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伊斯特收起天眼神威,金元五人這才回過神來。五人相識一眼,極其有默契的上前一步,隨即單膝跪地,臉上滿是尊敬的神色。
伊斯特趕忙伸出手想要將離自己最近的金元攙扶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趕快起來,哪裏有老師跪拜弟子的道理?」
「您已經繼承了大君的意志,我們五人再也沒有資格教導您。」金元神色激動的仰起頭,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他一把抓住伊斯特的手說道,「您必將帶領我們推翻光明教廷,為大君昭雪!」
伊斯特一愣,這為什麼又和光明教廷扯上了關係,大君又是誰?血紅暴君?
看着滿臉疑惑的伊斯特,金元一眾五人站起身來,然後恭敬的說道:「請跟我來,大君的遺物就留在這裏。」
說完五人便頭前帶路,伊斯特一臉迷茫的跟在身後。艾莎不禁有些興奮的貼近伊斯特,然後暗語說道:「想不到啊,我真的是撿到寶了,看樣子這五行教會肯定會以你為主了。這可是一股強勁的後援。」
伊斯特無奈的說道:「那也要等我弄清楚來龍去脈再說,你認為五行教會的實力足以和光明教廷抗衡?」
艾莎聽到這裏,動人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那……那的確差了不少。」
「所以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想要得到五行教會的支持,就必須要肩負起他們心中的責任。」伊斯特看着五人的身影說道,「這份責任,太沉重了。」
水晶宮殿的內層頗為寬廣,內部結構也較為複雜,五人帶領着伊斯特二人彎彎曲曲的繞過幾條小路。伊斯特此刻不禁感嘆水晶宮殿的廣闊。七人就這樣走了近半小時才來到了既定的地點。
伊斯特舉目望去,這是一座水晶塔樓,此刻建立在水晶宮殿之中倒顯得有幾分不倫不類。塔樓成八角,四周垂下不知名的掛飾。時而有微風吹過,響起一串清脆的聲響。塔樓的正門處凝立着兩名鐵甲武士。
兩名武士身高近三米,厚重而猙獰的鐵甲上面滿是傷痕,護肩出探出鋒利的尖刺,不過已經多處彎曲甚至斷裂,全面頭盔將他們的容貌遮擋住,唯有一雙透着紅光的眼睛裸露在外。
兩名武士的雙手各自拄着一柄漆黑色的玄鐵重劍,劍刃上面流動着淡淡的紅光。
金元在塔樓外百米處站定。他看向伊斯特凝重的說道:「我們只能送您到這裏,前面的路就需要您自己去走了。」
伊斯特看了一眼那高聳的塔樓,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由心頭升起,他明白,這裏面就是血紅暴君的遺物。不過伊斯特依舊確認道:「這裏面有什麼?」
「大君的遺物。」金元回答道,「第一位原力之子——血紅暴君的遺物。」
伊斯特點點頭,看了一眼艾莎:「在這裏等着我。」
艾莎輕輕的在伊斯特的胸前靠了靠,然後用暗語說道:「不要違背自己的本心,按照你想要的去做。知道嗎?」
「我明白!」
伊斯特說完,便抬腿向着塔樓走去。
「小姑娘。伊斯特這一去要花費不少時間,你看……」
「我在這裏等他。」
艾莎說完便席地而坐,閉起雙眼開始潛心修煉起來。這裏的原力濃度已經達到了七倍左右,艾莎決定利用等待伊斯特的時間用心修煉,她突然發現,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天份在伊斯特面前是如此的弱小。艾莎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來自伊斯特身上的壓力。
金元五人見艾莎席地而坐就開始修煉起來,便不在多說,五人也各自找了一塊地方站定,目光看向一步步走向塔樓的伊斯特。
兩名鐵甲武士同時注意到了伊斯特,他們的目光凝如實質。如同長劍一般凌空斬落。伊斯特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接近這塔樓心中越是平靜。鐵甲武士的目光所化的長劍還未近身就如同風化一般破碎在虛空之中。而伊斯特下一步就已經出現在了兩名武士的身前。
「錚!」
巨大的玄鐵重劍被兩名武士握在手中。隨即兩人一同前沖,重劍高舉。已然當空斬落。
一陣刺耳的風雷之聲響起,那是重劍快到極致的表現。伊斯特依舊平靜的向前走去,仿佛並沒有看到當空斬落的重劍。
突然,兩名鐵甲武士的重劍差之毫厘的斬在伊斯特的身上,兩人的雙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而手中的重劍就這樣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不得寸進。
伊斯特緩緩的從兩名鐵甲武士的中間穿過,隨即身後響起兩聲盔甲砸進地面的聲響。兩名鐵甲武士單膝跪地,將高傲的頭顱緩緩低下。
伊斯特頭也不回的來到塔樓的正門前,隨即探出右手輕輕的將其推開!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即便是剛從原力幻境中走出的伊斯特也不禁眉頭微皺。但是到了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伊斯特坦然的邁出了第一步、第二步……進而整個身體都消失在了塔樓之中。
「咣當!」
正門瞬間閉合,而兩名鐵甲武士又再次站起身來矗立在正門的兩側,他們的站姿和之前一般無二,仿佛從來沒有移動過一樣。不過兩名武士的眼睛卻越來越亮!
伊斯特仿佛身處無盡的黑暗之中,他極力張開全景地圖卻一無所獲。伊斯特突然感到手中一陣滑膩的感覺,下一刻濃郁的血腥味就直衝他的鼻孔。伊斯特的雙眼突然一亮,五彩的光斑浮現出來,發動了天眼神威之後,伊斯特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他不禁錯愕!
此刻伊斯特面前的是一座利用森森白骨鋪就的小道,道路兩旁竟然是濃郁的血水,他甚至可以看到浮浮沉沉的屍體和斷肢殘骸。伊斯特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之上竟然淌着鮮血,他確定自己並沒有受傷,但是這鮮血由何而來?
伊斯特抬起頭,濃濃的血海之中那條白骨之路越來越清晰,他甚至可以看到每一個頭骨的樣子。他收斂心神,堅定不移的踏出了第一步!
「咚!」
伊斯特的右腳落下,那骨橋之上突然發出一聲重響,隨即伊斯特仿佛看到一個個頭骨轉向了自己,白骨下顎不停的張開閉合,一聲聲刺耳的悽厲慘叫猛的在伊斯特的腦海中炸開。
伊斯特悶哼一聲,身體不禁晃了晃,但是他一步不退,緊接着邁出了第二步!
在骨橋的最遠端,伊斯特可以感受到那呼喚着自己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他不顧一切的想要衝過去,腦海中那朦朦朧朧的感覺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甚至一道清晰的裂痕正在顯露。
伊斯特的嘴角已經淌下了鮮血,他全然不顧,大步向着骨橋深處走去。
整個血海沸騰了,掀起了恐怖的浪花。漂浮着的斷肢殘骸被血海浪頭掀上了骨橋!
伊斯特步伐堅定,雙手間的鮮血卻越來越濃,他的眼中再也沒有其他、他的耳中也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唯有腦海中那朦朧的一層隔膜終於在一點一點的龜裂。
「轟!」
在伊斯特邁出第九十九步的時候,腦海中的隔膜終於徹底潰散,一時間無窮的信息強行的灌輸進了伊斯特的腦海裏面。伊斯特不禁發出了一聲慘叫,他雙手抱頭,血水順着鼻孔、嘴角、甚至是眼角中淌下。
「血紅暴君!」
伊斯特一字一句的吼道,每吐出一個字,他佝僂的身軀就挺拔一分,當四個字全部吐出的時候,伊斯特已經站的筆直。四周的血海在他一聲怒吼之後竟然瞬間平息了下去,甚至看不到任何的波瀾。伊斯特抹去臉上的血水,一雙手也白皙如初,再也沒有鮮血湧出。
腦海中的大量信息讓伊斯特應接不暇,但是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走到骨橋的盡頭,因為在哪裏,有伊斯特最為熟悉的氣息。
骨橋終於也安靜了下來,伊斯特的步伐越來越快,最終他一步甚至可以跨過近百米的距離,即便是如此,伊斯特也足足邁出了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步,才走到了骨橋的盡頭。
這裏是一處白骨堆砌的平台,平穩的懸浮在血海之上。平台的正中央站立一人,此刻正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伊斯特。
他容貌俊美,完美的面容完全不似人類。一頭血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猩紅的瞳孔閃爍着寒光。他身穿猩紅色的戰甲,上面佈滿了漆黑色的紋飾。這戰甲說來也奇怪,竟然如同皮膚一般貼附在他的身體上面,看似輕薄如翼的戰甲,卻讓伊斯特感到了莫大的壓力。他的腦海中突然跳出了一段信息。
「猩紅之鎧!」
伊斯特在血發的男子身前站定,然後開口問道:「血紅暴君?」
紅髮男子露出了堪稱完美的笑容,他點點頭:「伊斯特瑞文。」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都在細細的打量着對方。
「坐!」
最終血紅暴君率先開口,他一揮手,白骨平台上面就升起一張骨質座椅,伊斯特端坐在上面,目光看向血紅暴君問道:「你這樣迫不及待的召喚我過來,到底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原力之子的傳承!」血紅暴君笑着說道,一雙猩紅的瞳孔之中竟然發現出了點點五彩的光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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