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三當家……」
船頭站着觀戰的那三人也沒料到原本招架不住、屢處下風的許正陽二人能逆轉乾坤、扭轉戰局,一下子就將那壯漢給打倒在地。
三人急忙奔上前來,搶在徐錫麟之前將那壯漢護住。
「三哥,你沒事吧?」三人中一個青衣漢子將壯漢扶起來,關心的問道。
「三當家,你先歇歇,我們兄弟去將那兩雜碎給撕了,替你出口氣。」另外兩個人看了看壯漢嘴角溢出的鮮血,看向許正陽和徐錫麟惡狠狠的說。
那壯漢吐了口血沫,一把推開青衣漢子,吼道:「老子還沒那麼弱,還沒到一拳就給打趴就動不了的地步。老子丟了的場子,老子自己來找回。惡狠、青犬,你倆看退下,等老子玩過癮了,再讓你哥倆玩玩。」
那叫惡狼、青犬的兩個人只得退下,青衣漢子知道壯漢拗勁上來了,誰都勸不住,只得說道:「三哥,你小心一點。」
青衣漢子說完,就要將手中的短棍遞給壯漢,那壯漢將棍子撥開,說道:「對方就這麼一大一小兩個人,我李三縱橫曹娥江一帶多年,在刀尖上過日子,空手老子也能將他們弄趴。」
那壯漢走向前,對徐錫麟說道:「姓徐的,老子剛才不小心着了你們的道,讓你們佔了一點便宜,現在老子要連本帶利收回來,你們就祈求老天保佑吧。」
李三嘿嘿的獰笑着向徐錫麟和許正陽走來,一步一頓,拳頭捏得咔咔直響,聲勢嚇人。
徐錫麟先前將李三擊倒時,李三手上的尖刀脫手飛了出去,掉進了河裏,徐錫麟和許正陽手中還是沒有武器。
好在這李三自信頗強,空手來戰,倒是讓徐錫麟和許正陽鬆了一口氣。
看看李三逼近,強大的氣場逼得徐錫麟率先出手。
徐錫麟一拳衝出,直搗對方中宮,那李三冷笑着不慌不忙,依舊向前踏步而來,在徐錫麟拳頭快要擂到胸前時,右手握拳對了上去,兩拳相遇,只聽咔嚓一聲,徐錫麟連退七八步,站都站不穩,許正陽一個躥步過去將徐錫麟扶住。
許正陽仔細瞧去,只見徐錫麟右手鮮血直流,吊在手腕上,已是握不起拳了,這分明是手腕骨折了。
許正陽大吃一驚,徐錫麟有多大的力道他是知道,對手只一拳就將徐錫麟打殘,這得要多大的力道。
徐錫麟也沒想到自己練了佛門內功,力量大增之下的全力一擊,居然被對方後發先至的一拳給打得骨折。
徐錫麟面無血色,額頭上冷汗大顆大顆的滴下來,他忍着手腕骨折錐心的疼痛,對許正陽說道:「文彬,此人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不可力敵。你趕快逃,我來纏住他,否則今天我們兩人都跑不掉。」
許正陽一連幾指點了徐錫麟好幾處穴道,止住了鮮血流淌,徐錫麟頓時感覺疼痛減輕了許多。
許正陽將衣服抖開,撕下一塊布條將徐錫麟雙手包好,然後又撕下一條布條,兩頭合在一起打了一個結,做了一條吊帶,套在徐錫麟的脖子上,將徐錫麟的斷手掛在吊帶上。
「徐大哥,我怎麼能扔下你就不管呢,現在我即便跳河也逃不了了,你看去艙中休息,我來對付這人,既然不可力敵,但總可智取吧。」
許正陽將徐錫麟扶進船艙里坐下,走出船艙,看向那李三,滿腿都是火。
李三揉了揉拳頭,輕蔑的看着許正陽,獰笑道:「小子,乖乖束手受縛,莫要讓老子動手,否則你會死得很痛苦。」
許正陽一口唾沫吐在船板上,昂頭說道:「你莫得意,先前你拿着刀都被打得吐血,現在你空手,我們就比比誰的拳頭硬。」
李三先前要不是手腕被許正陽用衣服纏住,怎麼會讓徐錫麟得逞,一聽到許正陽揭傷疤,惱羞成怒,大吼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要跟老子比拳頭,老子成全你。」
李三的吼聲傳遍四方,對面刀疤臉船上的人聽到後,全部都是一愣,隨後都轟然大笑,其中有人怪笑着說道:「這小子是不是吃錯了藥,三爺練的是鐵石功,兩臂有千斤力氣,一拳能打死一頭牛,三爺一拳下去,這小子恐怕就成肉渣了吧。」
「我擦,從來都沒有人敢和三當家硬碰硬對拳,這小子身高還不到三當家肩膀,能有幾斤幾兩,居然大言不慚敢跟三當家比拳頭,真是不知死活。」刀疤臉船上眾人鬨笑聲不斷。
「嘿嘿,這小子勇氣可嘉,精神可贊,等他被三當家捶成肉末後,老子會好心的給他立個木碑,寫上他今天的英勇事跡。」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又引來一陣嗤笑聲。
許正陽心神沉入丹田,努力的用意念調集體內真氣到手臂上去,然後他越是着急,那絲絲真氣越是不往手臂上去。
李三大步走向許正陽,兩手一拳拳向許正陽轟來,由於李三個子太高,拳頭轟向許正陽時都要彎身,反而沒有和徐錫麟對戰時那麼靈活快捷。
許正陽真氣調集不出來,不敢和李三拳頭硬碰,只得一邊施展虎鶴雙形拳與李三周旋,一邊用意念調集真氣。
「小子,八我跑什麼跑,你不是要跟老子比誰的拳頭硬嗎,怎麼聳了。」李三一邊追着許正陽,一邊狂叫着。
李三練的是鐵石拳,臂有千斤,拳如鐵石,很難有人在他的拳頭下勝出,但他身高體壯,手上功夫了得,腳下功夫卻不咋樣。
許正陽看準了李三的這個缺陷,避過李三的拳頭,專攻李三的下盤,氣得李三怪吼連連。
兩人戰了良久,那邊刀疤臉有些不耐煩了,朝李三吼道:「老三,你到底搞不搞得定,再挨一會兒官府的爪牙就要來了。」
李三聽到老大的質疑聲,狂吼一聲,也不去防護自己下盤,雙拳閃電般遞出,朝許正陽劈頭蓋臉轟過來。
許正陽見李三下盤空檔大開,飛起一腳就朝李三小腹踢去,哪知李三並不閃退,咬牙硬撐了這一腳,拳頭旋風般的轟了過來,許正陽收腿不及,被李三一拳轟在腳心,整個人如炮彈一般被轟進船艙,將船篷砸得稀爛。
「文彬,你怎麼樣,你沒事吧?」許正陽剛好被轟到徐錫麟身邊,徐錫麟用左手將他扶起坐下,連忙問道。
「我沒事。」許正陽伸手撥去落在衣服上的竹塊。
「咦。」許正陽本以為自己的右腳會被李三這一拳給打殘了,哪知右腳心只是微微有一點點疼痛,卻並未傷筋動骨。
隨即,許正陽又感覺到右腳心似乎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心中一動,心神沉入體內,卻是發現丹田的真氣居然流向了腳心湧泉穴。
許正陽用意念運行真氣朝腳裸而去,那真氣竟然聽指揮飛快沿着氣脈朝腳裸而去。
許正陽大喜過望,睜開眼來,見李三朝船艙走過來了,連忙將丹田的真氣全部運往腳板。
李三揉着小腹,許正陽這一腿差點踢得他氣散,讓他事後害怕不已,見許正陽被自己打飛砸進船艙,卻是不想放過,非要將許正陽挫骨揚灰不可。
李三咬牙切齒而來,以為許正陽被自己這一拳將腳打殘了,再也沒有什麼戰力了,也不加以防備。
「你們兩個,一個斷手,一個斷腳,倒是一對。」李三怪笑着走來。
許正陽眯着眼睛,見李三大搖大擺的走到離他兩米遠時,手一拍船板,飛身而起,一個掃膛腿掃向李三下盤。
李三猝不及防,連連後退,口中咦道:「你小子還能打?」
許正陽不答話,他可不敢給李三留下喘息的時間,在李三慌忙後退身體失去平衡時,腳在船板上一跺,凌空飛起,雙腳蹬上李三胸膛。
李三身體此時失去平衡,船又被許正陽用力一跺,頓時搖晃起來,許三更加難以在短時間內讓身子保持平衡。
許正陽雙腳蓄積了全身的真氣,在雙腳蹬在李三身體上時,真氣噴涌而出,巨大的力道將李三撞擊得如一隻皮球般朝船頭飛去,速度快若閃電,船頭那三人躲閃不及,被李三直接撞飛。
李三在走向船艙時,那中年船家手握竹篙,本將有所動作,哪知接下來瞬間發生的事情讓他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都猶自不敢相信,還用手使勁擦了好幾回眼睛。
船頭站着的三人全被撞得飛出船外落入水中,李三則向對面船頭飛去。
那刀疤臉扔下手中大刀,一把抱住飛過來的李三。
無奈衝擊到李三身上的力道太大,刀疤臉抱着李三竟然被帶飛,將船篷撞爛後兩人一齊跌進了河裏。
刀疤臉船上眾人大呼小叫,連忙跳進河中,將刀疤臉和李三從水中撈上船來。
刀疤臉吐了幾口河水,朝李三看去,只見李三人已昏迷過去,右手搭拉着,右肩膀骨頭都已被許正陽雙腳蹬碎,血肉模糊一片,這胳膊算是給廢了。
看到李三的慘狀,刀疤臉二話不說,拾起大砍刀,就要去找許正陽為李三報仇。
刀疤臉才走到船頭,哪知對方的船竟然掉頭往回跑了。
「好歹毒的小子,我要將你大卸八塊,剁了餵狗。」刀疤臉怒到了極點,全身發抖,仰天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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