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麼這花園裏就有,猜下看,是什麼?」江欣怡笑着逗他們。品 文 吧 wwpinwenbao&#>
「是蓮藕?我去挖。」駱柯最聰明,看見了旁邊荷花池裏的東西說。
江欣怡笑着搖頭。
「是泥鰍?我抓它最在行,這個我負責。」韋奕猜。
江欣怡晃晃手指,表示答錯。
安鵬飛和上官宏倆人比較穩重,往四周看看。
「苦瓜?」燈籠的照射下,上官宏看見旁邊的竹藤上掛着的幾個東西問。
「上官大哥,你眼神可真好,只可惜,猜錯了。那東西苦的要命,怎麼下酒啊。」江欣怡說着,往安鵬飛的臉上看去。
「別看我,我實在是猜不到。」安鵬飛投降了。
「哎呀,小江,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趕緊的,告訴我們是什麼?」上關宏着急的問。
江欣怡笑着站起身,走到牆角的一棵樹底下,對他們招招手。
「不會吧,你不會讓我們吃這樹皮吧?」四個男人遲疑的走過來,一個說。
「我知道了,你是想吃樹上的鳥。」駱柯好像很開竅的樣子說。
那棵樹滿粗的,一個人剛好可以抱住,樹上應該有鳥窩的吧!
江欣怡連頭都懶得搖了。
「二哥,給它一掌,注意不要震傷了它。」江欣怡對安鵬飛說。
安鵬飛雖然不知道江欣怡倒底想要什麼,但還是按她的意思,揚起手對着那樹幹拍了一掌。啪啪啪,伴隨着片樹葉落下了很多的黑點。
「好了,還要怎麼做?」安鵬飛問江欣怡。
「很簡單,我們撿這個,你再到那棵樹上拍一下。」江欣怡用腳尖點點地上那一個個黑點說。
「撿知了做什麼?啊,你說的下酒菜就是這個?」韋奕蹲下去,看清地上那黑點是什麼東西後,問江欣怡。
「對啊,趕緊的,不然天亮都吃不到。」江欣怡邊說,邊蹲下身子撿知了。
安鵬飛本來還聽話的要去拍另一棵樹,聽見江欣怡的話,他停頓了一下,那螺螄都能吃,這知了有什麼不能吃?於是馬上走到那棵樹底下,照着樹幹就是一掌,又從樹上掉下來一片。
「喂,我說你們怎麼不動手撿呢?」江欣怡抬頭問那三個還傻站着的人。
「算了,我還是去吃桌子上的東西吧。」上官宏想了一下說。
韋奕和駱柯也準備轉身走。
「誰不動手撿的話,等下吃的時候,就在一旁看着好了。」江欣怡還沒說話,安鵬飛走過來說到。
然後掀起袍子角往裏面撿知了,一歪頭,借着月光和燈籠正好看見江欣怡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易昕,你笑什麼?」安鵬飛小聲的問。
「嘻嘻,沒什麼,我就是在想,是不是我再做什麼你都不會懷疑,我說什麼能吃,你都會吃啊?」江欣怡也小聲的問。
「應該是吧。」安鵬飛應着,撿好自己腳邊的知了,又往前面移移繼續撿。
上官宏他們聽了安鵬飛的話,再看看他那麼認真的撿知了,生怕等下真的好吃,江欣怡真的會不讓自己吃,那豈不是很吃虧?還是跟着撿吧!
幾個人眼睛相互對視了一下,轉過身來,蹲下,跟着撿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地面上能看見的都撿了起來。
「易昕,夠不夠?」安鵬飛問。
江欣怡走到小萍她們身邊,拿起那個裝水果的籃子,看見裏面還有一個桃子,就示意小環拿出去,然後把自己袍角里的知了倒進去。又拎着籃子走到安鵬飛他們的身邊,把他們撿起的都收了進來。
「海子,你過來。」江欣怡對着海子喊。
海子跑過來以後,江欣怡把手裏的籃子交給他,對他說;「你把這個交給大師傅,讓他先用溫乎的鹽水把這些東西浸泡一下,然後瀝瀝乾,用油給炸一下,再幫我們弄些醬料來。」
「公子,這個是拿來吃的?」海子不相信的問,因為剛才他們看見這幾個人喝着喝着酒,就跑到樹下,正弄不明白他們幹什麼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在撿知了。
本來以為幾位公子跟自己的東家在捉知了玩,沒想到,竟然讓拿去炸!
「哦,是的,趕緊的,我們還等着它下酒呢。」江欣怡催促着說。
海子趕緊先收回好奇心,拎着籃子就往花園外跑。
「來來來,咱先慢慢的喝着等吧。」上官宏招呼着幾個人重新坐下。
「小江啊,你不是你小的時候,經常餓肚子,亂吃東西,所以才知道那塘里的螺螄,還有這蟬兒能吃啊,那小安怎麼不知道呢?你們兩家不是親戚麼?」韋奕在一旁問。
「我很小就上山拜師學藝了,家裏的事也不是很清楚呢。」安鵬飛趕緊的打圓場。
「唉,說起來,你們哥倆還真的是命苦,不過也還好,你們兩弟兄都知道珍惜這份親情。[超多好看小說]親的跟一個娘生的似的。要是小江是個女娃娃的話,嫁給小安就更好了。」上官宏端着酒杯看着對面的兩個人說。
「上官,你也沒喝幾杯呢,怎麼就說胡話了呢?」安鵬飛怕江欣怡怕羞,趕緊的說。
「又沒外人,都是自己兄弟,開個玩笑有何不可?」上官宏反駁着。
大家就這麼說說笑笑的,酒也喝的挺開心的,好在是夏天,菜就算是涼了,也沒有關係。
「小江,我怎麼聽海子說,咱們還要養鴨子?」駱柯忽然想起來問。
「是啊,還沒跟你們商量,難道你們不同意?」江欣怡問。
「不會,不會,咱不是說好的麼。賺錢的點子你想,我們哥幾個就打打下手,等着分銀子就行了。」韋奕趕緊說。
這時,海子端着個大托盤走來了,走到桌子面前,把托盤上的三大盤子油炸知了和兩碟醬料放在桌子上,因為桌子已經擺滿了,所以只能碟子摞在碟子上,一眼看去,就只能看見三碟炸熟的知了了。
「好香。」四個男人一起說,卻沒有人動筷子。
「海子,這一碟拿去給大家都品嘗一下,看看可以的話,就上酒樓的菜單。」江欣怡對身旁愣愣的海子說。
「好。」海子本來想拒絕,想替大家拒絕的,可是江欣怡的話,他又不想不聽,就老實的端起一盤數量比較少的碟子。
「等下,這個,要沾沾吃,告訴他們,除了頭和翅膀不好吃,剩下的都能吃。」江欣怡叫住了海子,拿起一碟醬料放在了海子的托盤上,叮囑了他一下。
海子端着那碟東西往小萍那邊走。
「咦,不是說想吃新鮮玩意兒麼?怎麼好吃了,又不動筷子。」江欣怡用手抓了一隻在手裏,拉掉翅膀,扭掉頭,把知了的背部分開,用指甲把中間一條很細的腸子拉掉,然後在四個男人和遠處一大群的人注視下,細細的嚼着,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很享受的樣子。
「這個是公的,年紀大了點,味道就差了點,但是大腿還不錯。」江欣怡邊吃,邊自言自語的說。
「小江,這個你還能區分出公母來?」上官宏咽下口水,好奇的問。
「嗯,公的腿部肌肉比較健壯,有很多的肉,但是成年的公知了肚子很空,乾癟無味。母的就不一樣,能吃得滿嘴流油。今個太慌,應該挑一挑再燒的,翅膀也沒剪掉。」江欣怡說着又抓了一隻看了看,笑了。
不用說,她找到年輕的公知了。
四個男人也忘記了喝酒,就這麼看着江欣怡接連的吃了三隻,小萍她們好奇的都走了過來,每個人手上都捏着一隻,因為不會,也不敢吃。
最後,還是安鵬飛忍不住,伸手拿了一個,學着江欣怡的樣子,扭掉頭和翅膀,分開,挑掉哪根細細的腸子,沾了點醬料,咬了一口。
嗯?真的很好吃,尤其是背部的精肉,細膩香甜。大家一看安鵬飛舒展開的眉頭,也都開始動手了。
「真的好吃呢。」「是啊,真的很好吃。」「就是,一到夏天這東西就知了,知了的叫,吵的人心裏亂亂的,沒想到它的肉肉這麼美味。」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小萍她們幾個女孩子也大着膽子開始吃了。
「我就知道這東西的殼可以入藥,有清熱解毒,去痛化腫的功效,可是卻不知道它居然可以吃!」韋奕拿着一隻看着它說到。
「別說是你了,就這裏的都問問,看看誰知道?」安鵬飛指着身邊的人說。
海子他們知道怎麼吃了,都退回到石桌那邊,美美的吃了起來。
「這東西真的是絕美的下酒菜,收這東西好辦,就是那些小娃娃們一夜都能逮住好些的,就是不知道,那些吃客們敢不敢吃。」上官宏擔心的說。
「沒事的,什麼都有個開頭。」江欣怡搖着酒壺說。
「小江啊,你還有啥好吃的東西不?」韋奕邊問,眼睛邊往四周瞄。
「呵呵,當然有了,以後一樣樣的做個你們嘗嘗。」江欣怡說着,站起身把上官宏身邊的酒壺拎到自己身邊,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時,耳邊又傳來青蛙的叫聲,安鵬飛抬頭,隨口就問;「易昕,青蛙能不能吃啊?」
「啊?青蛙?那個不能吃的。」江欣怡嚇了一跳,趕緊連搖頭,帶擺手的告訴他。
「真可惜,那東西的肉應可是比塘里的螺螄和這蟬的肉肉多呢。」韋奕也插嘴說。
「就是啊,那東西我知道,沒有毒的,要不這樣,明天我們去抓些來,易昕你研究一下怎麼做好吃,行不?」上官宏也熱心的建議。
「停,停,停,那東西萬萬動不得的。」江欣怡趕緊阻止他們再研究下去。青蛙的美味自己怎麼會不知道,那東西皮一撥,切成段炒尖椒,白嫩的肉和翠綠的尖椒,就是一個無以倫比的好菜。還用得着她研究?
可是不行啊,這個可不能讓他們知道,不然的話,就要釀成打錯的。跟他們說青蛙是益蟲估計是對牛彈琴。
「青蛙是吃不得的,因為它的肉質太好,所以,很多的寄生蟲就隱藏在它們的肉里,寄生蟲就是我們眼睛看不見的蟲子,它們的命很頑固,把青蛙的肉都燒熟了,寄生蟲都不會死的。人吃下去以後啊,寄生蟲便會在人體內繁殖,生兒育女,你們說,那人還有用麼?所以,那東西動不得的。」江欣怡趕緊的講解着,想可以打消掉他們窺視青蛙的念頭。這個千古罪人她可不想做。
古代沒有農藥,田地里的蟲子就靠它的天敵青蛙去消滅了,如果大家都知道青蛙可以吃,那後果,江欣怡真的不敢想啊。
窮人這麼多,平日禽肉就難得買一回,可是田裏的青蛙是不用花銀子的,有錢的人家吃到美味,也會花錢去鄉下買,天!表面上是青蛙要有滅頂之災,實際上最慘的還是人,還是窮苦的農民。
「哇,這麼可怕,再好吃咱也不饞了。」駱柯很嚴肅的表態,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聽見他們這樣說,江欣怡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桌上的酒壺基本都空了,炸好的知了也吃光了,江欣怡又想到了蠶繭,以前就聽小萍說過,那東西吐完絲,就會給扔掉,同樣沒有人知道那個可以拿來吃。
天冷了以後,知了沒有了,就可以用那個來頂替,一定是酒樓里的招牌菜。
韋奕和駱柯一起出府,他們現在分別負責美味樓和逍遙樓的安全問題,江欣怡幫他們在那裏各自裝潢了一間臥室,所以他們都沒有回府睡過。
海子和小萍他們不用吩咐的就來收拾桌子,上官宏領着護院又去夜巡了。不一會兒的功夫,花園裏就剩下江欣怡和安鵬飛兩個人。
「易昕,回去休息吧,要是還不想睡的話,二哥領你在府里轉轉?」安鵬飛站在江欣怡的身後說。
「嗯,再看會兒月亮就去睡,一覺睡醒後,又將是嶄新的一天,一切都會好的。」江欣怡仰頭看着天上的月亮,有感而發的說。
安鵬飛見她喝了這麼多的酒,還能如此冷靜,而不是借酒澆愁,心裏頓感欣慰,也就不再說話,站在那裏默默的陪着她看月亮。
江欣怡說的沒錯,一覺睡醒,看見新一天的太陽,一切都是新的開始,她不知道,明天一大早就有喜事登門,很好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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