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梅哪是被人欺負不還口的,立刻就從炕上跳下來去撕吳二媳婦的頭髮:「你說啥?俺搜刮你啥了?俺是爹娘的閨女,爹娘願意補貼俺跟你啥關係?你還想做爹娘的主了?呸!不要臉的,俺還沒說你偷偷摸摸貼補娘家,把俺們老吳家的錢都塞到你娘家去了哩!」
兩個女人頓時扭打成一團,吳玉東惦記着媳婦肚子裏還有娃娃,唯恐有個閃失,趕緊上去拉着,免不了偏幫媳婦一些,他媳婦得勢不饒人,趁機會在吳玉梅臉上撓了兩把,撓的吳玉梅臉上頂着好幾道血印子。
「好哇!吳玉東你出息了!會幫着媳婦打你姐了是不?」吳玉梅在夫妻倆面前討不着好,立刻坐地大哭起來:「老天爺你睜睜眼哎,看看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啊!這麼多年爹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了,娶了媳婦就忘了爹娘了呀!連俺這個從小照看他的姐姐都動手打啊!」
吳大奎氣的渾身哆嗦:「你們都給俺滾出去!俺還沒死呢,輪不着你們指手畫腳!房子是俺的,地也是俺的,俺願意咋辦就咋辦!你們不願意一起過,淨身出戶!」
老實人一發狠,比潑婦更有威懾力,坐在地上大哭的吳玉梅拿袖子抹抹臉,一咕嚕爬起來,來了威風:「爹說得對!你哭鬧個啥,不就是想分家,想要房子要地?俺告訴你孫大麗,你甭想,有能耐的,你淨身出戶啊?」
孫大麗不料自己撒潑哭鬧,居然還把老實的公爹給熱鬧了,撇撇嘴,也不敢多說啥了:「總不能不公平,爹啊,玉東那也是你兒子啊,你總不能為了一個敗家子兒就不要咱這個家了吧?」
撂下話出來,孫大麗拉了拉吳玉東的衣袖:「你趕緊出去,放出消息去,誰要是敢買俺們家的地,俺們家跟他沒完!」
只要沒有人買,公婆就是想賣又能咋的?他賣不出去不就沒事了嗎?至於吳玉成欠下的賭債,有能耐欠債,他就有能耐還!
陳氏說着別人的閒話說的高興,遠遠的有人大呼小叫的跑了過來:「你們快去瞧啊,玉樹的妹子萱兒帶了好些獵物回來!」
「啥?」陳氏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扯着嗓子嚷了一聲,周圍的人大多數都知道陳氏跟阮芷萱打賭的事情,一開始大家都覺得阮芷萱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絕對輸定了,現在知道人真的帶着獵物回來了,看陳氏的眼神就有點古怪了。
陳氏可是要當着大傢伙兒的面兒,跟阮芷萱道歉來着。
吳王氏放下手裏正在收拾的野菜,臉上帶笑的看了傻眼的陳氏一眼:「大郎啊,去幫你小姑姑一把,帶的東西多了可就太重了,不好拿。」
「哎!」大郎響亮的答應了一聲,得意地掃了臉色難看的陳氏一眼,小跑着去迎接阮芷萱了。
這一回阮芷萱可是在吳家村里出名了,她一個人上的山,半天功夫就回來了,不但帶回了一串野雞野兔子,還帶回了一隻半大的狍子!
這可是不得了的事兒,一隻狍子那得多少肉啊?這要是賣了,能換多少錢啊?
大郎的到來可真是幫了大忙了,阮芷萱滿頭汗的鬆開了手,擦了把汗:「你來的正好,我還真是犯愁怎麼把它弄回家去。」
狍子只是半大的,而且還是活着的..能帶到這裏來她也是費勁了手段牽下來的,但是出了山林之後這傻狍子就不肯走了,幸好村裏有人看見了趕緊過來幫忙。
「小姑姑,你這麼厲害!」大郎看着這豐盛的收穫都瞠目結舌了,光是野雞野兔子就差不多有七八隻了,這還有一隻狍子!
阮芷萱乾巴巴的笑了笑,這一次可真的跟她沒什麼關係,這都是某隻吃人嘴短的大猞猁回報的禮物,至於傻狍子,她能說這貨就是太好奇了自己撞上來的嗎?
有經驗的老獵人都知道,不管是槍還是箭,第一發若是沒打中狍子,完全不必去追,因為過一會兒這傢伙就會顛兒顛兒的跑回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嬸子這回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大郎幫忙驅趕着狍子,想起之前一直做在自家門口不肯走的陳氏,噗的一聲笑出來:「以後看她還敢不敢亂說話了!」
陳氏以後敢不敢亂說話不知道,反正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原本說好了輸了就當着眾人的面給阮芷萱賠禮道歉的陳氏不見人影了,聽說是她娘家出了啥事兒,急急忙忙回娘家去了。
「啥回娘家?那就是看到自個兒輸了,輸不起,躲起來了唄!」玉春媳婦帶着碧桃過來幫忙,那麼多東西,光收拾就好生費勁:「她那個人俺還不知道,佔便宜跑在最前頭,要是真有啥不對的,第一個就找不到人影了。」
就算沒有當眾道歉,陳氏這回也丟大人了,出爾反爾還輸不起,居然跑了,這得叫人笑話多長時間?
而且阮芷萱這回的表現可是叫吳家村的人刮目相看了,這小娘子不得了,一個弱女子比大老爺們都強!誰要是娶到了那就賺大發了,要不人家吳小六看上了呢,吳小六天天在外面跑,見多識廣的,一定是早就看出來阮芷萱的非同尋常了。
這一會帶回來的活物不多,猞猁捕獵可不會留活口,而且多數都是野兔子,一起拿去賣的話也賣不出多高的價錢來,阮芷萱想了想,決定做成熏兔肉。
她早就注意到了,楓葉鎮上吃食這一塊兒有些貧乏,這些野味兒的處理更是有些粗糙,要是熏兔肉做的好,賣的價錢還能高一些。
如果加上靈泉水和蜂蜜來做料子的話,最後做出來的味道一定相當的獨特。
胖果果出來搗亂,看到娘親之後興奮的「哦哦」直叫,一手摟着吳王氏的脖子,身子卻拼命的向着阮芷萱那裏掙:「娘!」
「哎,乖兒子!」阮芷萱趕緊把小胖子抱過來,這小東西可沉手了,吳王氏年紀大了可受不了:「果果乖不乖啊?」
小胖子咬着手指頭傻笑。
兔子洗剝乾淨了,玉春媳婦洗了手:「萱兒,你玉春哥會硝制皮毛,兔子皮俺叫他給你弄出來,攢多了能賣,給孩子做衣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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