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落地,顯出龍行天矯健的人影,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帶着一抹熾熱盯着眾人,「你等可看到了,我的實力,你們一生也無法及得上。我,龍行天,乃是註定成為新一代輪迴仙的人,我註定要帶領輪迴宗崛起於世間,我註定要回到中土,收服四散的輪迴眾門,再造輪迴盛世!」
龍行天鏗鏗而言,臉容上是無與倫比的瘋狂與強大的自信,他金袍光芒閃爍,那一刻,看起來真如仙人一般,有一股氣勢震懾眾人,讓人心生臣服。
「臣服於我,做我的新一代雲台四十八將!」
最後龍行天大喝而道。
雲台四十八將,乃當年追隨輪迴仙的四十八位功參造化的人傑,輔助輪迴仙共創了一代盛世,打下了整個中土,功績偉如天!
顯然,龍行天乃是一位有着大野心的人,此刻便欲收服眾人,組建勢力,心機深沉,遠超同齡人。
「嘩啦啦!」
龍行天長袖一揮,一堆靈物落下,氤氳凝聚,靈光閃爍,無一不是年份在百年之上的靈草靈果,甚至三四百年份的靈物也是不少,這些都是龍行天在登臨山峰時在各個洞府內取得。
「表哥,這是要?」狠人一見這麼多靈物,眼睛都發直了,閃出濃濃的貪婪。
不但他,那些少年,許多人同樣流露出極大的貪婪之心。
那可是靈物,能助人快速精進修為,那麼多聚集一起,堆成小山,靈氣撲鼻,聞一口都感覺神清氣爽。
「臣服於我,便可以得到這些!」龍行天微笑道,他雙手後負,顯得風輕雲淡,內心認為沒有人會拒絕這一份誘惑。
片刻之後,默然站立的少年,愈來愈無法忍耐,呼吸變得急促,開始向龍行天表示臣服,都得到一顆靈物賞賜。
「我···臣服!」
許久之後,唐銀臉色顯過掙扎,在龍行天面前深深低了下去,拜在其腳下。
龍行天大喜,單手扶起,道:「你很好,當賜重寶!」說着,袖袍一揮,一件紫光濛濛的寶瓶,落在唐銀手中。
「靈器!」唐銀略一查看,當即失聲的喊出來,雙眼之中滿是驚喜。
「好大的手筆!」李昌與鍾如令相互一望,眼光深沉下來。
一件靈器,就這般輕易賜下,許多輪迴宗長老都做不到,許多少年雙眼都紅了,恨不得跪舔在龍行天腳下。
「我也願臣服!」
杜峰深吸口氣,緩緩走去,拜服而下,同樣被龍行天賜下一件上品的法器,以及數十顆靈物,那些靈物足以彌補靈器的差距,讓此子內心大動,感覺追隨對了人。
「你們三個···還不快來拜服!」狠人見李昌沒有前來,臉色一喜,卻仍板着臉喝道。
「我沈言灑脫慣了,不願受人制管,望請龍兄見諒。」沈言搖頭,眼眸內一縷冷芒一閃而逝,臉容上卻是略帶歉意的沖龍行天一笑。
龍行天點頭,「人各有志,沈言你既然閒雲野鶴慣了,我龍行天自不會勉強,但,非我麾下,他日相見,我自不會留情,你可想好了?」
聞聽此言,沈言臉色一變,一咬牙仍一點頭。
「很好!」龍行天眼眸已冷寒,「你們兩個看來也不願意了?」
李昌、鍾如令二人曾在石窟之時,就交心而談過,自然不願臣服於他,漠然的臉色,已表露無遺。
「給臉不要,還沒有人膽敢忤逆表哥,尤其是你李昌,敢對我動手,又殺了為表哥辦事的司徒南,分明是不將我表哥放在眼中。表哥,若不懲治此人,威信何在!」狠人火上澆油,一副不置李昌死地不罷休的樣。
「小人,有本事單挑!」鍾如令怒了。
「你···表哥,你看,當着你的面,居然還有人敢威脅我!」狠人一臉委屈,對着龍行天哭喪道。
「李昌,我我很看好你,再給你一次機會,若肯臣服我,不但前嫌一筆勾銷,那顆石中玉更可賜你,這些靈物也盡數歸你!」龍行天說道。
「嘖嘖···石中玉最起碼相當於一件靈器,且妙用不知,再加上這些靈物,李昌縱再自認不凡,也該臣服了吧?」
「唉,我怎不是李昌,不然那些東西都是我的了,看着就眼饞,說不定這輩子都再也得不到這一份大的機緣了!」
旁里,那些少年都是議論紛紛,有的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但所有人的目光,帶着貪婪、熾熱,盯在李昌身上。
李昌閉住了眼睛,長袖之中,一雙拳掌攥的越來越緊,他想起在姜家鎮,父母去後,一個人如何的艱難過活,多少次那惡人流氓逼着自己簽賣身契,黑心老闆剋扣工錢,挨餓挨冷,更有那姜家老爺,一句話就決定自己命運,在石窟姜一凡下絆子,司徒南一個命令引來眾人來欺辱···
太多太多,他遭受太多的磨難,可都挺過來了,現在卻有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展露出些許力量,如草芥般拿出些許財物,便想着收服自己,哈哈···
李昌驀然爭眼,一聲長笑驚世,眼裏光彩熠熠,「我此生最恨別人操控我的命運,我命由我,不由天!莫說是你,區區一介凡子,便是這天,這地,我也不服!」
他說的平平和和,但字字如錘落,不可更改,一個瞬間眾人仿佛感到某種傲骨,在錚錚作響,那對龍行天的嘲諷,卻是令他們羞愧。
「說的好!」鍾如令撫掌大笑。
沈言眸之中更泛出一抹異光。
龍行天心中一震,頭一次,一個修為連他邊都挨不上的人,讓他產生一絲危機感,那少年或許修為不入眼,但字里橫間的話,卻是讓他忌憚,這是一個有着強大自信與自尊的人,這種人不會臣服任何人。
「找死!」
龍行天大怒,一步跨出,金影一閃,便已落到李昌跟前,氣息外放,一股凝氣八層的靈壓沖李昌狠狠一下而壓。
李昌只覺壓迫之力,四面八方而來,剛剛大戰,肉身、法力都已頹靡,如何能底坑住這龐然壓力,筋肉顫抖,骨骼咔咔作響,臉上湧出一抹不自然的潮紅,那是之前在與沈言對決中留下的傷勢,在壓迫之力下復發了。
「跪下!」龍行天冷喝,外放靈壓如一柄鐵錘重重壓去。
「吼!」
李昌嘴角溢出縷縷鮮血,眼神之內,漸漸閃出野性,喉嚨發出低沉的嘶吼,骨骼堅持不住了,仍死死抵抗來自龍行天的威壓。
「龍行天,你趁我等法力大損,故意撿便宜算什麼好漢,有本事一年後,新弟子比試中見個高低。」
鍾如令不禁怒喝道,抬手法劍嗡鳴,劃一道劍光,釋放出法力波動,斬在李昌身前,為他抵消壓迫。
「此刻就壓的你等無法還手,還敢提一年之後!」龍行天嗤笑,驀的他眼角一縮,鼻孔發出一聲冷哼,張口一落黃泉水,噴射而出。
黃泉水在龍行天后腦勺一饒,恰在那時,一抹白虹詭異出現,夾着股罡風,要殺向龍行天,卻被黃泉水裹住。
黃水中仿佛打開了地獄之門,惡鬼陰魂千百而出,沒入白虹之中,沒幾下,白虹光芒盡失,發出一聲哀鳴,黯淡下來。
白虹正是李昌趁着鍾如令分擔壓迫之力,動用不多法力將虛空尺祭出,不料卻被龍行天提前洞悉,功虧於潰。
「此物不錯。」
龍行天招手,黃水落來,虛空尺便被他雙指捏住,細細把玩,隨後手指尖一簇靈光閃爍,在虛空尺上一抹,一滴鮮血自虛空尺中落下。
卻是將李昌的印記抹去。
「噗!」
李昌再也忍不住,張口一股黑血噴出,身軀被重重壓力,迫在地上。
「你敢嗎?」
李昌跪在地上,艱難抬起頭,雙目之中竟露出股懾人的魔性死死盯着龍行天。
「什麼?」龍行天一怔。
「一年之後,新人弟子比試,在那時候跟我一決勝負,生死由天,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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