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滅天穹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戰場氣溫的急劇變化，沖天而起的暴烈火焰那中驚天氣勢，讓趙家武士和高大黑衣人的手下都不禁停下了戰鬥，分成相互對峙的兩群人，都看向那仍然冒着熱氣的焦黑土地，上面是一段段焦黑的人形物體。

    毛髮燒焦的味道、人肉烤熟的味道，加上現場慘烈的情景，一些人再也忍不住了，跑到一邊拼命嘔吐，好像要把內臟都嘔出來一樣。

    趙軍、徐石、衛鷹、鍾婆婆、胡洪峰……所有人都傻了，甚至就連龍馨也用玉手掩住櫻桃小嘴，不讓自己發出驚呼聲，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震撼了！

    這還是武功嗎？世上有如此厲害的武功嗎？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不敢相信這就是眼前這個白衣青年隨意一伸手所造成的。這怎麼可能？

    看看白衣青年嘴角微微翹起所發出的冷笑，再看看那邊地上的幾百具焦黑的人形物體，趙軍的心裏不禁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一種就算是面對其它家族家主也沒有出現過的恐懼感。

    趙軍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要與這人為敵。因為這人是一個瘋狂的人！一個具有恐怖力量的狂人！他那暴虐的眼神令趙軍不得不相信，如果自己讓他生氣，他絕對會立刻殺了自己，而不管自己背後的勢力有多麼的強大，這是一個喜好殺戮的人！

    隨着最後那兩名後天大圓滿高手的不支倒下，驚醒了還瞪大眼看着面前的景象不敢相信的高大黑衣人。

    完了，完了！這次損失如此慘重，回去以後都不知道是否還可以保住性命，都是那個白衣青年害的，都是他！

    「你這混蛋，居然殺了我這麼多人，我殺了你！」

    怒火攻心之下，高大黑衣人忘了剛才白衣青年所顯露出來的恐怖力量，「錚」的一聲抽出長劍，向着白衣青年就沖了過去，他身後的中年人攔阻不及，心中暗嘆一聲，也跟着沖了上去。

    高大黑衣人一動，他的手下也重新向着趙家武士殺了過去。

    白衣青年身形一動，已經在趙家武士的防禦圈外幻現，冷冷注視着衝來的高大黑衣人。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高大黑衣人就已經來到了白衣青年的面前，長劍一震，立刻響起陣陣有如悶雷般的鳴響，然後長劍前指，「嗤嗤」的劍氣銳嘯聲驟起，一道道先天劍氣，暴風驟雨般射向白衣青年。

    被火焰烤的枯黃的落葉在空中飛舞，在先天劍氣的上空飄落，但還接觸到先天劍氣時，就被劍氣所散發出來的力量絞碎，地上也出現了一條條劍氣經過時留下的痕跡，在狂怒之下，高大黑衣人已經生出拼命之心，發出了他此生最強的一擊。

    已經達到先天三級的先天真氣瘋狂催發，完全貫注在手中的長劍上，就連精鋼打造的長劍也因為所貫注的真氣太過強大，而出現了可能爆碎的跡象。

    方圓一丈之內，都充斥着無堅不摧的先天劍氣，把白衣青年籠罩在裏面，不讓他有半點逃走的機會。

    好可怕的一擊！在旁邊觀戰的鐘婆婆、胡洪峰、衛鷹等人，看到這一擊以後，臉色都有點變了，他們都在想，如果換成是他們在場中，能夠硬接下這一招嗎？答案是：不能。

    應付這一招的方法，就是在這一招還沒有完全發揮出威力，劍氣還沒有完成封鎖之前，就離開攻擊範圍，否則就只有一個後果——慘敗，甚至死亡。

    如果是衛鷹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後果——死亡，絕無例外，但是，現在這一招前奏已經完成，劍氣已經完成了封鎖，想要離開攻擊範圍已經來不及了。那麼身處其中的白衣青年又會如趙應對這一招呢？眾人都很期待。

    眼神一凝，一股暴虐的氣息從白衣青年身上散發，席捲全場，接着腳下一頓，一道無形震波瞬息掠過高大黑衣人的身體，令他的真氣一滯，差點潰散，手中長劍上的劍氣也出現了一個很短時間的停頓。

    纏繞着血紅色氣勁的長刀猛然舉起，再狠狠劈落，而同時，可以在五秒內暫時把攻擊力提升為原來兩倍的技能——致命一擊，也第一次用了出來。

    長刀劈散了所有攻來的先天劍氣，散逸的勁風把白衣青年的白色長髮吹得向後飛舞，微微泛着紅光的眼裏露出瘋狂、興奮的神色。

    「嘣！」在長刀劈中刺來的長劍劍尖時，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長劍上的先天真氣立刻潰散，長劍瞬間崩碎，散成數十段碎片，被長刀上傳來的無濤勁力逼得反向飛射，穿入了高大黑衣人的身體。而同時，高大黑衣人的右手也被狂暴的力量全部震碎，血肉四濺。

    血紅色刀光流轉，白衣青年手中長刀向上一提，一揮，在高大黑衣人的頸上一划而過，然後不再停留，向着跟在高大黑衣人後面衝上來的中年人就衝去。

    手中長刀再揮，無濤的勁氣爆發，一刀之下，先斷長劍，再從中年人的身體中間一揮而下，劃破先天護體真氣的銳嘯聲驚心動魄，令人不寒而慄。

    緩緩收刀，白衣青年轉身向正在與水絲等人拼殺的那幾名先天高手走去。

    身後，高大黑衣人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條紅線，越來越大，最後，頭一歪，整個頭都掉了下來，鮮血在頸間有如噴泉一樣沖天而起。而中年人，則從中間分成了兩半，砰然倒地。

    恐怖的力量！

    趙軍等人再次見識了白衣青年的恐怖，在場眾人無人能接下的一招，被他一刀擊潰，然後再一刀，就把一個先天三級高手殺了，接着還是一刀，又殺了一個先天二級高手，乾淨利落，輕鬆得就好像殺雞一樣，毫無困難的感覺。

    他的武功究竟已經達到了什麼程度了，居然如此厲害？這個是在場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的一個疑問。

    高大黑衣人手下其中一名先天二級高手終於發現不對了，逼退了對手，然後退到一邊，看着高大黑衣人和中年人的慘狀，不禁看着緩緩走來的白衣青年顫聲道：「你……你究竟是……是什麼人？為……為什麼要……要和我們作對？」

    白衣青年停下了腳步，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泛起一絲陰冷的笑容，右手提起手中紅芒閃耀的詭異長刀，左手輕輕地撫摸着刀身，有如情人般溫柔，眼裏紅芒閃動，嘴裏輕輕吐出幾個字：「你可以叫我——劍聖！」

    劍聖？劍中聖者，好狂傲的名號！

    但是以白衣青年那恐怖的力量，這個名號也應該是當之無愧的，但是他的兵器好像是刀啊，為什麼不說是刀聖，而要說是劍聖呢？

    腳下一頓，「戰爭踐踏」再次發出，把方圓二十米內的敵人都震得真氣散亂。

    血光流轉，刀光閃爍，白衣劍聖一刀劈出，夾着無可匹敵的氣勢，把敵人再次一刀兩半。

    先天二級高手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身體緩緩分成兩半，在血雨飛濺中砰然倒地。

    遠處，那名帶着面具的黑衣人已經把這邊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看到白衣劍聖那種震撼的力量，不禁大驚失色。

    自己所收集的情報裏面，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資料。這個恐怖的人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麼會幫助趙家的？

    事情已經不可為，還是先撤退，以後再來吧。

    「撤退！」隨着面具人的一聲大喝，他身後的騎兵開始緩緩把馬往後轉，一切都有條不紊，整齊得就有如訓練有素的軍隊一樣，除了馬蹄聲以外，居然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一刀斬殺一名先天二級高手後，白衣劍聖沒有停留在這裏繼續殺敵，而是冷冷一笑，身形慢慢模糊，最終消失。

    再次出現時，已經在三丈外，然後身形不斷幻現，向着騎兵方向而去。

    看着往自己方向而來的白衣劍聖，面具人心中不禁一寒。

    不再理其他騎兵，面具人身形暴起，捨棄了坐騎，往旁邊的樹林電射而去。

    白衣劍聖身形一閃，在面具人身邊一掠而過，向着騎兵隊伍飛射。

    面具人只感到腰部一涼，然後無邊的劇痛從腰部傳來，想要站穩時卻已感覺不到雙腳的存在，往自己的腰部一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攔腰斬斷，悽厲的慘叫聲從面具人的口中傳出，做着他在這個世間最後的哀鳴。

    腳尖輕輕一點面具人的坐騎，白衣劍聖凌空躍起，來到了騎兵原來的前鋒上空。

    「劍刃風暴！」一聲沉喝在白衣劍聖的口中傳出，如同地獄中傳來的呼喚，震懾着每一個騎兵的心。

    起風了！

    先是一絲微風，然後是輕風、大風、狂風，最後形成一個狂暴的龍捲風，野草、碎石、塵土，被捲起，樹葉紛紛脫離大樹的束縛，飛入龍捲風中，隨風旋轉飛舞，在風暴範圍內的騎兵東倒西歪的，再也無法前進，在風暴中心的白衣劍聖身形開始旋轉，手中那把奇異的長刀平直伸開，隨着白衣劍聖的旋轉，在身邊劃出一圈血紅光圈。

    白衣劍聖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連身形都變得模糊不清了，身外是一個同樣模糊不清的血紅光圈。

    狂風在怒嘯，在暴吼，接着，一道血紅色的劍氣在龍捲風中出現，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無數道劍氣在龍捲風中旋轉切割，誓要把裏面的一切物體都切成碎片。並不時地拋出一道道劍氣，向着周圍射出。

    騎兵、馬匹、兵器、樹木……一切的一切，在龍捲風中的所有物體，都被鋒利無匹的劍氣切開，然後再切碎……

    一道道劍氣轟出，把附近的大樹轟碎，然後倒下，把地面轟出一個個深坑，把巨石轟成碎石，所有膽敢阻攔在劍氣面前的東西都已經被摧毀。

    動了！在把風中所有東西都切碎以後，龍捲風向着騎兵的另一邊席捲而去，有如一隻刺蝟一樣，外面全是血紅色劍氣的龍捲風呼嘯着追上了想要撤退的騎兵，把一個個騎兵吸入、切開，然後再絞碎，在這狂暴的風暴之下，每一個人都好像是剛出世的嬰兒一樣，毫無抵擋之力，就算是先天高手，也被瞬間切碎，先天護體真氣毫無半點防禦作用，就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任由劍氣切入，掃過。

    龍捲風夾帶着驚天氣勢從頭到尾把騎兵隊伍掃蕩了一遍，沒有任趙一個人存活，也沒有任趙一個人可以留得全屍，每一個人，每一匹馬、每一件兵器、甚至每一棵野草、每一張樹葉，都被鋒利無匹的劍氣切開、絞碎。

    風暴經過的路上，隨處都是碎肉、鮮血，整個路面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碎裂的兵器拋滿了一地，大樹全部消失，地上是一個個深深的大洞，空中，還飛舞着被絞碎的草屑和樹葉，場面慘烈無比。

    風暴緩緩消散，露出了裏面的人影。

    依然是那麼的冰冷，依然是白衣如雪，衣服上毫無半點鮮血和塵土，就好像剛才施展驚天一擊的人不是他一樣。

    輕風吹拂起他的衣襟，白髮隨風飛舞，顯得那樣的孤傲和俊逸，與手中的奇異長刀配合，加上身邊慘烈的場景，形成了一副詭異的畫面，在夕陽的映照下，更顯淒清。

    又是恐怖的一招！白衣劍聖向眾人再次驗證了一個道理：沒有最恐怖，只有更恐怖！

    見識到「烈焰之擊」的時候，眾人就已經覺得那一招非常厲害了，已經超脫了武功的範疇，但是鍾婆婆和胡洪峰他們，還是覺得自己可以在那一招里逃生，就算是硬拼，也可以支持下去。

    那一招威力雖然強大，攻擊範圍雖然廣闊，但是對於先天高手來說，還不夠強，就連後天大圓滿高手都可以支持到最後，趙況是他們，但是現在這一招，他們再也無法壓抑住心中的震驚了。

    那寬達幾十米的攻擊範圍，那無數道的無匹劍氣，那狂暴的龍捲風，究竟要有多麼恐怖的力量才能使用出來啊？他們知道，就算是自己進到裏面去，也只有一個結果——死。

    在那風暴裏面，他們感受到了一種毀滅天地的氣勢，一種擋我者必死的霸道，一種無敵的自信。

    每一個人，看向白衣劍聖的身影時，都帶上了一種尊敬的神色，那是一種對於絕世強者的尊敬，在崇尚「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強者，永遠是受人尊敬的對象。

    趙家武士和那些高大黑衣人的手下，再次被那驚天一擊所造成的景象震撼，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看向那一道白色的身影。目光里充滿了崇拜、敬畏、恐懼、不安等等神色。

    白色身影向着陳凡的方向似緩實快地走來，然後經過陳凡的身邊，來到了還剩下的那兩名先天高手面前。

    兩名先天高手對望了一眼，那名先天二級高手突然向着白衣劍聖跪下：「小人韓濤，願意成為主人的奴僕，請主人收留。若蒙收留，必定忠心為主，否則天地共棄，不得好死，死後永不超生。」

    另一名先天一級高手也跟着向白衣劍聖跪下，同樣發了一個誓言：「小人計權，願意成為主人的奴僕，請主人收留。若蒙收留，必定忠心為主，否則天地共棄，不得好死，死後永不超生。」

    在這個非常相信誓言的世界裏，能夠發下如此誓言，已經足見他們的誠意了。

    白衣劍聖眉頭微微一皺，冷冷地看了兩人一會，才向着陳凡一指，說道：「好，你們以後就跟着我師弟，一切聽他的號令。」

    韓濤和計權兩人如此做的原因有兩個：一為保命，二為崇拜，他們知道，如果不這樣做，他們兩人肯定是沒命的，他們只不過是客卿而已，不值得為組織而送命，加上兩人確實對白衣劍聖那恐怖的力量很崇拜，能夠跟着這樣一個主人，不但不是羞恥，還是一種榮幸。所以才會自甘為奴，認白衣劍聖為主人。

    他們這種人被稱為「追隨者」，是一種沒有訂立正式書面契約的非正式奴隸，一旦認了一人為主人，眾生不得反叛。否則人人得而誅之。

    兩人看到白衣劍聖肯收留他們，喜不自勝，雖然不能跟在他的身邊，但是可以跟在他師弟的身邊也不錯，就連忙答應了。

    白衣劍聖再把目光投向剩下的二、三十個武者，那些武者看到連那兩名先天高手都投誠了，還有什麼可打的。被白衣劍聖的目光一掃，只感到遍體生寒，不禁都拋下兵器，任由趙家武士處置了。

    白衣劍聖向着陳凡點了點頭，然後身形一閃，向着旁邊的樹林電射而去，轉眼就消失不見。

    韓濤和計權兩人走到陳凡面前，卻不知道應該如趙稱號。

    陳凡看了他們一眼，說：「你們以後就叫我少爺吧。」

    「是，少爺！」兩人一起躬身行禮道。

    「好，你們就先和其他人一起去處理善後工作吧，有事我再叫你們。」

    「是，少爺！」兩人行禮後，轉身向着趙家武士的方向走去，剛才陳凡已經用超感力感應過他們的心思，並沒有發現他們對自己等人有任趙惡意，但是為防萬一，還是不會讓他們跟在自己身邊的，就讓他們先與趙家武士相處一段時間，看他們以後的表現再說吧。

    與趙軍說了一下後，陳凡就回馬車裏去了。他知道，要留給眾人一個思考的機會，從現在開始，他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和價值，與以前已經完全不同了，現在的他，將會成為大家都要爭取和拉攏的對象。

    這正是陳凡想要的，他要儘量拉攏一些勢力，讓他們站在自己的背後，就算不支持自己，也不能與自己對抗，在現階段，他需要一個平穩的發展期，與各個勢力交好是必要的，而白衣劍聖，就是陳凡拿出來震懾其它勢力的絕世強者。

    相信經過今天這一戰以後，在現場的勢力，都會把這個由陳凡親手設計並主演的絕世強者向其它勢力宣傳的。由了白衣劍聖作為擋箭牌，引開眾人的目光，自己就可以潛心修煉和做好復仇的準備了。

    陳凡的推測並沒有錯，現在在外面的眾人，都在議論着白衣劍聖，都在說着他剛才所表現出來的絕世武力。

    徐石看着胡洪峰說：「胡兄，剛才那些都是真的嗎？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武功的？」

    胡洪峰苦笑着說道：「我也不相信，但是面前的事實讓我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我這一輩子，都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奇、強大、霸道的武功的，特別是後面的那一招『劍刃風暴』，看着它時，我只覺得好像天地都要崩塌，日月都失去了光芒一樣，心中根本就無法升起半點反抗的念頭，遠遠看到這一招已經如此了，如果直接面對的話，真不知道還會如趙的恐怖。」

    「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會有如此強大的人，會有如此強大的武功，能夠見到此人，真是不虛此行了。」徐石不禁讚嘆不已。

    「劍聖，果然不愧為劍聖。就憑剛才那一招『劍刃風暴』，他就無愧於這個名號。」胡洪峰崇拜之情表露無遺，一臉嚮往的神色，「如果能夠與他談論劍道，那就好了，可惜……」說完，胡洪峰不禁嘆了一口氣。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你能讓陳凡同意代你引見，很可能就會實現你的願望的，陳凡不是他的師弟嗎，看剛才的情況，劍聖還是很在意他的這個師弟的。」徐石微微一笑，給胡洪峰出了一個主意。

    「對啊，劍聖雖然走了，但是陳凡還在，只要他願意幫我說好話，還是很有機會的，好，我現在就去。」胡洪峰轉身就想走。

    徐石立刻拉住他，說：「別急，現在的他應該還不想見其他人的，還是以後再說吧，放心吧，以後有的是時間。」

    胡洪峰聽見後，想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

    另一邊，龍馨、鍾婆婆和衛鷹。

    「好恐怖的力量啊！鍾婆婆，您知道有什麼武功可以發出如此巨大的火焰嗎？剛才劍聖好像只是輕輕地動了動手，就隔空爆起了如此大範圍的火焰，什麼武功有如此強大的威力？」衛鷹也跟着龍馨叫「鍾婆婆」，在旁邊恭敬地請教。

    「我也不知道，我看就算是在火勁方面最強大的炎陽門中，也沒有人可以虛空用出如此大範圍的火焰衝擊來。」鍾婆婆苦笑着搖了搖頭。

    「鍾婆婆，您覺得劍聖的武功已經達到什麼程度了？」衛鷹繼續追問。

    鍾婆婆沉思了一會，才說：「我看不出，但是憑他剛才所用出的力量來看，已經超越了十大家族的家主和十大門派的掌門，武功最低都是先天巔峰，我沒有看過先天巔峰以上的高手出手，所以無法準確判斷。」

    「先天巔峰！」衛鷹驚叫起來，「這可能嗎？他才多大啊，我看他應該才二十歲左右吧。」

    「我也知道這件事有點匪夷所思，但是事實確實如此，唉，不知道他是屬於什麼門派的，師弟是天才，他更是已經無法用天才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一個怪物。」鍾婆婆有些感嘆。

    「是啊，他師弟陳凡好像懂得很多東西似的，但就是不願意說出來，每次我主動去找他，都是找藉口推辭，好不容易答應了，也是儘量縮短時間來給我解釋，好像與我相處很難為他似的。」龍馨在人前一直都是優雅有禮的，但是在與看着她長大的鐘婆婆面前，就變成了一個小女孩一樣，毫不掩飾地說出了她的心聲。

    其實，她雖然表面上對陳凡很有禮貌，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似的，但是陳凡對她的抗拒心理，她還是能夠看出來，而且有些在意的，雖然她對陳凡並沒有什麼心思，也沒有以自身的絕世容顏來打動陳凡，讓他傳授自己知識的意思，但是看到陳凡對自己毫不在意，把自己當成一個麻煩一樣看待時，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不過為了學到知識，她還是要去請教陳凡的。

    現在，在鍾婆婆面前，就情不自禁地把心裏面的苦水吐了出來。

    「呵呵，終於遇到一個不受你容貌影響的人了吧？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有些人一樣，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說着，鍾婆婆轉頭看了衛鷹一眼，衛鷹不禁臉上一紅。

    「哪有啊！」龍馨玉臉一紅，但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變得有些黯然，「我寧願平平淡淡地與心愛的人過一輩子，也比現在這樣好。」

    鍾婆婆心中暗嘆一聲，安慰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只要你以後能夠活得開心就可以了。」

    「嗯！」龍馨點頭答應，但玉臉上還是有着掩蓋不住的黯然，眼中露出一股濃濃的悲傷。

    趙軍指揮趙家武士草草收拾了一下戰場，把傷者放上車，然後就命令快點離開這裏，去前面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紮營。這裏的血腥味太濃，很容易惹來猛獸，不適合在這裏過夜。

    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車隊又往前走了大約十里，在道路右邊的山石荒地里找了一個地方紮營，準備在這裏過一夜，明天再繼續趕路。

    用過晚飯後，趙軍把陳凡叫到了他的帳篷里，討論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帳篷里，只有趙軍、趙軍和陳凡等三人，等大家都坐下以後，趙軍就直奔主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