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守山昏迷不醒,黃思菱回家伺疾去了。啟佑每日當完差,也要去黃家走一趟。崔家八姑娘的事,他也暫時沒時間去管,只能放到一邊。
在太醫的搶救下,黃守山熬過了這一關。不過醒過來以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黃守山執意要啟軒給他作畫。
啟佑可不慣着他,一口回絕。結果黃思菱拗不過黃守山的哀求,背着他找啟軒。
知道這事後,啟佑發了一通好大的脾氣。不過也是這次的事讓他知道啟軒是真的改了,如今也知道為家人着想。對此,啟佑痕欣慰。
轉眼,就到了中秋佳節。中秋節是全家人一起過,旭哥兒也從千衛營回來過中秋。
啟佑拍了下兒子的肩膀,笑着說道:「結實了。」雖然又瘦又黑,但現在明顯比以前看起來精神多了。
黃思菱很心疼,吩咐廚房給他做好吃的,給他補一補。
用完晚膳,啟佑笑着說道:「阿旭,我跟你你娘相中了你表妹晶晶,已經跟你表伯說好了。準備過完中秋,就將你們兩人的親事定下來。」
旭哥兒呆了下:「爹、娘,怎麼這麼大的事你們都不提前跟我說下。」
啟佑不高興地說道:「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你還想自己跟人私定終身?」
黃思菱也幫腔:「晶晶是我跟你爹看着長大的,知根知底的,錯不了。」她見到過崔家八姑娘,看到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厭惡得不行。這樣的女子別說做兒媳婦,就是給她做丫鬟都嫌。
啟佑嗯了一聲說道:「你皇祖父跟皇祖母也知道這件事,他們都很高興。」
旭哥兒到嘴邊的話,都給咽回去了。連皇祖父跟皇祖母都知道的事,表明這親事不可更改了。他反對除了惹父母生氣,沒任何的用處。
啟佑拍了下旭哥兒的肩膀說道:「我跟你娘都盼着抱孫子,婚事最晚定在後年年初。這段時間,你有時間就多往韓家走走。」他這是希望婚前小兩口能培養下感情,這樣成親以後小兩口才能恩恩愛愛的。
旭哥兒垂下頭道:「好。」
黃思菱看到他無精打采的樣子,當行啊恨不得明天就將婚事定下來了。
啟佑說道:「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旭哥兒急忙忙地回去了,然後找了韓開:「我爹娘要定下我的親事,為何你不告知我一聲。」
韓開很是意外:「世子爺,王爺跟王妃已經給你相看好了人家?」他不是裝的,而是真的不知道。
其實這也正常,一般都是兩家通好氣請了媒人上門提親才會對外公開。這也是防備中間出現什麼突然變故,對女方影響不好。哪怕現在京城風氣比以前寬鬆了許多,這姑娘家名譽有損也不好說親的。
旭哥兒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知道與否都改變不了什麼。」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娶崔家八姑娘,只是就想努力一把。這樣,也不會留下遺憾了。
韓開看到旭哥兒這模樣,立即說道:「世子爺,那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這樣?」
旭哥兒看向韓開。
韓開氣憤不已:「世子爺,你讓我暗中照顧那女人,有什麼難處就幫襯一把。結果你去千衛營沒多久,她勾搭上了東平侯府七少爺。世子爺,這女人面上一副楚楚可憐溫柔可人的樣,實際上卻是水性楊花。」
旭哥兒雖然心裏想娶崔小艾,但他知道這事不大現實,所以並沒有說出口。崔小艾又不知道他所想,加上幾個月沒音訊的,自然就找轉移了目標。
旭哥兒冷聲說道:「是不是我跟崔家八姑娘的事,我爹娘知道了。」他懷疑,這些話是啟佑跟黃思菱授意韓開說的。
韓開跪在地上指天發誓道:「世子爺,我親眼看到那女人跟陸七少爺抱在一起。然後,兩人私底下還約了好幾次。世子爺,若是韓開有半個字假話死無葬身之地,死後也甘受拔舌的刑罰。」黃守山的身體好了一些以後,啟佑就想解決崔八的事。結果沒等他動手,就聽到韓開說崔八又勾搭上陸七了。所以,啟佑也懶得動手了。
這樣的毒誓都敢發,可見韓開是真沒說謊了。
旭哥兒說道:「等下次他們私會的時候,你與我說。」
一定要親眼所見,旭哥兒才會相信。否則,他真的無法相信自己喜歡的姑娘會是這樣的人。
因為心裏存了事,全家人聚在一起過節時旭哥兒笑得都很勉強。連最不敏感的雲擎都發現了,其他人更不要說了。
望了月,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地吃完月餅,就各自回家了。
雲擎與玉熙問道:「阿旭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是不是不滿意這門親事?」
「他若不滿意,會直接跟啟佑與黃思菱說。既沒說,怕是因為其他事。」見雲擎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玉熙好笑道:「孩子都有自己的秘密,做長輩的不要去干涉。」棗棗姐弟六人也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玉熙從不去管的。
雲擎只得歇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旭哥兒自從進入千衛營,就只端午回來一次。過完端午就回去,沒多停留一天。這次存了事,乾脆就將積攢了假休完。也是巧,沒兩日是陸家大少兒子的滿月宴,陸家邀請了不少人參加宴會。崔家,也在其中。
唐錦繡對庶出子女沒有苛刻,保證吃飽穿暖,但想念書那是不可能的。崔小艾一直想去女學念書,唐錦繡一口就回絕了。為此事,崔偉奇跟她吵了一次架,可唐錦繡仍不鬆口。不過防備別人說忠勇侯府的姑娘是睜眼瞎,她就請了個女先生到教府里教庶出的女兒認字。教了兩年,先生有事辭官了。之後,就再沒請先生了。
府里的姑娘年齡到了,自然是要嫁出去的。唐錦繡帶着府里的三個適齡的姑娘去了陸家。崔小艾趁着大家聽戲的時候,找了個要如廁的藉口到後花園跟陸七私會。
陸七一見到她就問:「你見沒見過佑王世子?」陸七聽到說佑王世子與崔小艾有私情,他覺得這個傳聞不可信,佑王世子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跟小艾扯上關係。但見到了人,卻本能地問出口。
崔小艾自然不承認了,紅着眼眶說道:「佑王世子那可是天潢貴胄,我這樣低賤的人怎麼可能認識他?」說完,眼淚撲嗤撲嗤地往下落。
陸七看着心上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疼地將人摟在懷裏寬慰。
站在暗處聽到這番話的旭哥兒,面色鐵青。竟然說不認識他,好、真好。
韓開小聲說道:「世子爺,我們回去吧!」以自家主子的性子,聽到這話肯定再不會跟這個女人有瓜葛了。
旭哥兒嗯了一聲說道:「回去。」說完,轉身就離開陸家了。
旭哥兒沒走多久,就有幾個姑娘朝着這邊走來。兩刻鐘以後,來參加滿月宴的客人都知道了陸家七少爺跟崔家八姑娘在後花園私會的事。
黃思菱臉上的笑容,都遮擋不住。
柳兒瞧着一臉喜意的黃思菱,有些納悶地問道:「思菱,什麼事這般歡喜?」黃思菱雖然有些小性子,但並不是個刻薄的人。今日的表現,實在是反常。
黃思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所不妥,有些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一直聽說陸家規矩嚴,如今瞧來也不過爾爾。」
「也不能這麼說。家風再好,也總會出現異類的。」不說封家,就說他們雲家。他爹娘管他們管得那麼嚴,可軒哥兒還是風流成性。好在,如今改過了。
黃思菱點了下頭說道:「二姐說得對。二姐,這崔家的姑娘如此不知廉恥,你說陸家會讓陸七娶她嗎?」
柳兒覺得有些怪異,要知道黃思菱並不是個喜好八卦的人。可今日的行為,太反常了。不過,哪怕柳兒想像力再好,也不可能會往旭哥兒身上去想。
「陸七是二房的孩子,且還不是嫡長子。而崔小艾是忠勇侯崔偉奇的女兒,兩人身份相當。現在鬧出這樣的事來,為了遮醜兩家會以最快的速度將親事定下來。」不過以這樣的方式進門,崔氏以後在陸家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回到家裏,黃思菱才知道旭哥兒已經返回軍營。
雖然心裏有些埋怨旭哥兒,返回軍營也不跟她打個招呼。不過想着崔小艾跟陸七的事,這點不愉快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晚上,黃思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啟佑:「沒想到那崔小八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勾搭她兒子,轉眼又去夠大陸七,這樣的姑女子多看一眼都嫌髒了。
啟佑說道:「是不知廉恥還是水性楊花,與我們又不相關。」旭哥兒與崔小艾這事已經成為過去,沒有必要再提。
黃思菱當下明白啟佑話里的意思,點了下頭說道:「王爺,你說請二姐還是三嫂做中人呢?」兩人都合適,所以她也拿不定主意,
啟佑想也不想就說道:「請二姐。」人選都是二姐挑的,她做這個中人名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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