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滅天穹 第三卷 第八十六章

    灰袍老人翻滾着落地後，想躍起逃走，可惜中了剛才那一擊，內傷極度沉重，而且那一擊之中好像還帶有一種奇特的力量，居然使自己的血氣運行減慢，行動都遲滯起來，掙扎了幾下，灰袍老人都沒有能夠站起來。

    身形一閃，陳凡來到灰袍老人的面前，「咔咔」幾聲，已經把灰袍老人的雙手雙腳的關節卸開，讓他再也無法逃跑和還擊了。

    陳凡可不像灰袍老人一樣，都沒有完全制住敵人就在那裏說話，他一定要把敵人的危險減到最低，才會與敵人溝通。

    灰袍老人手腳的關節被卸開，內傷又沉重，逃跑的心已經消失了，他現在只是想看看剛才打傷自己的人。

    透過陳凡的身影，灰袍老人看到一個藍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看清眼前的藍色身影，灰袍老人心中劇震，這是什麼怪物啊？

    只見藍色身影的上半身與人類有些類似，也有兩條手臂，頭部位置是一個猙獰的面孔，兩眼射出幽藍色的光芒，懾人心魄，下半身是一團不斷往外飛噴着水花的水流漩渦。

    水元素的手上懸浮着一個散發着藍色光芒的球體，一絲絲藍色的有如水流一樣的氣流在球體表面纏繞旋轉，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水球術：水元素第一攻擊技能，發出一個具有強大力量的水球攻擊敵人，附帶遲滯效果。

    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灰袍老人，陳凡突然發出一聲悽慘的呼叫，叫聲非常響亮，遠遠傳了開去，驚起了一片飛鳥。灰袍老人被嚇了一跳，不知道陳凡想幹什麼，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突然發出慘叫，還叫得那麼大聲，不知有什麼陰謀。

    過了一會。一陣腳步聲就傳入了兩人的耳里。水元素也在陳凡通過心靈感應發出的指令隱藏了起來。

    這種心靈感應能力是在陳凡召喚出水元素後才發現的。所有的召喚單位都可以通過這種能力來發出指令控制，不需要用口來發出指令，這樣的效率會更高，指令傳達得更好。不會發生誤解指令的情況。

    灰袍老人這時候才明白陳凡的用意，他是要把其他人都引來，然後加以殲滅，以那個藍色怪物那恐怖的力量，那些只有後天境界的人。來了只有送死。灰袍老人正想發出警告，陳凡已經好像會預知一樣，一掌把灰袍老人打暈。

    最先來到的是三個中年人，兩人拿着長劍，一人赤手空拳。

    三人看到自己等人剛才追捕的鐵面人站在不遠處的樹下，而灰袍老人居然躺在他的身邊，不知死活，不禁大吃一驚，還來不及發問，一個藍色的水球已經分別向着其中一個人攻來。一個水球出現，後面又接着出現一個水球，連續三個水球分攻三人，而水球的來處，同時出現了一個藍色的怪物。

    三人大驚，卻沒有時間考慮怪物的情況了，先抵擋攻來的水球再說。

    三人分別用劍和掌迎向飛來的水球，雖然沒有見過這種攻擊，但是看這藍色的球體也沒有什麼威勢，就以為可以一舉擊破它。可惜事與願違，剛一與水球接觸，水球就把長劍轟碎，然後轟在身上。用掌抵擋的更是被水球先轟碎手掌，再砸在身上。

    水球與三人身體一接觸，恐怖的力量立刻爆發。

    三人的身體就好像紙紮一般，輕易就被撕碎，爆出漫天血雨，碎肉橫飛。

    以三人最高也不過是後天五級的力量。與水元素那先天境界級別的力量相比，真是天淵之別，完全沒有半點抵抗能力。

    這個技能可是陳凡的保命技能之一，也是陳凡不怕秦文的原因，以現在一級的水元素，已經可以與那時的秦文相抗，再加上陳凡的「雷霆一擊」等技能輔助，贏面會很高。不過秦文的家族勢力實在是太過強大，家族裏面的先天境界高手不在少數，以陳凡現在的力量，完全無法抗衡，所以只好離家遠走，潛伏在外，等候機會再重新以強勢出現。

    本來陳凡不是一個殘忍的人，但是對於山賊，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而且他所用的「雷霆一擊」，是針對全部敵人施展的，所有功力不足的山賊，中了就必死，就連陳凡自己都無法控制。除非陳凡把他們也設定為友軍，不讓「雷霆一擊」攻擊他們，但是陳凡不是白痴，這种放過敵人，然後再讓敵人打自己的弱智事可不會做的。

    這樣一來，他所殺的人就有點多了，他的心裏其實也不好受，因為他是一個來自現代的人，平常不要說殺人，連殺雞都沒有殺過。突然間，殺了那麼多人，心裏就感到很不舒服，但是自從陳凡去到猛虎寨裏面，從地牢裏看見那些被凌辱死去的女屍，那些累累的屍骨時，他心中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消失了。他不再覺得自己殺錯了，殺多了，只會認為自己殺對了，殺少了。所以，只要有機會，他就會把出現在眼前的山賊都殺掉，毒蛇寨裏面同樣的情況，更是使陳凡對於這些山賊，不再有憐憫之心，見一個就殺一個。

    後面陸續有人來到，陳凡用同樣的方法全部擊斃，等到除了灰袍老人以外的九個人都被殺了以後，陳凡抱起灰袍老人，飛竄向樹林深處，轉眼消失不見。

    夏天的晚上有點悶熱，不過因為血狼寨處在樹林旁邊，地勢也高，所以血狼寨裏面的氣溫並不高，而且經常會有輕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令人心神舒暢。

    血狼寨的寨主曲崢此時正坐在一間房間裏，與一名臉色陰沉、長着一叢花白鬍子的老年人交談。

    「稟告尊者，今天出去誘捕的隊伍已經找到了，其中九個人已經被殺，只有許老……許老他失蹤了。」曲崢的語氣非常恭敬，好像老年人是他的上司一樣。

    「十個人出去，九人死亡，一人失蹤？以許老那後天大圓滿的功力，怎麼可能會失蹤呢？」花白鬍子皺着眉頭，低下頭沉思。

    「據我們從猛虎寨和血狼寨那裏的人處得到的消息來看，那個鐵面人的武功應該在後天七級到後天八級之間。應該不會對許老造成威脅才是，以許老的功力，應付鐵面人應該是綽綽有餘的，我估計。許老應該是追那個鐵面人去了。」看見花白鬍子沒有說話，曲崢開口解釋。

    「不對！以許老的功力，如果可以追上，早就追上拿下鐵面人了，如果追不上。也早就應該回來了，不會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的。所以，許老不是追捕去了，而是遇到了危險，回不來了，還可能現在已經……」

    花白鬍子沒有說下去，但是曲崢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鐵面人的武功最多只達到後天八級的境界，對許老是沒有威脅的。」

    「那就只有兩個原因：第一，鐵面人一直都隱藏了自己真正的實力。讓我們鬆懈了，降低了對他的戒心；第二，他的後面還有其他更厲害的高手，而且這個高手很可能就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否則許老就算不敵，逃也可以逃回來的。」

    「先天境界高手？」曲崢大叫起來，「怎麼可能？這裏不過是小小的落山山脈而已，又不是什麼福山寶地，為什麼會引來先天境界高手的？我號稱落山山脈第一高手，也不過是達到後天八級而已。而我們這些小山寨，也沒有什麼錢財，應該沒有先天境界高手對我們感興趣是對啊。」

    「除非……」曲崢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臉色一變。

    花白鬍子與曲崢對看了一眼。也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也變了：「你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沒有啊！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是我的心腹，而且還互相嚴密監視，絕對不可能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曲崢大叫冤枉。

    「那些東西現在在哪裏？」花白鬍子的語氣有點激動。

    「那些東西我已經放進了密室，很安全的，這是最後的一批。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曲崢連忙回答。

    「好，等這次處理好鐵面人的事情後，我就帶這些東西回去。」聽到曲崢的保證，花白鬍子的心才放下來，想了一下又接着問：「你覺得這次的鐵面人會不會是那一個地方派來的？」

    點了點頭，曲崢說：「嗯，不錯，我覺得這個鐵面人應該就是那個地方派來的，因為如果還有誰會知道這裏有那種東西的，就只有那個地方了。這次，他們派鐵面人來清除落山山脈中的山賊，就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可惜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裏的東西都已經被我們拿光了，就算他們以後攻下這裏，也沒有用了。」

    「哼，沒想到他們這次居然會派先天境界高手過來，看來是勢在必得了，你一定要小心戒備，那些東西不容有失。」花白鬍子冷笑了一聲，說到最後一句時，臉上已經變得很嚴肅。

    「請放心，尊者。我已經加派了兩倍的人手防守了，絕對沒有人可以混進來的。」曲崢幾乎就要拍胸口保證了。

    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一陣大叫聲：「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裏？

    聲音是從窗外傳來的，然後就聽到一陣慘叫聲。

    兩人一驚，居然有人侵入到了這裏都沒有發現，剛才兩人討論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被偷聽去？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了，絕對不可以放他走。想到這裏，兩人立刻推開房門，沖了出去。

    陳凡把灰袍老人帶走後，對他進行了殘酷的拷問。

    開始的時候，灰袍老人不肯說，但是經過陳凡把他全身的骨頭一寸一寸地敲斷，把他的手筋腳筋都割斷，又在身上一片一片地割肉時，他就開始泄氣了，再等到陳凡又用「神聖之光」把他的傷勢治好，又重複那些工作時，他就完全崩潰了，死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受那無盡的痛苦。

    於是，他把血狼寨裏面的情況全部都說了出來，只求一死。

    從灰袍老人口中知道了血狼寨的真實情況後，陳凡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危險，以自己區區後天八級的力量居然就想挑戰血狼寨，真是有點不知死活的味道，幸虧自己有「水元素」這個技能，否則就凶多吉少了。

    想了一下後。陳凡決定晚上再上去查探一下，但是這次不是陳凡本人上去，而是水元素上去。

    水元素與陳凡之間存在心靈感應，水元素所看見、聽見的東西。陳凡都可以知道，有如身臨其境一樣，而在一定距離內，陳凡還可以控制水元素的行動。

    陳凡就是想通過這個能力，自己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控制水元素上去，畢竟水元素是先天境界高手，自己無法通過的防守網，水元素卻是可以通過的。

    但是這個能力也是有缺點的，那就是雖然陳凡可以遠距離控制水元素，但是不是好像玩遊戲一樣直接控制角色，而是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接收水元素看到和聽到的東西，不過可以通過指令來對水元素的行動進行間接的控制。例如陳凡可以通過指令命令水元素進行躲避、攻擊、防禦等，但是無法精確地實時控制水元素的細微行動。

    當天晚上，陳凡在山下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招了三個水元素出來，兩個留在身邊防護，一個摸上山寨探聽消息。

    自從聽了灰袍老人的口供以後，陳凡就不敢再輕敵，把水元素再提升了一級，這樣一來，就等於可以同時擁有三個先天境界的高手了，雖然都是先天一級的，但是也已經足夠自保了。

    一個普通人居然有三個先天境界高手保護，說出去會把人嚇死的。要知道，先天境界高手雖然不能說是非常稀有，但是也絕對不算多。雖然東方帝國全國加起來的先天境界高手也有兩千人左右，但是凝雪宮這個超級大派就佔了接近一半。皇族佔了其餘的四分之一，然後國內的幾個大家族又合佔了四分之一，留下的幾百人分散在全國各地的一些門派和家族裏，每個門派擁有的先天境界高手真的不多，可以擁有十個先天境界高手的門派或家族就可以稱為一流門派或大家族了。

    東方帝國全國人口接近一億，由於舉國尚武。所以門派、家族是多如牛毛，能夠從中脫穎而出的少之又少，就是因為先天境界高手的難得。一個門派要成為二流門派，派內至少要擁有一位先天境界的高手；如果要成為一流門派，那就要至少擁有十位先天境界高手，家族的區分也類似，二流家族至少擁有一位先天境界高手，一流家族至少擁有十位先天境界高手，至於三流以下的，沒有很嚴格的規定，因為沒有人會注意他們，先天境界高手，才是眾人關注的目標。

    由於先天高手的相對稀少，所以一般來說，只有那些一流門派或者一流家族以上的重要人員出行，身邊才會有先天境界高手的保護，而同時出現三位的，那就只能是那些超級家族或者皇族才可以了。當然，如果是那些超級大門派，那就例外，因為他們所擁有的先天境界高手非常多，他們派內的重要人員，一般來說，本身就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如果出去做任務或者出行，帶上十來個先天境界高手的，那都是正常的事。

    那些超級大派，是脫離了世俗影響的超級存在，他們的一個決定，很可能會影響到一個國家的更替。所以，一般來說，每個國家都會找一個超級大派來作為他們的護國門派，以此保護他們皇室的安全，而每到一定的年齡，都會送一些皇子、公主到這些門派裏面學習武功，一來拉近關係，二來可以學到武功防身。而那些超級大派也需要那些皇室給他們提供日常的消費。

    因為每個超級門派的日常消耗，都是非常龐大的。大部分的超級門派，派內的人數都超過一萬，僅僅是每天的日常消耗，就不是一個小數目，只有皇族才能輕鬆地給他們補充這些消耗。

    陳凡操控着一個水元素，偷偷地摸進了血狼寨內，按照灰袍老人的口供，找到了曲崢他們，想不到他們正在談話。

    陳凡就命令水元素伏在窗邊偷聽，由於那些護衛都被曲崢早早下令退開了，所以一時之間，居然無人發現窗邊有人，等到一個巡邏的人員無意中看見窗邊伏着一個藍色身影時，才大叫示警。

    由於陳凡的本人沒有上來，超感力就無法運用，而水元素又是只聽取陳凡的命令的，陳凡只注意聽取屋內兩人的談話，居然在大意之下，被人發現了。

    在這種情況下，陳凡有兩種選擇：第一，殺了看見水元素的山賊，然後取消這個水元素的召喚，那麼就可以從山寨里完全消失了，別人也追查不到；第二，水元素繼續留在山寨里，擊殺山賊，陳凡也帶着剩下的兩個水元素上去，就在今晚與血狼寨展開決戰。

    陳凡選擇了第二種，反正早晚也要與血狼寨決一生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