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最後一絲餘輝沉寂在遠山之後,大廳里紅燭次第被點亮,月上重霄,月輝若水。
司馬德文好整以暇的坐在鏤雕梨花木椅子上,僅用食指和中指端着一杯茶,慢慢喝着。
我溜溜從大廳穿過,準備去找小枝說說話。司馬德文擱下茶杯,雙手擱在長腿上,淡淡道:「站住。」
我的速度立刻減速為零,乖巧站住。
司馬德文道:「今個你喊了謝雅玉三哥。」
我繼續乖巧狀:「嗯。」
心裏碎碎念,等我得到神玉,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削了你的王爺職,讓你趾高氣昂,讓你凶神惡煞。
司馬德文道:「過來。」
我挪着步子半步半步不情不願過去。
司馬德文道:「怎的不喊本王?」
我低聲道:「大哥。」
司馬德文道:「本王不愛聽人喊大哥。」
我立刻抬起頭:「劉裕他們不就是這樣喊的麼。」
司馬德文道:「你同他們一樣麼。」語罷又上上下下審視我,似乎在提醒我的身份。
我無可奈何說:「你要喊什麼。」
司馬德文拉了我的手:「哥兒。」
我不情不願,極快極小聲喊了一句:「哥。」
司馬德文道:「沒聽到。」「愛聽不聽,我還不想喊呢!」
「那你不想要玉了?」
我立刻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對着他的臉綻放出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哥……」
司馬德文鳳目一彎,把我往他懷裏一抱:「然兒。」
我聞着他懷裏濃烈的龍涎香,默默說:我這是委曲求全,我這是委曲求全。
半夜回房的時候發現桌子上放着一套深色褶服,收腰,扎腿,有點像士兵打仗穿的服裝,但布料又精緻漂亮許多。
小枝買給我的?
我對着銅鏡套上衣服,領子有些高,我揚着頭扣着領口的扣子,銅鏡里驀然出現一張天顏,錦衣玉帶,一雙鳳目微微向上勾着,似瓊花碧珠。
我驀然轉身,撞在桌子上,忍住痛,怒看向他,驚問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頓了一下又喝道:「你給我出去。」
司馬德文並沒有對我的怒喝表現出任何表情,他走上前,伸出手替我系領子上最高的扣子,溫熱的手指若有若無的碰到我的下顎,神情有些專注,看起來溫柔而多情,但他曲起一條長腿壓在我雙腿上,防我踢他。
「好了。」
司馬德文退後一步,細細端詳,又坐到床上,一手抵住下顎繼續看。
我跳離他一大步,咽了口吐沫:「你想做什麼。」
司馬德文指着我笑,習慣性挑起自己秀麗的眉:「你那腦里胡斯亂想什麼?」
半夜裏一個大男人坐在你床上,況且這男人還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錦妃的老公,任誰都會胡斯亂想。
我不悅道:「你趕快出去,小爺我要睡覺。」
司馬德文踢掉靴子,就勢往床上一躺:「我陪你睡。」
還說我胡斯亂想,明明就是一居心不良的大尾巴狼。
我打開門幾欲衝出門外。
他淡淡道:「保不齊外面有刺客。」
我放慢腳步。
他繼續道:「我聽說魏國來的刺客大都很變態,他們喜歡……先奸後殺,也有先殺後奸,像你這樣半男不女的,最受他們喜歡。」
我衝進房內,關上門抵在門上。
他有命道:「過來睡。」
可是,裏面的這個也不好對付,斷不能和他睡一個床,總不能睡地板吧。
我走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拉他起來。
但某人好整以暇的看我拉自己,毫無反應。
我有些絕望的坐在地上大哭。
「蒼天啊,我三歲喪母,四歲喪父,流落街頭,喝冷水,吃冷飯,受盡白眼凌辱,好不容易長大,有了自己的房子,還要被不相干的人欺負,晚上連床睡都沒有,我做鬼的爸爸媽媽呀,你們趕快過來,你們的兒子受欺負了。」
司馬德文從床上躍起,靴子也未套,直接走了過來,喝道:「別哭了。」
我捂着臉把身子一扭又大聲「哭」了起來。
「我被人欺侮了,我的娘你快來救我。」
司馬德文威脅道:「你再哭本王把你扔出去。」
我一聽,停止乾嚎。
「站起來。」
我慢慢從地上站起來。
司馬德文道:「給本王過來。」
我哧溜一下子從他身邊跑過靴子也不脫跳上床,又在床上亂踩幾腳。
司馬德文不可置信看着我:「你……」
我頭一揚:「嫌髒別上來睡啊!」
司馬德文哼了一聲。
我把簾幔一解,露出一個頭:「這是我的領地,不要跟小爺搶。」
我高高興興的躺在床上,哼,想跟我搶,也不瞧瞧小爺是誰?
司馬德文不可置信看着我:「你……」
我頭一揚:「嫌髒別來睡啊!」
司馬德文哼了一聲。
我把簾幔一解,露出一個頭:「這是我的領地,不要跟小爺搶。」
我高高興興的躺在床上,哼,想跟我搶,也不瞧瞧小爺是誰?」
「那你是誰啊?」探過來一張俊臉。
「啊!」
「乖乖跟本王睡。」
掀了錦被在我身旁躺下,還緊緊扣住我的腰。
「段侍衛要保護好本王。」
臉也埋進我脖子裏。
難不成以後真要這樣嗎?
司馬德文聲音淡淡傳來:「本王高興了以後自然把玉送上。」
恩,只要不亂動,這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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