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間咦了一聲道,「不對啊,你現在不是可以閃牆而入嘛,這麼費心機炸開幹嘛,很容易驚擾了裏頭的那隻魔的。」
她撥開還殘留的泥土道,「我還沒試過,不止能不能閃過去,而且你又跟着我,要不,你回去?我自己去?」
「那不行,我們已經是綁在一條船上了,這事干好了我就直接下地府去領差事了。」
「你是從地府上來的?」她轉頭看着他。
「不是,但我師傅是,我死後也是有水平的鬼,況且,當初也是我算錯了,才害得你這樣的。」歲間語氣黯然。
她點點頭,道,「走吧。」
便率先進入盜洞裏,盜洞裏濕氣中,味道難聞,她現在的鼻子比過去靈敏了許多,聞到都微微斂眉,更別提歲間,簡直一副快嘔吐的神情。
這盜洞深不見底,也沒有像上次跟秦瀧來時那樣,四周都有燈,反而黑燈瞎火的。
像是怎麼也走不到盡頭。
她腳下走了許久,歲間也跟了好久,盜洞裏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大約二十分鐘過去了。
總算是出了盜洞,來到墓**里,可是已經不是上次跟秦瀧進入的那個地方了,歲間敏銳地說道,「我感覺我們被人引進來了,這裏……很詭異。」
話音方落,腳下的石頭就震動了。
她一把拎住歲間的衣領,飛身飛到一塊大石頭上,他們剛才站的那個位置打開了一個大洞。
大洞裏樹立着無數的人形。
歲間驚恐地喊道,「人俑啊,人俑里可以藏陰魂,你小心了。」
此時人俑的頭破開,十幾條陰魂飛身上來,她一翻手,打開鬼火,打向陰魂。
吱地一聲一條陰魂化成黑氣散了,吱吱吱地幾條化成黑氣。
歲間拿出乾坤鏡鏡面對外,那些陰魂撞到鏡面也都化成了黑氣,但即使如此,那些陰魂卻想是怎麼也打不完。
歲間說道,「快點挪動那些土,將人俑埋了,那些陰魂就會散了。」
她點頭,說了聲小心,便飛身趴在牆面上,用力地去挖那些泥土,隨後往下扔,扔到那些人傭上,慢慢的陰魂確實越來越少,她還在挖,手一摸,卻摸到一雙如爪子似的東西。
她的心裏一咯噔。
一抬眼,便對上一雙枯老的眼睛,這雙眼睛她看了一年。
渾濁冷冷一笑,獠牙全是黑氣,它一張嘴用力地咬上她的手,她的手腕咯吱一聲,碎了reads;廢材逆天:五毒大小姐。
歲間聽到動靜,抬眼,驚恐地倒吸一口氣,蕭半離被一個枯老的男人咬在半空中。
他手中的乾坤鏡得得得地響着,震動着,他立即將乾坤鏡對準那個枯老的男人。
那枯老的男人被乾坤鏡的光一閃,發出震怒的聲音,疼得放開了蕭半離,蕭半離強忍着疼痛往下墜落,在快到人俑的洞口時,她用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抓住歲間所在的石頭,這才穩住了身子。
渾濁不甘地看着蕭半離,咧嘴殘忍地笑道,「我倒是沒想到,地府會把半生留給你。」
罷了它轉身便離去。
歲間大喊道,「我去,地府的那些黑影居然沒有跟來,你現在是找到它了,可是又讓它逃了。」
她心知,地府是要她來將渾濁抓回去的,而非陪同她來找渾濁。
她只是沒想到,渾濁設了一個局就是讓她跳。
她再次見到它,竟然一時失神而讓它有機會傷害她,他們如今,真當成了仇人了。
她一直把渾濁當成可以依靠的人,可現在……
她愣愣地看着那個洞口再次密封,沒有渾濁,她連秦瀧的面都沒見到。
「喂,你還好嗎?」歲間死死地抓着她的手想將她往上拉。
她滴了滿頭的汗,這才發現歲間快被她拖下洞裏了,她一運氣,飛身上了石頭,呆坐在石頭上。
「剛才那個枯老的男人就是那隻魔?」歲間拿着乾坤鏡照着那已經封起的頭頂的那個口,問道。
她看着已經斷掉的手,點頭。
「你現在受傷了,打不過它,我們趕緊走吧,你跟地府通個信,說它在這裏,讓他們來把它抓了。」歲間扶着她起來,往剛才入的盜洞走去。
她扶着手,身子抵在右邊的牆壁上,如果渾濁出現在剛剛的那個位置,那麼就說明,它跟秦瀧都在這座墓地里,而這座墓地有多少層,她卻不知道,歲間越走越覺得奇怪,剛才的盜洞的方向已經變了。
他立即扯住她道,「別走了,這個方向不對。」
她從剛剛就感覺到了,可是她卻下意識地想往前走,她想見到秦瀧,想聽到他的解釋。
歲間拉着她往回走,「我們回到剛剛的那個地方吧,想好方向再走。」
她停住腳步,眼睛看着返回的那條路,「往回走不了了,我們被封死了。」
歲間一轉頭,發現身後的那條路已經封了,隨後他一轉頭,他們要往前的路也被封了,他們被封在一個只能容納兩個人的洞裏。
「怎麼辦?」歲間強作鎮定。
「我想想。」她是可以破牆而出,但歲間不行,「你的乾坤鏡還有別的用處嗎?」
歲間摸着乾坤鏡道,「我想想,有些功能……我還沒開發。」
話音剛落,從牆壁里伸出無數的白骨爪子,捅向他們,歲間驚恐地瞪視着那些爪子,拉着她左閃右躲的,但還是被白骨爪子捅進了身體,歲間的胸口立即破了一個洞,腸都被爪子給扯了出來,他立即跪倒在地,她頓時有些慌,將他死死地拉在懷裏,手心微翻,鬼火猛地躍起,立即將白骨爪子燒個乾淨,由於空間狹小,歲間的衣服也被燒毀了reads;矜持老公,別惹我!。
那些白骨爪子剛退去,接着十幾條陰魂從他們飛來,歲間艱難地舉着乾坤鏡去擋陰魂,陰魂嗞嗞嗞地畫成了黑氣。
她將鬼火把兩個人圍在中間,四周的陰魂一碰到鬼火便被燒成了黑氣。
她伸手將歲間的腸子塞會肚子裏,歲間已經疼得連舉着乾坤鏡的手都在發抖,額頭豆大的汗水往下滴落,臉色蒼白,他喘着氣道,「你別管我,你破牆出去,喊地府的人來收拾它,它現在這樣做,就是要我們一塊死,死了它收了我的殘魄,你死了就沒人找它了。」
她何嘗不明白,心裏就是清楚,才一直不願意開口承認。
承認秦瀧設這個局,跟渾濁一塊要她死。
那個來自一千年前的少年。
「別廢話,我會帶你出去的。」她將歲間摟緊了些,後把鬼火燒得更旺,將兩個人裹在一塊,隨後從手心變出一大桶**,說道,「你忍着點,等會我們兩個一同被炸出去,你把乾坤鏡先收好,免得掉落在這裏。」
歲間猛地瞪大眼睛,「你瘋了,你要炸出去?這裏根本就施展不了**的威力啊。」
「我會讓鬼火保護我們的,只要你能承受得了這種熱度。」歲間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毀了,只剩下裏頭的裏衣。
「你真的是瘋了。」歲間緊緊地揣着乾坤鏡說道,「來吧來吧大不了一死。」
她把**點燃,扔出鬼火外,就在她的腳邊不遠處,她把鬼火燃至80分,緊緊地裹着她跟歲間。
「砰!」地一聲。
她跟歲間被衝出了很遠,上了半空,整個墓地因此而塌陷,旁邊的兩座山均震動了一下,無數的石頭從山頂滾落下來。
即使有鬼火保護着,但她仍然感到耳朵里被轟得耳鳴,歲間則直接陷入昏迷,鬼火將兩個人裹着落到地上。
她的左手的骨頭全斷了,如今只剩下皮連着。
渾身的骨頭幾乎全都震碎,她仰起頭,看着那塊墓地不停地往下塌,她疲憊地很,吃力地扶起歲間,飛身朝那個夾縫界飛去,鬼火照亮了那個入口,她撕開那張符,扶着歲間進了閣樓,將他放入浴形池裏。
隨後她癱坐在地上,把斷掉的左手也放了進去,一身疲憊地趴在浴形池邊緣,昏昏欲睡。
一抹黑影出現在閣樓門口,那抹黑影站在門口許久許久,才緩慢地離開,飛向那座墓地。
那座墓地已經被無數拿着鐵球的陰差包圍了。
這夜的墓地很不安寧,周圍的孤魂野鬼似是感到危險,均往外散個千里,就怕殃及自身。
黑影進入墓**,陰差也進入了墓**,每一層墓**空間全看了,搜羅了一個晚上,卻只找到擺放在第三層墓地里的玻璃瓶,那個玻璃瓶上寫着生氣二字,可瓶子裏已經空空如也。
黑無常說道,「爺,她也是的,來找那隻魔至少也要通知下我們啊,這不,都被它跑了。」
黑影沒有回答,旁邊的白影替黑影答了,「你傻啊,它就是知道我們沒有跟着,才會讓蕭半離進墓**的,若是我們都在,它鐵定早就跑路,現如今可以確定的便是它不是單獨一個,而是有多一個同伴。」
黑無常氣得一甩雞毛撣,「我就知道!那隻叫秦瀧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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