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金玉不想管方氏,想法是好,可方氏真有事也不可能真丟下不管。
這日傍晚,迎春過來尋鄔金玉。紅豆原本是攔着不想讓她見鄔金玉,可是迎春哭着說道:「紅豆姑姑,我家夫人昏死過去了。」
雖然厭惡方氏,但若方氏真有個三長兩短,因為她沒讓駙馬爺見上方氏最後一面,到時候駙馬爺肯定會怪罪她的。
想到這裏,紅豆還是讓她去了內院。
迎春哭着道:「駙馬爺,夫人因為沒見到你非常傷心,哭了一天,滴米未進。結果起身的時候,一頭栽倒在地昏迷不醒。」迎春是親眼看着方氏暈倒的,所以她嚇得魂都快沒了。
鄔金玉豁地從踏板上站起來,問道:「可有請大夫?」
「我出來的時候,祝媽媽已經派人去請同濟堂的大夫了。」太醫院的大夫,落魄的鄔府是請不到的。
鄔金玉忙讓紅豆拿了府里的對牌去請太醫,他自己準備去鄔府看望方氏。
長生見他要出去,拉着他的衣擺不放:「爹,不去。」那地方不好,他不喜歡去也不願意鄔金玉去。
「祖母生病了,爹得去看看。」說完,鄔金玉抱起長生說道:「長生想不想小舅舅?我送你去小舅舅那,讓小舅舅陪你玩,好不好?」
長生高興得不行;「好呀好呀!」每次跟着佑哥兒,都能吃到各種好吃的。
鄔金玉叫了紅豆來:「你將長生送去戶部衙門,將長生交給四皇子。」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紅豆說道:「駙馬爺,還是直接將少爺送去皇宮吧!這個點,四皇子應該不在戶部衙門了。」佑哥兒經常翹班,這事紅豆還能不知道。
鄔金玉想想也覺得紅豆說的很有道理,就讓紅豆將長生送去皇宮了,而他則急急忙忙去了鄔府。
到鄔府時方氏還沒醒過來,鄔金玉坐在床前看着滿頭白面容枯槁的方氏,心頭堵得難受。他不明白,為何他們母子兩人走到今天這一步。
祝媽媽小聲說道:「駙馬爺,夫人下午一直捧着樣東西哭。到這會也緊緊地拽在手中,怎麼取都取不下來。」
鄔金玉這才注意到方氏手中真握着東西,紅繩都露在外面。
掰開方氏的手,見手了握着的是已經泛着黃的平安符。
鄔金玉看到這平安符,眼眶一下就紅了。鄔金玉小的時候中過毒,之後身體一直都不好,常年吃藥。三歲那年又生了一場大病,大夫說沒的治了,讓方氏準備後事。方氏不願放棄跪求當時江南有名的清三道長三天三夜,求了這位道長單獨開壇施法親手繪製了這道平安符。
說來也神奇,鄔金玉戴上這道平安符以後身體越來越好,扛過了那道生死大劫。因為清三道長說這平安符只需戴到十六歲,就無需再戴了。所以,十六歲後鄔金玉就將它取下來了。他以為這平安符已經丟了,沒料到方氏一直好好地收着。
大夫過來了,給方氏把完脈後的說方氏是悲傷過度暈倒過去的。
其實方氏確實生病了,她時常覺得燥熱還總出汗,人特別煩躁起脾氣,時常有心口疼晚上還失眠。雖然太醫大夫都說要她靜養,可生活上的不順心讓方氏脾氣越來越暴躁。
鄔金玉自責得不行,握着方氏的手說道:「娘,你快點醒過來。娘,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他下定決心,這次方氏醒來後就接去公主府。若方氏再不願意,他就強制將方氏帶去公主府。
離開這個糟心的地方,到了公主府就能靜心地養病了。要再這樣下去,怕沒兩年她娘就得沒命。
大夫灌了藥給方氏喝下,沒多久方氏就醒了過來。
方氏見到鄔金玉時,高興得不行:「金玉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嗎?」
那小心翼翼的樣,讓鄔金玉的眼淚一下來了:「娘,是我,是不孝兒金玉。」
方氏將金玉緊緊抱在懷裏,放聲大哭:「金玉,娘還以為在也見不到你了。」
「娘,是金玉不孝。」他娘再有不對也生他養他辛苦養大他,他不該丟下不管的。
方氏拉着鄔金玉的手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就算祝媽媽送來晚膳都不願放開。好似一放開了,鄔金玉就會跑了。
鄔金玉越難受了:「娘,我也餓了,我們一起吃吧!」
吃完飯,方氏又跟鄔金玉說了很多以前有趣的事。這一說,就到半夜了。
「娘,太晚了,你去睡吧!」見方氏不願意,鄔金玉說道:「娘,你放心,我哪都不去就在這裏守着你。」
方氏這才點頭道:「好。」
祝媽媽卻有些着急,朝着方氏使了個眼色。可惜,方氏根本就沒看到。
沒辦法,祝媽媽只能開口說道:「夫人,還是讓駙馬爺去歇息吧!晚上冷得很,萬一着了涼心疼的還是夫人。」
方氏有些猶豫。
說完,祝媽媽朝着鄔金玉說道:「駙馬爺,你得保重好身體才能更好地照顧夫人。今晚上,我會跟迎春值夜的。」
鄔金玉覺得這樣挺好的,說道:「娘,那我就去廂房睡,有什麼事你叫我可行?」若是他病倒了,照顧不了方氏,也照顧不了長生了。有了孩子,考慮的事就會比較多。
方氏看着金玉又傷心又難過。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會拒絕,會一直守着她的。
鄔金玉看得心裏毛毛的,問道:「娘,你怎麼了?」
方氏說道:「沒什麼。祝媽媽說得對,身體為重。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這裏有祝媽媽跟迎春呢!」
趁着鄔金玉沐浴的時候,祝媽媽說道:「夫人,事情都安排好了。」
方氏一臉莫名,問道:「什麼安排好了?」
對於方氏的健忘,祝媽媽已經習以為常了:「就是翩翩的事。夫人,今晚上一定能讓翩翩與駙馬爺成了好事。」
聽到這話,方氏才想起是有這麼一件事道:「立即將這丫頭給我送出去。」
祝媽媽大驚:「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方氏面色難看地說道:「照做就是,哪那麼多話?」
祝媽媽知道方氏的脾氣,跟她對着幹沒好果子吃:「好,老奴這就安排下去。夫人,太也晚了,你歇息吧!」
方氏點頭,就躺下去睡了。
ps:咳,這幾天我兒子上吐下瀉,身體不舒服睡都不要就黏我。今天情況還嚴重了,急得我腦子一片空白。更得少,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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