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大美人搖了搖頭,幾乎讓我無法感覺的輕微就抽出了手,挺了挺身姿,看向我的目光近乎漠然,似乎變了一個人。
「抱歉,在下要回去了。」大美人淡淡道,她說完這句,倏地躍過牆頭,悄無聲息消失在夜色中。
火影忍者,那一刻腦袋裏極快晃過這四個字。
好半天反應過來:「你走了,我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逃離王府的,你這個變態,快回來。」
大美人一下子出現在我面前。
我趕忙閉嘴,低下頭小聲道:「你不是答應幫我找妹妹嗎?」
大美人攬住我的腰,縱躍出王府,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如雨中的蝴蝶輕輕扇動翅膀,飄渺的話語自頭頂上方傳來:「明晚之前,在下把她送到你面前。」
把我放在街上,美人自顧自走開,削瘦的背影看起來悲傷孤單。
我急忙跟上她,一個姑娘家半夜走在大街上,真是不安全,我也不安全。
這座古老的城市沉入了睡眠,但依然會有一些店徹夜不打烊,門口掛着一盞燈,暗啞的光像是夜寂寞的眼。
勤勞的老闆計算着一天的營生,胖胖的手指在算盤上打得飛快,瘦小的店小二懶懶的趴在櫃枱上打着瞌睡。
美人沒有回頭看我,徑直進了酒館,眼神收斂,比夜空還要黑的眼眸空蕩蕩的一望不見底。
我坐在她對面,敲了敲桌子,小二從睡夢中驚醒,似乎嚇到了,哆嗦了一下,揉着眼睛跑了過來:「二位客官,要些什麼?」
「酒。」美人優雅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腮,眼睛沉沉看着門外的夜色。
我對小二說道:「有什麼不烈的酒?最好適合姑娘家喝的。」
「米酒,這酒味甜,最適合姑娘家飲。」小二道,眼睛不住瞟美人,眼露驚艷。
「米酒,其味雖美,失之於甘,略顯淡薄,你拿這酒幹什麼!上汾酒,關外的汾酒。」大美人側過臉,秀麗的眉宇之間一層怒意。
「是,客官說的是。」小二被大美人突然的怒氣嚇到,急忙退下去,抱一壇汾酒上來,又端上來兩盤花生米,一盤牛肉,擺在桌子上,退了下去,眼角餘光不住看大美人。
大美人自斟了一杯,又給我倒上一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不是有句話說舉杯澆愁愁更愁嗎?酒啊,越喝越愁,一個姑娘,還是不要喝的為妙。」萬一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哪去呀,心裏打着小九九。
「好一個舉杯澆愁愁更愁。」大美人輕輕笑了一聲,嘴角儘是苦澀,一口喝乾杯中酒,又斟上一杯:「哪裏為她難過,只不過想喝酒。」
醉的人從來不說自己醉了,有愁的人從來不說自己愁。
我品了一小口,辛辣入口,嗓子火辣辣的疼,似乎烈火灼燒般,嗆得咳嗽幾聲:「這酒太烈,你還是少喝。」
「此言差矣。」大美人搖搖頭,「汾酒味道醇厚,純淨,清晰,入口綿而悠長,回味無窮,若韓娥鬻歌假食,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嗯……易醉。」
撇撇嘴,心裏不以為意,撿着花生米往嘴裏扔着,還是花生米好吃。
大美人食指抵住額頭,臉有些紅,微微喘着氣,另一隻手托住酒杯一飲而盡,飲完輕輕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我試探着問道,說了這麼多,原來也是個不會喝酒的主。
「玉碗盛琥珀。」她輕輕搖晃手中的酒杯,透明的酒在綠色的杯中蕩漾,「那一人的眼也像琥珀般澄淨,就這樣望着我,望呀望的,人怎麼就會沒了呢?怎麼就沒了呢?」
「呼呼……」
她吐出一口氣,趴在桌子上,酒杯倒在桌子上,透明的酒流了出來,自顧自的向前流着,未知的方向。
我弓起身,伸手搖了搖她的肩:「謝姑娘,謝姑娘。」
大美人眼睛緊緊閉着,長長的睫毛沉睡在幾乎透明的肌膚上,薄薄的唇有些腫,極其嫵媚,沉睡的模樣卻是極其純真,兩種氣質並不衝突,令人驚訝極其和諧的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不由自主伸出手去碰她的睫毛,胳膊被猛然抓住,眼睛似睜非睜:「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到看小說,看的更爽,還有q幣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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