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探出神識,查看究竟。
「似乎是一個人,難道又是魔界大能分身?!」
李運心中一驚,立刻將此道人影微微向自己的方向導引過來。
待得近些,李運已經完全看清,發現這是一名看起來還不到十歲的小女孩,眼睛緊閉,容顏極為可愛,頭戴紫金小鳳冠,額角還有一道淺淺的金印,看起來象一把小扇,又象是鳳尾,身披七彩衣裳,足踏小軟靴,也不知道是什麼皮做的,似乎很膩好的樣子…
「此人看起來靈韻十足,毫無魔氣內蘊,不是魔人,倒象是人族,又象是…」李運心念暗轉。
「主人,她是紫金鳳族的!」玄東木說道。
「鳳族?!天哪?!」李運一聽,驚叫起來。
想不到居然從天上掉下一隻鳳凰來,而且還是閉着眼睛的,這想想都要暈過去…
「雖然我不欺負小孩子,但是卻不得不先把你抓起來再說…」
李運口中喃喃,隨手一揮,一道魂網閃電般撒出,向小女孩落去。
「嗯?!」
他忽然錯愕大叫一聲,只見小女孩身上暴起一團彩光,與魂網相碰,「轟」的一聲,煙消雲散!
這是魂網首次出擊失敗,難怪他被真正地震撼了。
當然,這道魂網只是他隨手所為,本以為小女孩已昏迷,沒有還手之力,沒有想到她身上居然有這麼好的寶貝在防身。
「這是什麼寶貝?!」李運驚問道。
「好象是她身上的彩衣,這件衣裳似乎是鳳族的七彩衣,級別有高有低,象她身上這一件,極有可能是先天級的!」玄東木思索道。
「先天級?!」李運有些不淡定了。
這名小女孩居然穿着先天級的七彩衣穿越界域而來,簡直讓人無法想像。
「你是誰?!」一聲清音響起,略顯稚嫩。
李運一怔,這才發現小女孩被剛才的一擊驚醒過來,盯着他問道。
「我…叫李運!你是誰?!」
「李運?!」小女孩忽然驚叫一聲,眼睛骨碌碌直轉,緊緊地盯着他。
「你看我幹什麼?」李運奇道。
「你…真的是李運?」
「當然!我從來不騙小孩子。」
「那…你為什麼不穿衣服,坐在這裏吹風?」
「我…」
李運猛醒過來,臉色頓時漲得通紅,想不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被這小女孩看了這麼久還不知道。
心念一動,寒鐵星鎖甲隱現,再披上一件紫袍,卻是一件高級全能套裝。
「我剛才在這裏修煉天風靈體,自然是要光着身子的,要不然怎麼煉?」李運哼道。
「嘻嘻,原來修煉靈體還要脫掉衣服,羞死人了,我才不練它呢!」小女孩嬉笑道。
「你是鳳凰自然不用練,我是人族當然要練了!」
「咦?你知道我是鳳凰?誰告訴你的?」小女孩一怔,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還用人告訴嗎?我一看就知道了。」
「哦?難怪你叫李運。看來,我還真的是找到你了!」小女孩忽然興奮起來。
「什麼?!你找我?有沒有弄錯?天下間叫李運的多了去!」
「嗯,你說的對!那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
「我為什麼要老實回答?你又沒有給我什麼好處!」李運笑道。
「好處?你要什麼好處?」
「這…比如一條鳳尾,一株香桐樹小苗,一個香桐果,或是一瓶種子…」
「嘻嘻,你的胃口不小啊!」
「這算什麼?對你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要知道,我可沒有說要你身上的七彩衣哦!」
「你?!」小女孩一愕,臉色微變。
「好吧,你不給就算了,請走吧!我還要修煉呢!」
「你老實回答,我自有禮物送你,這總行了吧?」小女孩翹嘴說道。
「先給再問。」
「你…好壞!不象我心目中的李運!」
「哦?你心目中的李運是怎麼樣的?」李運奇道。
「他呀,哼,說出來肯定把你給嚇着了!象你這種乳臭未乾,發育未全,不愛惜孩童,沒有禮儀的小騷年,怎麼可能是李運?!」小女孩得意地說道。
「你說我乳臭未乾,發育未全?!」李運怒道。
「怎麼?不服氣?!我剛才可仔細看過了,才十幾歲,胎毛都沒脫盡,鬍鬚體毛都只有一點點,身上沒有幾兩肉,就連那…鞭兒都那么小,比我父親的不知小多少倍…」
「你?!」
李運臉色頓時漲得無比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見這只可惡的小鳳凰。
「咯咯,咯咯咯!我說的沒錯吧!」小女孩臉上綻放出惡搞的笑顏,真是開心得不得了。
「你再不走,我就脫衣服修煉了!」李運大聲道。
「沒關係,脫吧,我父親也是脫衣服修煉紫金鳳體的,我們姐妹從小就看得多了!」小女孩嬉笑道。
「你…」
李運頓時無話可說,臉色變幻,幾可擰出血來。
難怪她會把自己與其父親相比較,原來鳳族修煉什麼紫金鳳體也是如此。
「看你這麼可憐,好吧,我就告訴你,我心目中的李運啊,可是一個大詩人,大書法家!那書法道力高深,就連我父親也被其深深吸引,準備派人把他抓到靈界親眼看看,順眼的話就收為小情人!」
「什麼?!」李運一怔,心念電轉。
「嘻嘻,反正你不是那個李運,怕什麼?至於他的詩啊,那可真是不得了,念着念着,居然讓我淚流滿面,要知道,我們鳳族可是不輕易落淚的,如果落下鳳淚,那就是動情的意思…」
「動情?你是說你為這首詩落淚,是因為愛上了這個李運?」
「這…不一定…也許…可能…」
「天哪!你可千萬別愛上我!」李運驚叫一聲。
「你?!你不要這麼自戀好不好!寫出那樣詩詞的李運怎麼可能是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孩!」
「拜託,你比我更加乳臭未乾好不好!」
「你!哼,我活在世上的時間可比你長多了,只不過我們鳳族血脈極高,化形過來,只有這麼一點點大罷了…」
「反正我現在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發育未全的小女孩…」
「別叫我小女孩!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叫凌萱鳳!記住了!」
「凌萱鳳?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叫凌天鳳?」李運眼珠一轉,說道。
「咦?!你怎麼知道我姐姐的名字?」萱鳳一愕。
「我自然知道。不告訴你!」
「哼,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姐姐人長得漂亮,在鳳界和靈界鼎鼎有名,大把人想追求她!最近,有人送來聘禮,把家裏都快堆滿了!」
「哦?不知她要嫁給誰?起碼長得要配得起她吧?」
「這…」
萱鳳頓時無語,臉上露出難言之隱。
「呵呵,看來那個送去聘禮之人肯定長得不行!但是卻很有錢,很有權勢對不對?!」李運馬上就猜到一二。
「你…怎麼會知道?!」萱鳳驚問。
「這有何難?你家裏條件不錯,天鳳仙子又是美名在外,想要娶這樣的美女,沒有金錢權勢怎麼可能?更何況,你剛才說對方送的聘禮快把你家堆滿了,按你家那麼大的地方,要堆滿它得有多少禮物才行?!」
「那你又怎麼知道他長得不行?」
「呵呵,我剛才隨口一問,你卻說不出來。象你這樣的小女孩,毫無機心,所有事情都寫在臉上,掛在嘴上,我一看就猜出來了!」
「你?!」
「怎麼?現在還相不相信我就是你說的那個李運?」
「這…當然不相信!能寫到讓我父親也流淚的人,絕不可能是你!」
「什麼?!你父親也流淚?」李運突然感到有點驚恐。
「嘻嘻,正是!我已經幾次看到他念李運的詩時落淚,要不然,他怎麼會想派人把李運給抓過去?」
「天哪!」李運驚叫一聲。
這個鳳族無比古怪,落下眼淚居然是動情的意思,真要是被他父親抓去,那可大大不妙。
「你們鳳族男子落淚,與女子落淚的含義不同吧?」李運連忙問道。
「不同?怎麼會不同?當然都是動了情!」萱鳳奇道。
「什麼?!完了,完了!」李運心頭狂跳。
「什麼完了?這可是好事!被我父親看中,那地位就急劇上升,要什麼有什麼,許多人想要還沒有呢!當然,象你這樣是不可能的!」萱鳳嬌笑道。
「呵呵,那就好!不知你能否念一首那個李運的詩來聽聽,讓我也開開耳界?」
「也罷,就讓你死心吧!聽好了!」
萱鳳展開鳳喉,聲如天籟,吟道: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
鳳音似天音,將這首詞演繹得如夢如幻,讓人不由沉湎其中,李運似乎也被深深感染…
「奇怪…」李運反應過來,沉吟道。
「奇怪什麼?」
「這首詩並非我那三幅書法上的詩,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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