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被女兒說話逗笑了,「那你有什麼新穎的想法嗎?」
她喝了一口香檳,本想藉助酒精讓自己暖和起來,不想一口酒下去更是涼到胃了。
「新穎的沒有,了斷的有一條。」
「說來聽聽。」
「直接讓阿雨坐實繼承人的位置就好了啊。」她不以為然地說出口,如此灑脫。
蘇雨幕眉頭不禁又深了深,臉色微沉。
「少顏,你是說,你要放棄……」剛剛那個表姑有些詫異地看着她。
「不是放棄,這個位置本來就該是阿雨的。」
聽蘇少顏這麼一說,眾人又開始回想起前段時間蘇幕不在時,蘇雨幕年紀輕輕卻在公司發揮妥當,完美的操縱公司每個優勢,不僅剷除了內鬼,還將整個股價提升了百分之四。
如此嫻熟的技術,仿佛他就是為商而生。
大家也都知道,在校蘇雨幕便是學習經商,比起蘇少顏無目的地度大學生活,蘇雨幕從起點就比她合適這個位置。
「既然這樣,阿雨你有意見嗎?」蘇幕轉頭看蘇雨幕。
「意見?」蘇雨幕歪了歪頭,好似真的在思考。
「嗯。」
而後,他乾脆地一回:「我接受。」
蘇少顏滿意地看了一眼他,蘇雨幕回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能有什麼意見啊……只要是蘇少顏說的,他都會做。
「恭喜二少啊。」
周圍又響起了這樣的一片祝福。
看似愉快的一頓晚宴,每個人都笑意濃濃,是得逞的笑,是會心的笑,是苦澀的笑,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晚宴結束,一場雙喜臨門落幕,眾人都打了招呼回去了。
蘇少顏和紀翎親自在門口送走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終於揮了最後一次手,兩人皆是鬆了口氣。
她一下卸掉笑意,急急忙忙搓着手臂,「凍死我了,快回去。」
「叫你逞能。」紀翎含着笑意責備了她,同時立馬把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後兩人相擁着往屋裏跑去。
二樓,他看了一眼天空,只剩下一輪明月,雖清靜卻淒涼獨孤,不如樓下的兩人,如漆似膠。
這是他第一次進蘇少顏的房間,不是別墅里烏黑冰冷的空間,而是陪伴了蘇少顏十多年的閨房。
不得不說,蘇家真的是個很中式傳統的家族,蘇老宅里佛意濃濃的蘇太奶奶,古香古色的大宅子,和木工藝品滿滿的,蘇少顏的臥室。
他拿起一個用桃核雕的生命樹,放手中細細端詳着。
蘇少顏走到他身旁,明亮的雙眼順着他的目光看着他手中的東西,「這些東西,擺了好幾年了。」
「嗯。」
見紀翎沒什麼反應,她便徑自到一旁化妝枱將頭髮鬆開,紅髮如瀑般傾瀉而下,接着,她開始用梳子認真梳了起來。
許久,她梳理好了頭髮,轉身對他說:「晚安吧。」
「嗯。」他點點頭,推開房門出去。
就當蘇少顏已經將背後裙子的拉鏈拉到後腰時,他竟又闖了進來。
她驚嚇地轉身,低呼一聲,「你幹嘛。」
「我忘了一件事。」
「什麼?」
他快步走到她跟前,雙手捧着她的臉龐,四片唇瓣靠近,落下輕輕一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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