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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花園,路燈下。
「您到底要說什麼?」一直跟在吳唯毅身後的白韶華突然止住了腳步,起風了,外面很冷,她不想再走下去。
「你知道老張頭今年多大了麼?」吳唯毅停下腳步,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58了!」吳唯毅仿佛自言自語,「按照慣例,你們這一屆,將是他的「封筆之作」,他當了40年的老師,送走了一屆又一屆,你們是最後一屆!」
原來,老張頭快要退休了。
「一個人,把他的半生都奉獻給了自己的學生,他想在最後結束的時候給自己畫上一個圓滿的、漂亮的句號,這是一個即將離開三尺講台的一個老師最dà 的心愿!」
「那天早shàng ,他找到了我,你無法想xiàng 當時他的態度,字裏行間全都透着對你的欣賞與擔憂!他不是一般的看好你,這點兒和我相同,你是這個學xiào 幾十年不曾遇到的「怪才」,除了數學,其他的都近乎完美!」
聽到這裏,白韶華再也不淡定了,漫無目的的朝涼亭走去。
起風了!再吹的冷一些吧,將我腦中的思緒吹的清晰一些!
「但是,他對你的數學境況的擔憂……所以,那天我幾乎和我深談了半個小時,內容全是關於如何提高你的數學成績!」
白韶華扶着身邊的圓柱,並不敢抬頭,靜靜的聽他講述。
「你說鐵就是鐵,永yuǎn 成不了鋼!我知道你怪我,怪我不理解你,怪我把個人的思想強加給你,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一步步走來的,我何嘗不明白你的這種感受?只是,人生活於世間,有很多時候,都會事與願違,或出於無奈,或出於成全,越成長便要承擔越多的事,哪怕那些事情是你不願承shòu的,但是沒辦法,這就是人生!就像你渴望逍遙遊一樣,可是,這世間哪有什麼絕對的逍遙遊,就連莊子最終也說,真正的逍遙遊是不存在的,不是麼?」
他的眸是這樣的明亮,皎潔,像天空的月亮;他的眉是這樣的濃密,堅rèn ,如寶似劍;他的臉是這樣的光潔、俊逸,像大藝術家手下的完美藝術品。
就這樣,白韶華倚着圓柱,靜靜的望着他,一動也不動,時間仿佛靜止了。良久,兩顆滾燙的淚滴從清澈無暇的眸子滑落,無聲無息,她,點了點頭。
吳唯毅扶上她的雙肩,想給她無窮的力量,輕輕的說道:「所以,你要勇敢!要堅強!無論今後遇到什麼,第一反應都不要逃避!明白嗎?只有你強大了,困難、阻撓才會越來越渺小,不然,從一開始你就輸了!」
此時的白韶華,心間涌動着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只有點頭,不停的點頭。
「別哭了,看你,小臉兒都成小花貓了!」吳唯毅將手緩緩移去,想為她擦拭眼淚,只是還沒碰到,白韶華別過頭,跑開了……
……………………
酒吧。
三杯酒下肚,邪魅的眸更加艷麗,楊蕭林搖曳着杯中紅色的液體,突然大笑,回想這半個月以來自己無比敗筆的偵探生活,卻最終得到這樣一個結果,生活,還真是處處驚喜!
「知不知道,我剛發現苗頭的時候,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絲噁心!」楊蕭林呷了一口酒,順帶着給旁邊一直盯着他倆不放的兩個穿着妖艷的女人拋去了一個媚眼。
溫水木無視他這狗改不了吃屎的行為,口中輕輕的發出了一個音兒,「嗯?」
「一個老牛吃嫩草,一個重口味!」
「操!你丫口裏給我放乾淨點兒!」溫水木重重的放下酒杯,震得楊蕭林突然怔住了。
「我警告你,不許說她的不是!」星眸幾欲噴火,燒的楊蕭林灼熱無比。
「擦,溫水木你賤不賤!」回過神兒的楊蕭林也火了,「你倒是把人家放在心尖尖兒上,可人家呢,把你放在哪兒呢?」
楊蕭林屬於那種霸道、佔有欲很強、流里流氣**似的的男生,如果說一秒之前,他還崇拜、追隨溫水木,那麼現在,他心裏真有點兒瞧不起他,不知是瞧不起他的懦弱,還是太自xìn 。
「我把她放在心尖尖兒上是我的事,我樂yì !至於她把我放在哪兒,那是她的自由!」
「溫水木!!你可不可以不這樣自欺欺人!」
「隨便你怎麼看好了!我就是自欺欺人,怎樣?」
「溫水木,你真賤!!」楊蕭林說不出話來,扔下杯子,跳下高凳,摔門而出。
………………
「溫水木,你賤!你丫真活該!活該你沒人疼沒人愛!擦!我今兒是怎麼了?」走出門外的楊蕭林仍止不住罵罵咧咧。
一直以來,他「鞍前馬後」的追隨着溫水木,他欣賞溫水木的瀟sǎ 不羈,欣賞他身上的優雅、風度,欣賞他的深思熟慮與成熟,溫水木身上擁有太多的閃光點,那些耀眼的閃光都是他身上沒有的,可以說,楊蕭林在內心深處已經把溫水木當成自己的大哥,那種可以給自己帶來驚喜與進步的大哥。可是,現在,在感情上,他卻表現的如此憋屈,對,就是憋屈這個詞!想到這兒,原本想轉身回去的楊蕭林大步向前,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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