,還有三個人。
看到突然有人進來,宿舍里三人同是一愣,靠近門邊一人忍不住脫口問道:「你是誰?」
蘇青河目光掃視眾人一圈,繼而臉上浮現無害的微笑:「大家好,我是蘇青河,剛來到武羅高中。」
「蘇青河?」眾人滿臉的詫異,沉默數息後,裏面一個似乎正在看書的胖子忽然拍了拍大腿,驚呼道:「我想起來了,今天輔導員說過,這次招收的新生力,還有一個人沒有來,原來就你啊!」
其他人聽了,頓時紛紛露出恍然之色,靠門邊那個學生連忙站起來,朝蘇青河伸出手:「我是孫楊,來自臨水市,歡迎你加入我們。」
隨後其他人也紛紛做了自我介紹,蘇青河很快就知到,剛才的胖子叫做嚴思齊,是武羅市本地人,由武羅二中轉來的,最後一人黑黑瘦瘦,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名叫莫念,來自信陵市。
「大家都是初來乍到,所以談不上誰照顧誰,以後多多互相幫助就是。」儘管這樣說,嚴思齊仍有些地主風範,道:「對了,青河,你是哪的人?」
「明海市。」蘇青河笑了笑,走到唯一沒人的床鋪邊,發現居然很乾淨,被褥也疊得整齊如豆腐,不禁有些詫異,在他一貫印象當中,這可不像男生的寢室。
聽到蘇青河的話,嚴思齊神態更為放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武羅市本地人,相比其他城市特別明海市這種小城市,總是有些優勢,這倒不是他為人高傲,而是一種城市文化留在人們心中的潛意識。
接着嚴思齊就針對蘇青河的疑惑作出解釋:「這些還多虧了老三,這傢伙勤快着呢,每天都把宿舍打掃得乾乾淨淨。」
「老三?」蘇青河放下手中皮箱,打開取出一些日常用品,同時表示疑惑道。
嚴思齊合起書,笑道:「就是小莫,只有老三什麼的,都是寢室內自己兄弟隨意喊着玩的,我十八歲,年紀最大,所以添為老大,另外孫楊比我小三個月,是老二,小莫十七歲,當然就是老三了。」
這回,不等嚴思齊發問,孫楊就眨了眨眼睛,有些迫不及待道:「青河,你多大?」
看到孫楊這表情,嚴思齊噗嗤大笑起來,就是始終顯得很拘謹害羞的莫念,也似乎在憋着笑。
蘇青河正把皮箱拉好推入創下,見狀不由抬頭茫然看着眾人:「十七,怎麼了?」
孫楊聞言,頹然的捂着臉,嚴思齊笑的更歡樂,見蘇青河臉上越發越發迷糊,不禁直拍床板道:「哈哈,青河你不會還是個雛吧?難道你不知道,男人身上的某個象徵,就叫做老二?孫楊老早就想擺脫這個稱號,本以為你來了會給他希望,沒想到你也比他小,老二,你還是認命吧。」
蘇青河一陣尷尬,這一點他當然知道,只不過一時間沒聯想到這方面,想着想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也愈發期待起武羅高中的生活了。
平靜下來後,嚴思齊問道:「現在就是不知道,你和老三誰更大了,老三是五月份的,你呢?」
「七月。」蘇青河如實說道。
「看來真是冥冥之中,一切都註定好了。」嚴思齊一副神棍表情,「青河,你就是我們期待已久的老四啊。」
蘇青河揉了揉額頭,算是默認了這個稱號,卻又有疑惑道:「先前送我來的老師,不是說這只是臨時宿舍區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嚴思齊滿臉內行之色,說道:「按照以往慣例,說是臨時,但若我們都通過考核的話,學校可不願浪費功夫重新安排,以後基本就按目前的搭配安排了。若有人被淘汰,那麼就會從人數最少的宿舍抽調進來。」
說到這,不禁一嘆:「希望我們宿舍的人,都能夠留下來吧。」
「砰砰砰!」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嚴思齊幾人不由面面相覷,覺得今天真是奇怪,蘇青河則更不知道是誰了。
「這回又是誰?」孫楊嘀咕了一句,但打開門後他面色就一變,很快又露出笑意,「羅畢,盛洪,你們怎麼來了?」
聽到這兩個名字,嚴思齊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蘇青河心中暗暗詫異,接着就聽門外有一人道:「聽說今天來了個新生,在你們宿舍?」
「我剛起床,還真不知道。」說着,孫楊故意打了個呵欠,做出剛睡醒的樣子。
「別囉嗦這麼多,讓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門外另一人不耐煩道,然後宿舍的門就被推開,兩個人走了進來。
「果然在。」之前最先說話的那人目光一轉就看到了蘇青河,笑道:「我是羅畢,你是剛來的蘇青河?」
儘管這人態度看起來溫和,可聽過剛才嚴思齊等人的表現,蘇青河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只是不知具體情況下,他只能按捺下心情,平靜道:「是我,同學你的消息倒靈通得很,我才來一個小時不到呢。」
「當然,如果消息不靈通的話,我還怎麼在君子社當執事。」羅畢一臉自信,「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衛哥要見你,你先跟我們走一趟吧。」
蘇青河只覺莫名其妙,皺了皺眉道:「衛哥?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說的人。」
「衛哥你都不認識?」羅畢眼裏閃過一絲不滿,掃視嚴思齊等人,道:「看來他們還沒和你說,你也別多問,總之不會虧待你,跟我走就沒錯了。」
「你走吧,在沒弄清情況之前,我是不會和你走的。」蘇青河搖了搖頭,心中也已經把對方以及對方口中的衛哥給否決了,原因無它,對方的態度他很不喜歡。
羅畢臉色當即一變,沉聲道:「蘇青河同學,我鄭重警告你,我們已經給了你很大面子,希望你不要自誤。」
蘇青河眯起眼睛:「我不習慣把話重複第二遍。」
「羅畢,你和他羅嗦這麼多幹嘛,有些人就是骨頭賤。」另一名叫做盛洪的學生,這時冷冷一笑,伸手就朝蘇青河的肩膀抓來。
蘇青河瞳中寒光一閃,身體不閃不避,手掌則是猛地一抬,以《易經》第一勢「天神獻杵」拍向對方。
盛洪直覺手掌像被雷電擊中,皮肉乃至骨頭都產生一股鑽心的痛,啊的一聲收回手,緊接着表情就化為猙獰,寒聲道:「你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水牙之戒!」暴怒之下,盛洪直接啟動導儀,中指上一枚戒指頓時發出黑光,漸漸的,一根宛若象牙,由黑色能量水構成的的水牙出現在他中指上。而通過這水牙的深黑之色,也能判斷出,盛洪的精神力修為,已經達到了一星巔峰。
「去死。」盛洪大手猛地一揮,這根水牙立即咻的射向蘇青河,不過他倒沒真殺蘇青河之意,語氣這麼惡狠狠的只是為了發泄心中發怒,可以看得到,他出手還是有所控制,刻意避開了蘇青河的要害。
但蘇青河內心依然憤怒,因為明天就要考核測試了,對方不可能不知道這點,這分明是要斷絕自己的前程,換做一般人,若被擊傷恐怕就要失去這次機會了,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留情了。
同寢室嚴思齊三人,一個個神色都變得不好看,眼裏充滿憤怒,顯然也猜到了盛洪的用意,可他們根本沒有料到盛洪真會出手,此刻根本來不及阻止。
羅畢嘴角則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不願意跟我走,那就乾脆不要想進入武羅高中了,而且即便出事,那也是盛洪動的手,和他沒有關係。然而就在下一瞬,他的笑意驟然凝聚,眼瞳急劇收縮起來。
「嗡!」一道青光,毫無預兆的從蘇青河手中閃出,仔細去看,便能發現,那是一片薄薄的能量光刃。讓羅畢失態的,當然不是光刃的形態,而是它的顏色。
「青銅之光。」剎那間,羅畢的心臟像忽然沉入寒潭裏,變得冰冷無比,身體也陷入了僵硬之中。
不僅是他,嚴思齊三人也張大嘴巴,全部都可以塞下雞蛋,至於盛洪,先前因憤怒而漲紅的臉,剎那就失去了血色,變得慘白之極。
沒有任何懸念,二星精神力和一星精神力的碰撞,哪怕使用的都是一星能量戒,其本質也無法改變,氣勢不凡的水牙,頃刻就像豆腐般,被光刃切成兩半,啪的一聲掉落地面,碎成無數碎片。事情至此仍然未罷休,四周空氣震顫,光刃飛快旋轉,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時,就倏地划過盛洪的手掌,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瞥了眼盛洪的傷口,蘇青河毫無憐憫,有了這傷,對方在考核時發揮肯定要大打折扣,幾乎是沒了希望,但他也沒繼續下狠手,畢竟這是在學校里,盛洪先出手,他正當還擊,這說的過去,可要太過分了,那就是和校規過不去了。他沒狂妄到認為自己一人,就能和武羅高中的校規抗衡。
「還不滾。」見盛洪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羅畢也滿臉呆滯,蘇青河眉頭一皺,滿臉不耐道。
羅畢二話沒說,連忙扶着盛洪往外走,不過剛走出門,盛洪就猛地抬頭,死死盯着蘇青河:「別以為二星就很了不起,在衛哥眼裏,你仍然是只爬蟲,就等着君子社和衛哥的報復吧。」
「好了,和我說說,這君子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等羅畢和盛洪二人的身影最終消失後,蘇青河轉過身,看着三位室友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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