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脾氣向來好得很,除了在床上的那檔子事兒,也就由着秦舞衣輕薄去了。其實不知是秦舞衣,東方墨根本不曾拒絕過天下會的任何一個人。
從上位的舵主到下頭的丫鬟小廝,都沒見過東方墨發怒的模樣,仿佛他生來就是溫溫柔柔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好說話,能力強,模樣還俊俏,自然受得眾人的歡迎。
秦舞衣整個人都伏在東方墨的身上,七彩的輕薄紗衣幾乎將他整個人圈在了裏面。秦舞衣揚手就合上了東方墨正在看的冊子,一個翻身就坐在了他腿上。
極是風情萬種的挑了挑唇角,用力將東方墨推倒在身後的寬椅中。
細長的手指一扯就扯下了周遭的一圈紗幔,蓋住春色。靈活如蛇的手指撫着身下的少年胸膛,從頸項開始往下一路延伸,極其曖 昧的戳戳點點。媚眼如絲的笑起來:「盟主這次出去的久,我再送上門來,隨便兒讓你玩弄,好不好?」
東方墨輕輕一笑:「這是你說的。」
身子一翻,兩人的位置就翻轉了過來,秦舞衣猝不及防的被反壓在墊子上,大片雪白的胸膛裸 露出來,香氣勾人的上下起伏。
東方墨撐在秦舞衣的身側,修長的手指在她腰側摸了兩下,道:「這裏的傷好了?」上次秦舞衣勾引他被南劍撞見,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整整抽了半個時辰,幾乎就要斷了氣。尤其是腰上的那一道,直接讓所有見過的人感嘆,秦舞衣的命倒是硬,傷成那樣都沒死。
剛包紮了傷口醒來的秦舞衣仍不改淫 盪本色,躺在床上還攥着東方墨的手,道:「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南劍嫌棄你一萬遍,而後我再撿了你去,好生疼愛。」
說到底,秦舞衣每次遭到毒打的原因都是東方墨。
「聽說最近丞相在聖上的面前紅的不得了,連帶着盟主也忙的無暇他顧,所以今天,你可得好好補償我。」仰頭在東方墨的唇上親了一下,秦舞衣一把就扯開了衣裳的系帶。
輕薄的紗衣毫無保留的從身子兩側滑落,露出裏頭半透明的黑色抹胸,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黑紗下兩株艷紅的茱 萸。映着雪白的肌膚,淫 盪更甚狐 媚。
躺在東方墨的身下,秦舞衣吃吃的笑:「我們兩個可是又一次偷情了。」
東方墨搖了搖頭,「哪裏來的情?」瞅着這具愈發淫靡的身體,他搖搖頭:「秦舞衣,你怎麼可以這般淫 盪,連自己丈夫的男寵,都這樣食髓知味的沒饜足。」
「還好。不過比起被你捅穿,我倒是更想看你在盟主床上的那副樣子,淫 盪的扭着身子,比女人還要狐 媚三分,咯咯……」
「可我不會讓你看到,除了盟主,再不會有第二個人看到,你要是看到了,我會殺了你。」
「嘖嘖……東方墨,你在盟主的床上,也是這麼硬氣?我可不信,那樣的嬌媚婉轉,我在隔壁聽到過,太惑人了。」
「但你沒看到,不是麼?」
緊閉的大殿正門忽然被推開,厚重的銅門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翻飛的氣息將滿殿的黑紗震的揚起,隱隱約約便望見了盡頭糾纏的兩具軀體。
所有侍女都面無血色的跪下,南劍一身雲紋黑袍立在門口,驀然射進的刺目陽光照在他身上,拖出幾乎扭曲的長影。
東方墨下意識以手遮住陽光,別開視線。
南劍巋然不動的站在那兒,手起袖落間一根長鞭已經卷挾而至,毫不留情的抽碎垂掛的黑紗。
所有人都一聲不敢吭,描金黑靴踏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聲響,一串串暗紅的液珠自衣擺滴下,隨腳步淌了兩串。
還留下兩排散着腥味的腳印。
皮鞭抽的陰狠,一下便將床上交疊的一雙人分了開,再一下,秦舞衣便尖叫着滾向了一旁。滾到南劍的腳邊。
「娼 婦!」
又連帶着抽了十多鞭子之後,自秦舞衣身上淌下的血已經匯成了一小窪,同南劍身上滴下來的混在一起,也分不清到底誰的更多一些。
秦舞衣吃吃的笑:「盟主這次想玩什麼?冰錐兒,木馬還是角先生?上次怪我不好,才到一半就暈過去了,沒能讓盟主盡興,這次可不一樣,我先前喝了杯蓮子羹,裏頭可是放了不少美人嬌,當是不會重蹈上次的覆轍……」
越說笑的越厲害,到最後竟然忍不住捂着嘴咳了起來,咳得厲害了,從指縫裏流出紅艷艷的血絲,順着雪白的蔥指往下滴。
南劍冷笑一聲,扔掉手中已經斑斑劣跡的鞭子,一把將秦舞衣從地上提起來,揚手甩了一連串巴掌。
細膩的肌膚登時腫脹的通紅,開裂的嘴角更有血涌下來。秦舞衣的口齒有些不清,只從隱隱上揚的嘴角還能看出她是在笑着的:「妾身幫盟主更衣……」
說罷便顫巍巍的伸出手去夠南劍的衣裳。
可虛弱的手臂剛往上抬了不到半尺就垂下去了,軟耷耷的落在旁邊。
「這次,我不會再輕易饒了你,滾!」用力將手中的人扔向一邊,秦舞衣拾起地上扯下來的黑紗,簡單遮了要緊的部位,便扶着牆踉蹌往外走。臨走前,還不忘回過頭去深深地看了一眼被紗帳隔在裏頭的二人。
自秦舞衣下床後,東方墨就已經開始穿衣裳,收拾整齊了也沒說話,只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看着這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複一遍的場景。
高大的身軀遮擋了大部分的光線,立在床邊的身影幾乎能將東方墨整個人都籠罩進去。壓抑的令人不透氣。
「我已經給了你除了自由以外的所有東西,你還不滿足什麼?」南劍居高臨下的看着床上的人,聲音森寒。
這表情,東方墨已經看了六年,早就習以為常。他淡淡的笑了笑,反問:「那麼盟主呢?已經得到了我和秦舞衣兩人的身體,還想要什麼?」
「我要你們二人的身和心都只能屬於我!」
「可我要的也只有自由!」
許是見着今日南劍的狀態實在不對勁,那股子兇狠的暴戾根本毫無理智可言,也或許是空氣中那濃濃的血腥味刺激,東方墨這句話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隔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東方墨,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盟主用除了自有之外的所有東西,換我除了一顆心之外的所有東西,是我的榮幸,墨兒自知頂撞盟主不該,懇請責罰。」
說罷竟一把扯開了自己方才整戴好的衣裳。三兩下便脫得一乾二淨,赤條條跪立在眼前男人的腳邊。
似是一條極其溫順的寵物。
沒有預料中的憤怒辱罵,也沒有殘暴的凌虐,南極忽然就鬆開了鉗制東方墨的手,一句話未說,轉身便離開。
恢復了安靜的大殿中鋪滿扯落的紗幔珠簾,更顯空蕩。東方墨怔怔跪在地上,也不知過了多久,便起身整理好衣裝,揚手喚出南劍一直以來安插在他身邊的死士。
人是南劍安插的,可卻實實在在是他東方墨的心腹。
「去查下怎麼回事。」
多年的跟隨,死士跟東方墨之間早已不用太多的交流,自然不用多說,便接令而去。
南劍的傷似乎不怎麼重,卻也不輕,到底怎麼個情況,連近身伺候他的丫鬟都不知情,只知道是時好時壞的,好的時候能舞劍揮槍,一旦發作起來卻連床都下不了,一直捂着胸口喘氣,卻半分咳嗽的聲音沒發出來過。
但是期間命東方墨、秦舞衣侍寢的次數並未比先前少,無論二人中的誰,每次侍寢完畢,定然傷痕累累,羞恥的部位自然不用多說。
那日東方墨從南劍的寢殿回來,一推門便看見秦舞衣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只蓋到胸口的被子露出兩條藕白的手臂,風情的程度,已然令人猜測了錦被下的身體定然也是一絲不掛的模樣。
秦舞衣撐起身,根本不在意被子已經滑下去,指尖圈圈轉轉的摸上東方墨的腰側,直到聽到東方墨發出壓制的悶哼,這才罷手。
「文陽廢了太子,控八成以上的官員脈絡,而天下會則是直屬於天子部下,你猜,盟主這次是為何而受的傷?再猜,這廂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戲,誰輸誰贏?」
極其曖 昧的姿勢,秦舞衣伸手摟住東方墨,唇貼在他的耳畔道。
東方墨頓了一下,也不知是身上某處的疼痛,還是被這一番話驚詫道,片刻的猶豫之後就扯開了掛在自己身上的人:「無論是誰,都與你我無關。」
「哦,是麼?」秦舞衣彎了彎嘴角,發出銀鈴樣的笑聲:「可是我不信啊……東方墨,你不是個能夠一直隱忍下去的人,你敢說,你從未動過那樣的心思?」
「哪樣?」
「取南劍而代之。」
秦舞衣低了低頭,指節抵着唇角,有那麼一瞬間的笑容竟看的東方墨有些發怔。
低低的,秦舞衣吐出一句話:「可有了我,你會容易很多。」
東方墨想了想,良久的沉默之後,終於露出個淡淡的笑容給她,「那,多謝。」
可事實是,事發那天東方墨並沒有讓秦舞衣留在自己的身邊,將服藥後人事不省的秦舞衣鎖在寢殿裏,東方墨拿出自己在天下會八年積攢的所有力量,將自己精心策劃了六年的計劃推上頂峰。
文陽道:「東方墨,比起南劍,你更適合天下會盟主這個位置。南劍夠狠,而你,則足夠精明,還夠無情。」
屋內的燃香裊裊繞繞,勾勒的輕紗之下青年丞相錦袍玉帶,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翩翩雅致的俊秀公子,竟是近日來在朝廷中控權覆雨權傾一時的丞相。
「你要的我已經做到了,現在你也需要像我展現你的能力,對麼?我的東方盟主。」
「憑君所說。」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9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